像是亲人之间有心灵感应一样。
云清砚温柔的笑了:乖宝,是你吗?
云·奶·包子:再拽一下,嘻嘻···爹爹宠我。
心里的阴霾和担忧,瞬间散去,一股潺潺的清泉,淌过他心底。
他的宝贝女儿很安全,没有沉睡,眉眼向下弯,眸中盛满了笑意。
调皮,这么晚了好好休息,爹爹没事。
云·奶·包子:拽两下发尾,我就走了嗷~
一行人在几十号暗卫的护送下,提前一天到达云家在京城外的庄子。
云一开门,看到这么多人,手就放在随身的剑上面。
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熟悉的身影:三老爷,是您吗?
云清砚:叫什么老爷,叫叔。
云一,云二,云三,云四,云五,云六几人。
连忙上前接过马车,心里直犯嘀咕,按照小小姐送的信,还要一天才能到。
庄子上几个婆子,知道是主家来了,着急忙慌的准备热水,吃的喝的。
云一:三叔,怎么都是血,你受伤了吗?
云二:我去找大夫来。
他连忙回答:不是我的血,是那位··程小少爷身上的。
侍卫队长揖礼:还要打扰云老爷一会儿。
云清砚:没事,我家就这么大,你们自己找地方休息吧。
把手里的药箱递给云一,眼神里都是慎重:这是乖宝的药箱,你带着云二几人,帮他们包扎好。
该怎么用,上面都有标注。
这种药箱云一几人在来京时,云·奶·包子准备了好多,他们自然是知道不平凡。
云一:三叔,您放心,我懂得。
庄子里瞬间忙成一团,厨房里烧的热水,一锅又一锅。
程太傅和大儿子到时,还带了几个府医,在才让其他人能喘口气。
等二人见到程言卿时,就看见一位男子背对着他们,在帮自家孩子换衣服。
云清砚侧身的动作,刚好让床上的他看见门口,忍不住激动的心情大声喊:祖父,父亲。
他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揖礼。
程太傅侧身避过,深深弯腰揖礼。
多谢这位先生,救我程家嫡孙一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是那日需要程家帮忙的地方,必义不容辞。
云清砚:·······
程言卿:祖父,云叔叔就是表哥信中的秀水村云家人。
云清砚:······
大可不必,我只是个进京赶考的小书生。
程太傅客气了,救小公子的是总镖头一行人,我只是刚好捡到他了。
看着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程蘊忍不住打断,做了个总结。
云先生的意思,这一行人都救了言卿,缺一不可。
云清砚:······
也对,也不对,就这个意思吧。
因为程家这次的动静极大,皇宫和那些大户人家,都时刻关注着消息。
程言卿平安回来,定是压迫上报给皇上的。
**
宫里,暗卫。
启稟皇上,人都在您赏赐的庄子上。
龙座之上,金黄色的长袍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整个人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水月国皇上承悦帝。
萧时桉与他的长相有些相似,因继承了母亲程贵妃的基因,却更加貌美。
只见他微微挑眉,冷冽的眼眸里有一丝诧异。
身后的小喜子公公连忙掐着嗓子开口:皇上,您最近忙忘记了。
云清砚在前不久中了举,还是第一名解元,这是上京赶考呢。
承悦帝:哦~那还真是巧了。
可有见到云清砚本人?说来听听。
暗卫表情有些纠结和挣扎,想了想:沉静又谦和,一副好相貌,纵是同性都很难不被他的气度和容貌所摄。
小喜子:······
这么多年,还第一次听到暗卫这样夸一个男人。
哦~~除了极为好看的三皇子。
这倒是让承悦帝有些好奇,书生不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吗?
看朝中那些文臣,有时候打不过还说不过,一生气就晕在早朝上。
那些将军和武将一拎衣服领子就提起来了。
文臣们集体大跳抗议:皇上,您可不能偏心呢!那是我们文弱吗?明明是那帮武将粗鲁,粗鲁至极!!!
暗卫:······
臣看着云清砚,与朝中官员很是不同。
承悦帝嘴角微勾,心情有些愉悦,低声念着。
不同啊,不同好啊,朝中就缺懂得民间疾苦的好官。
云清砚,云清砚,希望你不要朕希望才是。
手握着毛笔,在白净的宣纸上,写下一个“得。”
寓意水月国的朝中,得了一名难得一见的好官。
吩咐到:暗地里保护好几人,朕要在殿试上看到他。
小喜子暗暗心惊:皇上果然很看重这个人。
下了班要叮嘱,自己那不省心的徒弟小福子,可别得罪了人,要了自己的命。
暗卫:是,皇上。
云家的小庄子上,终于平静了下来。
程言卿眨巴着大眼睛,再三思索后:祖父,家中人员甚是杂乱,该清理清理了。
若是那天伤到家中女眷,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云清砚:······
你们心都这么大的吗?不知道让我出去吗?
这是一个外人能听的事情!!我头又不铁。
“咳咳···咳····”
刚准备开口,就被小屁孩给截胡了。
云叔叔,您怎么了?可是受了风凉。
云清砚:······
果然还是个孩子,真是虎了吧唧的。
真不如我家乖宝,聪明,极致,可爱,讨人喜欢。
程太傅觉得好笑,这云家不知何事,让家里嫡孙和外孙都十分喜欢。
自己手里养出的孙子,性子最为了解。
若是不喜欢的人,看不上的人,会十分客气有礼,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现如今连家中有眼线的事情,都毫不避讳,定然是信任眼前男子的。
云清砚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和祖父有事商量,我便先回去休息了。
转身揖礼:三位还请自便,管家不在,若是有其他需要,庄子上婆子即可。
程蕴揖礼:多谢云兄,等你休息好了,我程家必定设宴招待。
程太傅:是,礼不可废。
好难啊,好难啊,自己真的只是顺手。
云清砚:多谢两位好意,这次我是上京赶考。
来时给家里小闺女承诺过,必定取得一个好名次,准备在庄子里好好研究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