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响起了马蹄声,不是一声,而是连续不断地敲击。
越来越多的马蹄声在空中回荡着,如果仔细去听的话,除了马蹄声还能够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而看过去则会发现,地面震动的原因是因为十几匹马正在地面上飞奔着。
在前面跑的是马匪们,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看起来有些疯狂的印第安人们,双方都没有穿着什么防护装备,最了不起的可能就是几个人身上挂着一些铁制的护手和皮革绑带用来防止割裂伤,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两边都是穷鬼,都没有什么防护,他们身上的防护连轻骑兵都算不上,充其量能算的上民兵之间的战斗,而且两边都没有经过正规的马上格斗训练和马术训练,因此看起来相当的滑稽。
不过对于这些战斗的亲历者来说,这个场面可一点都不滑稽,甚至可以说让人恐惧,这么近距离的战斗,只要稍微一失误就会掉下马去,随后在马蹄下变成一滩肉泥,所以双方不管是谁都不敢怠慢,都在加紧想办法把对面赶下马去。
而追着这群马匪,领头的奥奈达则两只手各拿着一把匕首,贴近马身想要靠近马匪们的马群,通常来讲这种情况下拿着剑才是最好的选择,拿匕首多少有点太过于滑稽了。
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奥奈达相当灵便的骑在马上,摇晃着身体保持着平衡,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奥奈达不需要用一只手牵着马的缰绳来保持自身的平衡,而是能够同时挥舞两只手当中的匕首。
离得最近的那个马匪看着马上就要贴近的奥奈达,眼睛里面全是惊恐,就这个女人,在刚刚的追击当中已经干掉三个马匪了,简直就是一个杀神,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根本不给别人对刀的机会,打起来就像一条蛇一样,只有关键的一下,每次都是精准的插入到对方的心脏或者脖子当中。
现在马匪们真的已经怕了,这个女的简直就像是一个纯杀神一样,追着他们不放,很快奥奈达的马就贴近了他的马,而那个马匪则是恐慌的抽出自己的弯刀来看向奥奈达的马头。
他甚至不敢直接砍向奥奈达,因为上一个倒霉蛋就是这么死的,奥奈达借着机会撞入到了那个马匪怀里,然后匕首投过了心脏穿了过去,随后又收了回来,
但是看起来奥奈达应该是早就料到了,在前面的马匪砍向他的马头的时候,奥奈达就猛地拉住了缰绳随手夹住马匹两侧让马匪没有能够砍到她的马。
而马匪在慌乱当中已经失去了最基础的判断能力和平衡,奥奈达并没有动刀子,反而是在对方将刀子挥下去还没有收起来的时候,控制着这匹马狠狠地撞了上去。
马匹不是汽车,他是个活物,在被撞之后两匹马都严重的摇晃和嘶鸣了起来,同时左右摇晃也让两个人都显得重心不稳。
只不过奥奈达在摇晃当中踩住了马磴然后站了起来,随后挥动起了自己的手臂,手臂的尽头是寒光,那是匕首,而匕首却并没有划过这个马匪的身体,而是狠狠地划过了那个马匪的大腿。
这是对方没有想到的,因为前车之鉴,对方一直在防备着奥奈达拿着匕首刺向他的脖子或者是心脏,谁能想到奥奈达划向的不是什么关键部位,而是大腿。
但是这一招出奇的好,对方重点全部在上半身,再加上大腿本身目标就很大,奥奈达很轻易的就在这里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随后就是惨叫声。
这个马匪重心全部压在上半身,大腿突然被狠狠地划了一刀还没有任何防备,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坠马,因为大腿被划开的时候抽搐让脚离开了马镫的范围,从而头重脚轻的直接栽倒了下去。
告诉行进的马匹上掉下去的后果就已经够凄惨了,但是这并没有结束,因为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印第安人骑兵呢,奥奈达拿的是短兵器,他们拿的可是长兵器,于是乎后面的马匹和人专门从这个倒霉蛋马匪的身体上践踏而过,同时还挥舞着他们的兵器砍到了这个落下马的倒霉马匪的身上。
眼见着一下子就变得有进气没有出气,前面的马匪们就更加着急了,他们这只是一次巡逻,没想到突然间遭到了这群天杀的印第安人的围剿,这群印第安人简直不是人,打起仗来跟打了鸡血一样。
在一开始双方还不是你追我赶的,事实上虽然这支马匪小队人数比对方要少,但是当时的马匪们还是敢于拼一拼的。然后在马匹对冲当中,这个奥奈达发疯一样的不到一分钟就用手里面的匕首捅死了他们的带头的,然后开始追着这群马匪们杀。
马匪们也是人,这种活见鬼的场景对于他们而言相当的恐怖,因此绝大部分马匪立刻就退散了,然后事情就发展成了这个鬼样子,这群印第安人已经快要把这个马匪小队给砍光了,而马匪们面对这种杀神也只能拼了命的往营地跑。
很快奥奈达又驱马赶了上来,这下他又瞄准了一个前面策马奔腾的马匪,马匪们哭出来的心都有了,不过随着马匹爬过一刀土丘,一个营寨一下子就出现在了马匪们的面前。
那是马匪们的大本营,里面驻扎着绝大部分的马匪们,而这个时候奥奈达总算是停住了脚步,跟随着奥奈达,后面跟着的印第安人们也总算是安分了点,放下刀。
不过前面奔逃的马匪们可不敢停下,刚刚大约五分钟时间,这支马匪队伍十多个人就损失了至少六七个人,现在虽然前面就是自己家的营寨了,但是谁知道后面那群吃饱了撑得发疯一样的印第安人会不会带着斧头和马刀杀进来。
要是他们这么干的话,印第安人会不会死掉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这支小队最后几个人也肯定会死掉。
但是奥奈达没动,她带着队伍静静地站在沙丘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同时眼睛紧紧盯着营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