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密尔顿看着胖乎乎的局长,而局长也看着汉密尔顿,而森克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
真话?假话?或者是真假参半?
可能装鬼已经装的太久了,久远到自己都忘记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要做这件事情了,面具戴的太久了,最后现在连初衷都快要忘光了。
“你知道,我不信任你,”汉密尔顿近乎于直言不讳,“而且你的所作所为可算不上是......公平公正,你在和我合作的时候就是一个左右逢源的老狐狸,而且你丝毫不觉得从罪犯、无辜的市民亦或者是商人们手里收取保护费有什么可耻的,现在跟我讲什么有关于公共权力的话题......你不觉得现在从里嘴里面说出这种话来...有点...略显无耻吗?”
胖局长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和对方是谈不拢了。或者说其实他在过来的时候心里面就已经清楚现在的结局了,谈不拢肯定是必然的。胖局长饱含深意的看了汉密尔顿一眼之后,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扭头抽身离去。
手中拿着的手杖敲打着木质地板上发出了声音,手杖每一次落地,都像是是一次重重的打击,很快胖局长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议会大厅之内,而这里又只剩下了森克和汉密尔顿两个老对手。
两个人相互作对几年时间了,相互之间都没有什么好聊的,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善人和好人,而是三个恶人。三个恶人之间谈论什么公权力、人民和民众利益,颇有一种黄鼠狼们在谈论如何保护鸡的权益一样可笑。
“我知道你背后站着的有人,汉密尔顿,”森克小小的身躯里面仿佛充满了能量,抬起头看着汉密尔顿,“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波士顿这座城市好的话,我们还有的谈,可惜你做的一切不过是让他们掌握波士顿的前站罢了......我是不会让出波士顿的。”
在警告过后,森克也同样快步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了汉密尔顿一个人,他目视着两个人离开了议会大厅之后,自顾自的从身上掏出了一根卷烟,然后点燃。
没有过滤嘴,卷烟的烟草还是没有经过熏制的烟草,因此剧烈的浓烟呛得汉密尔顿咳嗽了好几声。之后才好转了一些,这种味道浓烈的卷烟对于人来说还是有那么一点太激烈了,汉密尔顿静静的将烟草燃烧产生的浓烟吸食到肺部,让烟草带来的舒爽的感觉麻醉自己。
烟草带来的烟飘散到了四周,而很快一名穿着宽大袍子的人就靠近了独自一人在这里站定抽卷烟的市长先生。他一直呆在议会当中的一个偏僻的角落,一直藏在哪里,很有可能在那里一直听完了议会的争吵包括三个人的谈话。
“怎么?现在开始后悔和犹豫了?”
穿着袍子的人冷笑着,丝毫不顾及的对着汉密尔顿冷嘲热讽着,而从他沙哑的声音上来听,他就是几天前在老北教堂忏悔室当中和汉密尔顿交谈的那个人。
“我只想知道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办好没有,”汉密尔顿掐灭了手上烟卷,神色如常,“粮食现在运不进来,接下来在封锁的同时他们也要同时对我发难了,别忘了咱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我要是被搬倒了,你们在波士顿的计划恐怕就得另找人选了,你们几年的努力也会白费。”
“哼......那得要你老实一点,”对面那个沙哑嗓音的袍子人听到这句话神色确实有点犹豫,“只是森克和那位局长先生的关系可能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你还记得这位局长先生是什么时候到波士顿来的吗?”
“两年之前吧,我当时才刚刚坐上市长这个位置,以前的那个老局长尸位素餐得很,我来的时候法警局在波士顿可是完全排不上号的。”
“在这两年之间,他虽然帮了你不少忙,但是可从来没有直接攻击过森克家族的产业,而且你猜猜看局长先生他的全名叫什么?”
“我只知道他叫弗兰克,总不可能叫弗兰克·华盛顿吧。”
汉密尔顿看起来无所顾忌的摆了摆手,耸了耸肩膀。他知道对面那个男人调查出了什么东西,但是市长先生才不想顺着他说话呢,反正现在双方的合作肯定是要进行下去的,趁着这个机会骂上两句才是市长先生的做法。
“准确的说是弗兰克·博尔德林,和森克·博尔德林是一个姓氏,而恰巧森克先生有一个远房侄子一直以来都不在波士顿。”
“你的意思是他们早有联系?”
“不,这件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袍子男语气也相当的不确定,“不过你就不用想着去策反他们其中的一位了,就算人家之间可能有隔阂或者是什么分歧,那也不是你一个外人能够忽悠的动的......你要的粮食我们已经收集到了,不过现在波士顿附近的情况你也知道,只有一万五千蒲式耳左右,如果你是在撑不住的话,还是选择动用武力比较好。”
“我心里有数,不用您操心了,“特使”大人。”
汉密尔顿冷冷的看了袍子男一眼之后,同样转身离开了这座议会厅,最后只剩下穿着袍子的男人一个,他看起来有些尴尬,作为幕后推手的他挠了挠脑袋,随后又放下了手,最后也慢悠悠的背着手从侧门走了出去。
而就在议会厅的大门口,后面的森克已经赶上了胖乎乎的局长,拦在了他的身边,并且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而森克先生的马车司机也相当的懂事,迅速的将马车开到了两个人的前面。
“局长先生...不用我亲自请你上车吧。”
“不必了,我自己会上去。”
胖局长微笑着自己走上了森克先生宽阔的马车,胖乎乎的甚至直接压的马车使劲向下沉了沉,不过胖子局长还是成功的坐了上去,而瘦小的森克同样也紧跟着走到了马车之上,并且紧紧的关上了马车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