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说出这番话的表情惊讶而且欠揍,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底层流氓的形象,一种无耻感昭然若揭,甚至就连语气当中的那种“惊讶”神情都被两方人听起来像是在阴阳怪气了。
“鲍里斯先生,我们很想要向您那么洒脱,但是很遗憾我们不能对发生在波士顿的事情坐视不理......也许我们可以聊一聊来消除误会,您之前一直拒绝跟我们对话,而现在,我们可以来仔细的探讨一下有关于误会的事情。”
“你们说的“误会”是指我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兄弟不是你们出手杀的?”鲍里斯摸了摸脑袋,“上帝,凭什么你们总觉得你是强势的一方,而对方是没有资格和你们谈条件或者是讲道理了,如果我杀了你们帮派的人的话,那么现在你们也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站在我的面前要求我忽略掉死人来谈条件吧。”
鲍里斯的这句话确实直接让底下的马尾辫沉默了,仔细来想想,自己带着人突袭进别人的交易场地,杀了人家不少外围人员,现在跟人家说之前不少事情是个误会,让我们摒弃前嫌之后聊一聊怎么合作的事情——这件事情听上去就有点不舒服,如果这件事反过来发生在他们意大利人的身上,那么恐怕现在马尾辫男人连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们可以做出一些让步,要知道也许我们双方并没有那么大的冲突,您要是一定要和我们死磕到底的话,我们之间谁胜谁负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证,最后的赢家绝对不会是我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
“我觉得吧...你有可能有些太高估你的实力了,也许我们可以来试试看,你们已经落在我的陷阱里面,不会觉得这十几个人真的有信心走出去或者是对我造成什么大的损伤吧?”
“那我们可以等等看。”
马尾辫也没有过多说话,而是转身扭头向着一侧的道路,看着那几名拦路的强壮混混们。
在他身后,其他意大利黑手党的成员也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铁棍和匕首,他们的脸上表情也各不相同,有人显得自信和嚣张,有人紧张不安,有人则神情淡漠,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峙。
这两支队伍之间的气氛十分紧张,一股股杀气弥漫在空气中,他们都准备好了,只是在等待着对方的第一步。
一边有枪但是人数较少,另外一边虽然只携带了冷兵器但是人员精良,意大利黑手党们做好牺牲的准备,直接顺着街道离开的话,想走肯定走得了。
但是如果他们想要把放在那里的三磅炮给摧毁的话,那么就必定要冒一定的危险性。因为他们必须要继续向着走私船那边靠近,然后冒着被两头夹击的风险来想办法把这门大炮想办法摧毁掉。
但是哪怕是到了现在,马尾辫男人也并没有什么的情绪变化,反而是同样在等待着什么,果不其然,没过上多少一会儿,远处的地面上就传来了震动。
这让很多人的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尤其是在船上的鲍里斯,鲍里斯盯着接到的尽头,而在宽阔街道的尽头除了震动之外,居然还出现了马蹄的声音。
马蹄声音虽然听起来相当的零碎,但是却听起来相当的震撼,在街道尽头的地方很快就出现了一大团的黑影,这些黑影足足有两米高,他们是被骑着的马,这些马儿不安的摆动着蹄子,同时鼻子当中也在喘着粗气,似乎是在等待着它背上的骑手发号施令。
而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正是剩下的全部意大利人们,他们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长长的长杆兵器,并且看起来就像是要随时准备着冲过去一般。
这就是意大利人准备的后手。
意大利人在来之前就隐约知道了鲍里斯他们布置了伏兵,但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布置的。所以在商讨过后,意大利人同样也做了两手准备。
一批人在前方正常的执行着摧毁截断这场交易的准备,同时另外拨出来了一般的人就骑着马等候在这里,一旦发现情况有什么不对,他们就会骑着马撞开一条路然后把人营救出去。
意大利黑手党的“预备队”成员们骑着他们的马,静静的在黑暗的街道上观察着形势,并且等待着接到命令。他们在灰蒙蒙的月光下静静地站立着,宛如一尊尊被实化的雕塑一般,马儿们似乎可以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情绪和即将到来的危险,因此他们的躁动更加剧烈了。
一名黑手党成员细心地观察周围,希望捕捉到任何不寻常的迹象。他的马不安地踢着蹄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很有可能会让他和他的主人陷入到危险的情况当中,而另外一名成员不断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马脖子,让它们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和勇气,试图安抚着这些马儿。
领头的壮汉更是拉住了马匹,遥遥的看向了这边。
紧张的气息笼罩在双方的队伍之中,不管是鲍里斯的手下、伏兵还是来自西西里的意大利黑手党的人都知道,随着现在局势的变化他们随时都可能接到冲击的的命令。
站在船上的鲍里斯脸色也有些变了,主要是他确实没想到意大利黑手党们居然还整了个花活,那就是让外面接应的人马真的成为了“人马”。骑着马的人的威力比起不骑马的人可要打的多了,甚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都有着不少作为骑兵部队发挥作用,而在现在更是如此。
即使他们背上驮着的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骑兵,这些马儿组成的队列也足够直接冲击开一条道路的了,这也会给在其中的那些准备破坏火炮的“内侧”的意大利黑手党们快速跑路的机会。
“等等等等,你不是说要谈谈吗?”鲍里斯在船头挥动起了自己的手,态度仿佛突然间转变了一般,“就像你说的那样,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僵硬,我们可以想个折中的办法来让我们双方都满意——我们试着和平相处如何,我可以保证你和我,我们之间的帮派尽可能的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