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你们知道多少了。”席慕澄轻轻歪了歪头，遮着脸的面具上，蝴蝶翅膀扇动起来，露出的红唇勾着惯有的弧度，“水阁建立至今一千八百余年，未有断绝，如今出世也因我所为。在我接手水阁之前，水阁与剑宗也曾有往来，漪澜剑仙，漪莲剑圣……还有霜寒剑主均有合作。”
闻言，原本还分心思索着年考内容的林清看向阿姊，师祖也和水阁合作过，我为何不知？
席慕澄转头向林清解释：“那次合作并未记录在册，后来为了保密销毁了之前合作的册录，那年你魂魄还未凝形，不记得这事也正常。”
席慕澄扫了眼剑宗众人的反应，目光停在苏悦阳身上，继续说道：“水阁知世，不知剑宗能给什么？”
林清不由得想到知晓峰，世人皆知剑宗有剑，却忽略了剑宗立世三百余年的根本是百家之长。
剑仙漪澜并非圣人，掀翻天幕不过是恰有那份实力，以己度人，剑宗最初的功法源于炼制兵人的百家，又有扶风楼后人君临奉献诸多文册，成就了剑宗文武双全，最后是莫族阵法大家的助力，为剑宗造了笼罩大半个青阳的阵墙。
“剑宗百花楼收纳天下奇书无数，可任慕阁主一人观赏。”
“宗主！”赵佑轻呼，百花楼是他们商量出的筹码，但是规定的条件却是规定只能席阁主一人在楼内查看十日。
百花楼和文渊楼记录了天下奇技淫巧，有浩然正气之术法，亦有淫邪狠毒之偏技。
“大手笔啊，这么有诚意，本阁主也不好藏私。”席慕澄按住面具上扇动的蝶翅，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带上些许泰然自若，“我是北陆莫族嫡系，上任族长莫渡之女莫离。”
“你是莫渡的女儿？”徐常州讶异，席慕澄的阵法与莫族一脉相承，他对其身份早有猜测，却没想到来头如此之大。
“你们要调查北陆，一般信息自然没问题，可若与魔有牵扯，就绕不过驱魔后人，我出生的莫族便是其一。”
席慕澄将百花楼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只百花楼是不够的，但若要了文渊楼，我这也过于贪了，百花楼条件不变，但我多要一个名额，我的守护兽，加上文渊楼的三个信息如何？”
“文渊楼的三个信息？”容颜提出众人的疑惑。
“依我描述，由剑宗在文渊楼寻出，事无巨细。”
苏悦阳看了看徐常州，徐常州见苏悦阳有意向，想着他来把关，只是三个信息应当无大碍。
“不过文渊楼封存这许多阴邪法门，还望慕阁主立天道誓，得而不传。”
“可。”席慕澄点点头，从领口掏出一枚璞玉中抽出两张散发着莹润光泽的纸。
这是鬼差乌项给的道具之一，看着如此界天道誓言文书所用纸张一般，但凭此立下的契约，就算是天道也无法撕毁。
林清瞥了一眼道具，她也有，或许是为了让阿姊的计划顺利，乌项在她神魂未凝之时背着阿姊哄骗她立了誓——不得阻碍驱魔。
许是因为阿姊，乌项教了她修魂，给了她一些契约用来自保，那几张契约纸如今正存放在她神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