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不该下去,差点就昏迷了。”啻僅有些生气地说道,“这两日颠簸得厉害,父亲应该多多休息,这些琐事让儿子来就好。”
任清月玩着啻僅长长的发丝,不以为意:“你成日用妖力顾着我,何况‘玉守’最是平稳,哪里来的颠簸,我昏昏沉沉睡了两日,也想活动活动。”
“父亲!”啻僅无奈地绷紧了脸。
“噗嗤!”任清月笑呵呵地扯扯啻僅紧绷的脸,“今日他只遣了臣使过来,你可不能开口,平白降了身份。可他向你发问,百汾他们也不能代你说话,我才开口的。 ”
“那方才呢?”啻僅无奈虚握任清月的作乱的手:“您都站不稳了,为何还要下去?”
“阿僅——”任清月松了手,握住啻僅的手,道,“熊岩的事,在有需要的证据之前,我们不占理,所以他才敢派个使臣来接待我们。等到论及熊岩之事的时候,他们肯定是要依仗此事占便宜。今天进一步,到时也有退一步的空间,等查到证据,也有理挖利。”
“父亲!”啻僅反握紧任清月的手,“这些我都明白,可送客一事,让百汾来即可,何须劳烦您。”
“好了,好了,一天天地同老妈子一样,哪讨得到媳妇?”任清月笑看着啻僅,“我听你的,好好休息。行啦,别总皱着眉。”
……
“您吃了多少冰果了,别又发了寒气,受不住。”
“也没多少,就,就6个……”
……
小院内。
“妖族只说她是妖族帝尊,臣已命人去查那名女子,只是还没有消息。”
“继续查。”李明成放下手中信件,“你代朕招待两日。把行宫收拾干净。”
“臣遵旨。”
戴着面具的女子站在山丘上,看着不远处亮着灯火的城池。
一名女侍小步上前,在女子身后站定方才开口:“主上,岩溪城传来消息,妖皇来访,身边还带有一位女子,是个凡人。”
“你说他带了个凡人来访?”女子声音含笑,担忧的脸色因为面具的遮挡而无人瞧见。
元端沁走过来问道:“慕阁主在看什么。”
“没什么。”席慕澄回头看着这个本应高高在上衣食无忧,现在却狼狈躲藏的女人,“只是想念家妹。”
“还未听说慕阁主有个妹妹。”女子面容消瘦,圆钝的眉目因为眼中的戾气瞧着锋锐许多,苍白的唇瓣微张,诧异地说道。
“才找回不久”
“慕阁主道宽路畅,令妹定不会再受苦。”
“借安国公吉言。”席慕澄还了一礼,说道。
元端沁苦笑道:“我如今哪是什么国公,一个护不住家人的废物罢了。”
“元姑娘,孕妇不宜忧思过虑。”
元端沁摸摸初初显怀的肚子,轻叹:“多谢。”
北陆泗甸,干瘦干瘦的男孩浸在乌漆漆的汤药中,疼的发抖,却只有实在受不住时才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呻吟。
一旁的童子不时添加些药物,不远处有一老者看着男孩的反应在案上写写画画。
“行了,不用加了。”老者状似满意地看着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