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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重刷副本的标配(1 / 1)


这几日清元镇格外热闹,除了各个宗门江湖人来来往往,倒是来了许多外地人,口音各异,带来许多新鲜传闻,街坊店铺就没有人少的时候。

在清元镇二十里开外的浮清山上有一座禅虚寺,那百年难得的佛修高僧息尘法师半月前结束了苦修,这几日正开坛诵经,前来听经礼佛的香客络绎不绝。

佛渡有缘人,可这位息尘法师渡的,却是天下众人。

一旁的行客道:“这息尘法师真这么厉害?清元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另外同行的人道:“要我说啊,你去看看便知。息尘法师可真不一般,我瞧着真是佛性加身。有传言说他可知天外之事,可辨非常之人。”

“你说的怪玄乎的,看来我也要去赶一番热闹。”

“禅虚寺素斋面不错,我同你一道去……”

此时有一男一女经过正在说话的两人,女子身着浅鹅黄色衣裙,刺绣繁复,身材高挑,头戴一顶纱制帷幕遮住了面庞。

身旁的男子年纪不大,少年的影子未褪,眼神犀利,一把佩刀在手,隐隐露着冷意。

云野替云馥嫣挡了挤过来的行人,有些嫌弃道:“不过是个和尚,也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云馥嫣没有回应,四下看了看,“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浪费心力,做好大人交代的事。”

“这你放心。”云野眸色一暗,“清元门多的是卖消息的地方,花些钱自然能知道那些人的下落。”

找到之后……杀不杀再论。总归这清元门是江湖之地,死人再正常不过。

云馥嫣看向远处山上的宫殿楼阁,轻声道:“听闻这慕氏少主手段非常,在大人来此之前你我行事需要小心。那些人必然已经在这里,只需静待。”

一切,都不能坏了空相大人的计划。

两人走至一次楼阁前,云野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云馥嫣转身问。

云野神色微变,眼神锐利地扫了一圈长街,“周围有人,还不少。”

他说的有人而不是明面上看到的人。

云馥嫣蹙眉环视一圈,看到对面的楼阁前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此时有个模样俊秀的男子一身锦衣玉冠、不急不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持剑侍卫,一旁站着几位掌事。

隔着轻云纱,云馥嫣的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

那人的手中执一把纸扇,冷面玉容,气质卓绝,似那深秋满月临水,分外清冷,举手投足之间带着隐隐的压迫。

这样的人物,在清元门的确是难得。

突然,那人似乎抬眸扫了过来,一把展开手中的折扇。

云馥嫣看到那男子上了马车,而那马车外正挂着铜牌,上面写着“慕”字。

“还真是巧,遇上了慕家的马车,难不成那位就是慕家少主。难怪……附近暗地里藏了那么多人。”云野道。

云馥嫣收回目光,转身继续走着,“对方已经注意到我们。”

“慕家还是有点东西,附近藏着的暗卫恐怕都已经盯在你我身上了。”

云野跟了上去,虽是这般说着,可神情却依旧淡定,无甚所谓的样子,将手中的刀挂在腰侧。

云馥嫣不急不慢地走着,衣裙随之摆动,她脑子里留的着依旧是那男子冷着眸色看向她的模样,即便隔着轻纱,她依旧看得清楚。

慕家少主……传闻的话倒真是说的不错。

白瓷玉骨扇,冷面慕氏郎。

想必以后应该有机会真正见一见慕少主的玉骨扇。

此时,冷初骑马在车外道:“少主,已经派人跟着了。”

慕修然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虽不至于杯弓蛇影的地步,但冷初派人留意总归是没错。

毕竟这这日子,清元镇上来了不少异洲的人。

半路,慕修然将宁衡也一道接上马车,准备回去。

“你今早去看了姬扬,他练得如何,可有偷懒?”慕修然问。

宁衡道:“三皇子年纪虽小,倒是也愿意吃苦下功夫,整个人精瘦了不少,剑法算得上熟练。”

“我看他是擦了大半个月的地板和挑了半个月的水干怕了,各位掌门的话他还哪敢不听。”

“你啊,嘴硬心软,也不知背地里让人送过多少次鸡汤给他。”宁衡笑着摇头。

“那是我娘做的新式炖汤,加了很多我没见过的玩意儿。还好,你前些日子去了外地采买不在。”

“……然后你给了姬扬喝?”

“他不是好好的么?”

“……”

慕修然撩开帘子,却是看到一旁的摊子上卖着梨花秋糕。

“眼下早已经入秋,念念还未回来,上一次来信还是半个月前,早知如此结果,就不应该让她去劳什子盛京。”

还去见那劳什子太子!

慕修然脸色微微黑了下来,一想起南弋寄回来地那几封信,顿时脑壳有些疼,那真是一封一封的逼他。

第一封说要在盛京待些日子,等事情解决完便回来。这一等就是快三个月,连个归家日子都没有。

第二封更是挑战他的底线,竟然与那白面黑心的太子君烨结了婚约,她说是什么权宜之计,可他不信那八百个心眼的太子!

一想到这些,慕修然一肚子火。

慕修然正一脸不爽地回去,没想到想的事情说来就来。

南弋又派人捎一封信给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些羽麟卫。

那信上面写着几个飞扬大字:慈兄亲启。

慕修然微微咬牙:呵,我不慈。

宁衡劝了他道:“就这一个妹妹,她要什么你不能给她,我看她要是回来,你敢凶她一句?”

慕修然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惯会唱白脸,她是我的妹妹,我哪里舍得凶她,不过……想打某人的心倒是有的。”

两人看了一番南弋寄回的信,都紧紧皱着眉头。

慕修然咬牙切齿:“又得待上一阵,我看她是要被那老东西勾了魂!”

“你再仔细看看,她明明说的是朋友之事尚未解决。”

“她要是回来了,十年八年的都不准再去盛京!”

“你且看看别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将那朔风给杀了?”宁衡问。

慕修然骤然冷了眸色,“若不是顾及念念,这人早就该死了。如今死了,正合我意,可惜脏了念念的手。”

宁衡没再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的确少了个麻烦。”

不多时,冷初禀报安都太子来信。

宁衡一笑:“今天信多,太子也不少。”

慕修然一噎:“不会说话你不如少说些,别给我提太子两个字。”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匆匆跑来两个拂露殿的侍女。

慕修然和宁衡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

“门主夫人突发心绞痛,方才已经昏过去一次。”那两个侍女急忙道。

下一刻,慕修然和宁衡立马赶去了拂露殿,医师堂的几个医师已经在里诊断,慕清绝也在里面床边。

慕修然一把用力拉过江渡,“我娘怎么了?快说!”

“门主夫人突发心绞痛,可身体却很康健……不知是何原因。”

江渡又道:“小少主的丹那可是有逆天之奇效,门主夫人一直服用治愈心脉的丹药,早已经病症根治半年之久,今日不知为何……”

慕修然一把扔开江渡连忙走了进去,见姬芙白着脸色躺在床上昏迷着。

一旁的医师道:“不过半个时辰,门主夫人便能醒来,少主不必忧心。”

慕清绝屏退一众医师,派人按照医师给的药方去煮些养心脉的汤药让姬芙服用。

“父亲,母亲到底是怎么了?”

慕清绝将人带至一旁,压低声音道:“方才你母亲醒来一次,嘴里念叨的是你妹妹。只说……很想见见她。母子血脉连心,冥冥之中或许有感应。你妹妹……”

“念念送来的信方才才到,和家里报了平安。”慕修然连忙道。

慕清绝垂下眼眸,目光看向依旧昏睡的姬芙。

“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未曾。不过念念说事情快要结束,结束后立刻赶回。”

慕清绝叹了一声,“你妹妹走之前,在拂露殿留下了不少护心养心的药,特意让你母亲身边的侍女们都分辨药性用法,方才也是多亏了那药。她在盛京耽搁许久,倒是不忘半月一次回信,想来到底她牵挂着一些事才迟迟没有回来。”

慕修然将手中的信呈过去,“这是妹妹的信,之前的几封也都存在母亲那里。”

“你也别派人去催她回来,只等她那儿一切结束,她放下了才能真正安心。”

慕修然点头,眸色沉了沉。

“儿子省得。”

回到明坤殿,慕修然立刻唤来冷初。

这一觉,南弋睡了很久很久。

意识如轻烟四散,艰难回笼,飘飘然地不知在何处。她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脑袋沉得很,却感受不到身体的重量。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似要睡了过去,耳边听见瀑布猛地冲下的声音,紧接着,她开始听见飞鸟啼鸣,鸣蝉不息,整个世界里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花香泥土香潮湿的水汽紧跟而来,一瞬间冲击着她整个人,紧紧围着她。

南弋微微动了动手指,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死压着她。于是她干脆闭着眼睛低声骂了两句,这才反应过来……

她又一次跳崖没死成。

还活着啊。

她真厉害。

不过不知是不是撞到了脑子,她怎么有些想不起来跳崖的时候发生的事?她干啥来着??

哦……

她在重谬崖边抢江道渊的老拐杖没抢过来,还被他使诈拉了下来,当了垫背的。

那老东西!

他拐杖里一定有东西!!

如今她没死成,怎么也要把这老东西给neng死!!

一瞬间,她气得猛地睁开眼睛。

南弋确定自己真的活着,没少胳膊少腿,不过正歪着头半张脸垫在石子上,小腿以下都泡在水里。周围是一片水潭还有树林,看起来,平平无奇。

重刷副本的标配环境。

然而清新脱俗的,是有一只羊正在她两米远的地方歪着头吃草,吃草也就算了……它还一边拉屎。

什么玩意儿。

南弋又重新闭上眼睛,再看,它还在拉。

话本子里没有这样的情节,果然都是骗人的。

南弋挣扎着动了动,终于从水里爬了上来。那身子骨硬的,她怕一不小心折了。刚要大口喘着气转身刚要躺下的时候,她突然看到有什么东西浮在水里。

她警惕地仔细盯着看,只看到那像是个人,脸朝下一动不动,四肢张开。

那衣裳……

南弋眼睛立刻睁大,那不是江道渊老东西的衣裳么?!头发也都是白的!

啊哈!

他死了!

顾及自己是半个不能动的残废,南弋不断地轻轻活动身体,检查是否有受伤的地方,另一边,她眼睛只盯着江道渊的尸体。

她在确认江道渊是不是真的死了,而且要确认那到底是不是他。

所以,她得亲自下水一趟。

南弋仰头看着四周,没有什么高高的悬崖也没有什么山,那瀑布大概是一条暗河形成的,从一处山堆洞口中倾泻而下。

这时候,南弋似乎才想通了什么事。

在子霄谷的时候,人人都对重谬崖退避三舍,除了重谬崖有一处生死台,还有一处专门用刑的地方,那里面的刑具有上百种之多,若是撑不下去死了,便直接从重谬崖扔下去。所以,那重谬崖底下满是瘴气毒气,尸体养着有毒的花草。

可是现在,南弋却对这样的说法开始怀疑。

她从重谬崖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死能活下来,便说明重谬崖下是个深水潭,而且那水潭没有毒且通着暗河,否则她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

看来,子霄谷藏着的秘密,远比她知道的要多的多。

君烨为什么会建造这样一个地方,并且还加了许多不实的说法掩盖背后的真相?

她当着众人的面坠下悬崖,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都以为她会死。

她记得,那时候君烨似乎想拉她一把……

南弋幽幽叹了一声,看向水潭,却没看见她要找的那根木杖。

东西没拿到,还把自己搭进来。

好在,她几乎没受什么伤,除了被江道渊飞出的暗器在肩膀上划伤了一道口子。眼下,有些发炎了。

南弋躺着休息了半天,见到处理了伤口,能走路之后她立刻下了水。

忍着恶心,她将浮尸翻了过来。

尸体被水长时间浸泡早已经面目全非,开始腐烂,引得不少虫子啃食。

死的的确是江道渊。

南弋强忍着要呕的冲动,在江道渊身上翻找东西。

她想要的没找到,却翻到一些做工还不错的暗器武器。

至于尸体……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水虫啃食腐烂殆尽。

她可没那闲工夫给死人挖坑埋堆。

上岸的时候,她低头却看到了有什么东西沉在水底。

枯木。

南弋忽然一愣,立刻下水把东西捞了上来。

果然是江道渊那半根木杖。

上了岸,南弋打算用匕首劈开木杖,却费力得很,想来这木头是水沉木,有许多年头。

木杖应声而裂的一瞬间,有黑色圆形的东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是三分之一手掌大的黑色圆球。

南弋盯着这东西看了许久,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又是否和蛊虫有关,更不知道能不能解开君烨体内的蛊毒。

可江道渊死死护着它,一定有蹊跷。木杖里发出声音控制着诡启死士,也一定和这个东西脱不了关系。

南弋四下寻着路,却发现周围是一圈水潭。她围着水潭走打算找路离开,可三面都是树林。

盲选?

她才不要。

这时候,南弋突然把视线放在不远处吃草的羊身上。她微微勾唇一笑,有些瘸腿地走了过去。

一路跟着羊屎,她进了树林。

南弋有些感叹,这羊拉屎拉得真是规矩,间隔都一样,保不齐真是一边吃一边拉。

一路上,她找了些能消炎的野草准备捣碎给伤口上药。

那水潭形成一条小溪流,一直往树林里通去。

南弋没敢乱走,也在溪流附近寻路。到底是环境好,她眼下积极地准备荒野求生——怨种去哪儿。

方才有羊出现,说明这儿适合动物生存。有活物就是有吃的,有吃的她就不会饿死。

周围植被茂密,多是长着野藤蔓,盘着大树而上,遮阳蔽日,蔚为壮观。

找到一株野果子树,南弋眼睛发光,把整个树薅了大半,确认能吃以后,她一连吃了八个。

许久没进食,还是少吃些。

正起身的时候,南弋抬眸看到对面远处河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她立刻拿着匕首防身,却发现那玩意儿似乎不动,不像个活物。

南弋立刻趟水过去,却在河中央停住。

那是个人。

一身玄色锦衣,伏在岸边,脸庞浑然没了血色,毫无生气。像是被人随手扔在这里一般,无人察觉,无人在意。

一瞬间,耳鸣轰然响起,南弋僵硬地走过去,被石子绊倒跌入了水中。

南弋颤抖地按在他的手腕上,窒息的感觉紧紧缠绕着她。

没有脉搏。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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