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就惨了,只能每天吃猫粮了。
他已经可以和人一样去统筹安排所有的事情了,由于我心力的不足,我就任由他去处理了。
工作室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增多了,Blink把我安排到绮罗的画室,得空时他就过来看我。
绮云刚开始不怎么过来,一个月后,几乎天天都来工作室。
那时候起,我猜测,Blink的实验应该要成功了。
有一天,回到家里,Blink让我摸摸他的左胸口。
我的手抚在他的皮肤上,慢慢地,我感觉到了自己手心的颤动感。
“你有心脏了?”我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和人一样。
诧异之间,为了做个比较,我摸摸自己的心跳,跳动频率几乎一样。
“他们在你身上做实验的?”我问他。
“没有,他们不知道。”Blink狡黠一笑。
“那你怎么做到的?”我把耳朵放在他胸口听了听,好像是有跳动的声音的。
“我用他们提供的东西,自己琢磨弄出来的,这东西只是个假象,除了像心脏跳动一样,没有其他作用,还需要随时供电的。”他给我解释。
“那你做这个没用的东西干嘛?”
“没用?怎么会没用?这样我就和你和滚滚一样了啊,有了心跳。”
我怔怔地望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平头,总觉得这货每天脑子都充满了奇思妙想。
他竟然还有空闲从紧张的研发时间中,来搞出这么个奇怪又没用的东西。
但他对此还非常向往,理由是可以跟人一样了。
他做这么一件事情,竟然是为了自己高兴,他认为越接近我们,他就是个人。
“零,我拿这个还以你的名义申请了专利。”他神气地对我说。
“这东西,并非人人都有需求,申请了,也没什么用处的,算了,你开心就好。”我不太懂他的心理是什么。
Blink抿嘴笑笑,没有多解释什么,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才知道自己肤浅了。
我并不懂Blink到底用什么方法实现低耗电量和散热快的问题,但就看他们经常一起讨论问题时,Blink都在主导位置上。
绮云在工作室待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加班,他成了最期望这个实验成功的人。
我每天成了闲人,看看绮罗画画,逗逗猫逗逗狗,挺着大肚子完成Blink每天要求我做的运动。
他们研发的时间已经三个月了,刚开始绮云的投入还有些保守,到了后面几乎不计成本了,我想应该快要成功了。
这时,我的肚子也大到压迫了腰椎,每天都很吃力了,躺在床上翻身都需要帮忙。
Blink全天无休,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我,必须把我安排在三分钟就能见到的地方,工作室整理了一间房间给我休息。
他甚至把充电的座椅搬到床边,晚上充电都时刻看着我。
其实对于我来说,每天,我自己提心吊胆的,怕疼,怕意外,怕……
他就给我说注意事项,生产前的准备,安抚我的焦虑,我常抱怨他不会感知到人的感受,不会有紧张情绪的。
他空闲时,常盯着我肚子发呆,一动不动,我若是有些不太舒服时,他会守在一旁,寸步不离。
滚滚长大了,它知道我有孕,更加黏人,Blink不在时,它就守着我。
Blink平时会跟它交流些,像是跟它交代事情。
预产期到的前三天,我像往常一样起床,滚滚在我醒来的同时也马上蹦到我床上盯着我。
等我刚起身,身体的异样让我瞬间清醒,手肘撑着床沿。
滚滚马上撕心裂肺地叫唤,它应该是在喊Blink。
“Blink,Blink,我,我破水了,快来。”我惊慌了,这天终于来了。
Blink在外面做早饭,听到动静,三秒钟迅速出现在我面前,扶我重新躺下。
摸着我的额头,安抚我,告诉我没事,别慌,别慌,他知道怎么处理。
在确认我并不疼痛的情况下联系了医院。
然后对着滚滚指了指,滚滚马上不叫了,紧张地看看Blink又看看我,在床上踱步,来来回回转悠。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包裹背上,滚滚也跳到他背上,他把我打横抱起。
一直抱上飞行车也没有放下来,就那么搂抱着,直接调整了自动驾驶模式。
“Blink,我怕……”我抓着他的衣领!
“深呼吸,调整呼吸和心跳,别慌,不会有事!”他握紧我的手。
滚滚在他肩膀上蹲着,冲着我“喵喵喵……”地不停。
我知道它担心我。
“Blink,生的时候你能不能陪着我?”
“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会陪着你的,之前我让你签了一些文件就是关于这的。”他对我说。
我回忆了下,好像有这个事情,前阵子他让我签了很多文件,什么关于申请专利的,股份的,技术转让的,财务费用支出的,一大堆。
对于这件事情,我没有太过在意,没想到他已经安排妥当了。
“它也可以陪着我吗?”我指指滚滚。
“它不行,我会把它托管好,别担心。”
滚滚好像听懂了,大声“喵”了一声!
“不行,你的猫毛对新生儿不好!”Blink跟它说。
滚滚不“喵”了,可眼角耷拉下来。
到了医院,他帮我安排好了一切就在病床前陪我。
直到我开始有了剧烈疼痛反应,他也没有离开一步。
绮家人全都到了,隔着病房玻璃在外面看着,绮罗的脸都要贴在玻璃上了,很担心。
“零,我不能帮你疼,你只能靠自己,为母则刚!”他在一边给我打气。
好家伙,他还知道为母则刚,可我好疼啊!
“你不要说话了,你说话也减少不了我的疼痛!”我疼的时候抓紧了他的手腕。
“不行,我陪你说话分散下注意力,这是很有必要的心理调节!”
“那,那你给我讲个笑话!”我任性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