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在想这个事情,毕竟我还是要跟他解释为何要进绮家。”
“零,这么多年了,其实我觉得你才像个姐姐,你比我成熟,比我想问题想的多。”
“因为你什么都有,好些问题你都不用去操心,可我不行,不过今后就好了,全都让绮云去操心吧。”
绮罗笑了:“这样其实挺好,他就是个苦行僧,工作狂,你也别怪他了,他压力很大。”
我俩聊着聊着天,绮罗困倦了就睡着了。
Blink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坐在我床边,手伸进被子给我按摩腰。
他温暖的大手给我按得很舒服,忽然,我想起来,他手指击破钢化玻璃的事情,他以前从未展示过这个细节。
“Blink,你手指里面那个激光是武器吗?出厂就自带的吗?”我问他。
因为这东西破坏力很强,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安装在民用AI人身上的,常用于工业机械手臂,TF制造时应该不敢破坏规则。
“我自己安装的,晚上你睡觉睡熟了以后弄的。”Blink说道。
“Blink,你知不知道这东西不能随便安装在自己身上,是违法的。”我真是被他吓死了。
“我想保护你,你现在是三个人。”
看着Blink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心里想着是不是现在就跟他坦白。
“零,你有什么困扰吗?”这家伙又读我的心。
“Blink,我想跟你说件事情,你听了以后不要生气,好不好?千万不能像Evan一样,而且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我下决心了,必须说。
“零,我不会像Evan一样的,他是程序出了问题了,我很正常。”
“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建树。
我把孩子的生父是绮云的事情跟他说了,还有我要入绮家的事情,还有孩子将来的归属问题。
Blink一边听一边给我按摩,一直听到最后,他按摩的力度都没有任何变化,脸上表情也没有变化。
等我说完,他俯下身,额头顶着我的额头闭上眼睛。
说实话,我有些怕,心里想着他在干什么?他在想什么?他会干什么?
“零,孩子生父是绮云的事情,我知道,以前就知道,虽然没有人告诉我,但我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我很清楚,我跟人不一样。”Blink仍旧没有睁开眼睛,就那么淡定地对我说。
“我的思维再像人,但结构不像,我没有生物现象,零,你知道吗?我学习的越多就越想成为真正的人。”
“我是嫉妒绮云的,不是因为他是孩子的生父,而是因为他是真正的人。”
“你怎么安排自己和孩子今后的日子,我干涉不了,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但如果你想让我当个真正的人,能不能让我靠能力来养活你们三个,而不是靠绮家,我有信心的。”
Blink的这些话让我震惊无比,他知道,他竟然通过自己的观察去感受去分析。
而且,他知道了以后竟然对我隐藏自己知道的事情。
“Blink,你学会了对我保密。”
“不是,零,是你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小秘密,要不然感觉像裸奔。”
说实话,我又被Blink这番话惊到了,这理解力,是个人,没错。
“Blink,你学的真快,你对我保密也是你自己的隐私,对吗?”
“是的,只要你觉得需要,我可以按照你的意思去做。”Blink的眼睛挣开了,看着我。
我竟无力反驳,唉……自己挖的坑。
我看见他眼睛里的一丝狡黠。
“手指里面激光工具的事情,你也对我保密了,Blink,你是怎么搞到这些零件的?这些可是民用禁止的。”我问他。
“你的工作室全是跟机械手臂相关的事情,跟不同供应商要些测试用品,自己再重新加工组装,不难。”Blink得意地说。
绮罗和滚滚在旁边床上睡得很安稳,我们说话很小声,绮罗应该听不见的。
“你身上还改了什么地方?”我在他身上到处摸摸。
“没有了,还在思考中。”他抓住我的手。
“真的没有?”
“没有。”
“你这个小东西千万不可拿出来伤人,知道吗?一旦被发现,你会被毁掉的。”
“知道。”
“幸好昨天看见你这个的人不多,以后藏好了,不能随便用。”
“嗯,听你的。”
我真的服了他了,他竟然已经进化到自我学习改造自己了。
“那刚才你的意思是,你不同意我进绮家,也不同意孩子姓绮?”
“我只能建议,不能强制要求你做什么,零,但我想当孩子的父亲,谁是生物学上的父亲,我不在意。”
“而且,他只是提供了精子,你的精神和肉体都是我,是我让你怀孕的。”Blink摸着我的脸说着。
“Blink,你一点都不生气和嫉妒吗?”我想知道他会不会和Evan一样。
“你眼里没有他,你看着绮云一点儿爱意都没有,我不需要生气。”
得,他分析过我了。
“而且,绮云对你也没有。”他继续说。
“Blink,你真是善解人意,啵一个……”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了下他。
隔壁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转过头看看,绮罗和滚滚都醒来了,睁开眼睛看着我们的。
“腻歪死了,你俩,让我和滚滚看限制级画面吗?”绮罗抱怨。
“那你们看不看?”我故意搂紧了Blink几分,逗绮罗。
“咦……滚滚,我们不要看他们俩。”绮罗把被子拉高,她和滚滚都埋在被子里。
“哈哈哈……”
看着绮罗心情好了些,我告诉她,我和Blink商量了,还是不入绮家,Blink说可以养活我们,他想当孩子父亲,担起所有。
“唉,行吧,你自己跟我爸妈说,跟绮云说,我能理解,他们能不能理解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