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从未想到,他再一次与姨娘见面,居然是生死之别。
他本来是想再等等,等处理好云为衫的事情之后,再来找姨娘。
这么就……天人永别了!
“姨娘!”宫子羽悲痛地嚎啕着,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之后,是姨娘一直在细心照护着自己,在他的心里面,他早就把姨娘当做第二个母亲了。
侍卫进来,见到眼前的场景,踌躇着,宫尚角见到,发问:“什么事!”
“角公子,执刃大人,我们……还在祠堂发现了前任少主。”
宫子羽的哭泣都声音一停,不可置信:“发现了谁?”
“是前任少主宫唤羽。”侍卫再一次重复一遍。
宫子羽又匆匆忙忙起身,去找他死而复生的大哥。
待宫子羽走后,俞十鸢和宫远徵从雾姬夫人死亡的现场回来。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宫远徵讲述着线索:“雾姬夫人用血迹在地上写着几个字,但太凌乱了,根本分辨不清。”
而俞十鸢则是肯定着:“是羽字,是宫唤羽!”
“雾姬夫人不是宫唤羽的姨娘吗?为什么要杀她。”
宫远徵的记忆里面,宫唤羽和宫子羽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占了老执刃儿子身份的便宜而已。
“宫唤羽是宫门中人,但并不是老执刃的亲生儿子。”
宫尚角道出宫唤羽的身份,他突然回想起来,老执刃遇害那一天晚上,宫唤羽的出现以及老执刃对自己的未言之意。
他双锐利的眼睛看向宫唤羽所在的方向。心里面隐隐约约的有一个猜想,老执刃和月长老的死,恐怕于宫唤羽脱不了关系。
“小心宫唤羽,他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三人随后来到宫唤羽的房间里面,俞十鸢看着前面这个胡子拉碴的前任少主,啧啧啧,与选新娘的那个时间段样子相比,真的是……毫不相干啊!
俞十鸢的眼神化为实质看向宫唤羽,他与宫子羽抒完情之后,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俞十鸢,看着她身边的宫远徵和宫尚角,一时间磨磨唧唧地开口:“这位……姑娘,不是当初我选得新娘吗?”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宫子羽不知如何跟哥哥解释说,俞十鸢已经不是了,她现在可能大概是和宫尚角在一起了。
而宫尚角此刻更是黑着一张脸,朝着宫唤羽释放着自己冷气。宫远徵站定在俞十鸢面前,挡住宫唤羽的视线。
宫尚角自嘲一笑:“也是,现在我也是废人一个,俞姑娘别去找其他人的。”
“哥……”宫子羽握着他的手,试图安慰着他。
俞十鸢趁机赶紧退出来,妈耶,怪尴尬的。
不过,上官浅又是怎么逃出去的。
宫远徵在俞十鸢离开之后,也出来了,他问俞十鸢在想什么,俞十鸢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逃了就逃了呗,回去向无锋传递消息,这不是正中我们的心意吗?”
“也是。”
上官浅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机会逃出来,更没有想到是宫唤羽还活着,还是他将自己放了出来。
上官浅被废了武功,废了好大劲才从宫门出来。
寒鸦柒等待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上官浅,他迅速地将上官浅带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看着上官浅身上尽是伤痕,寒鸦柒上手按住她的筋脉,毫无内力。
“是宫尚角吗?”
他的双手紧锢着上官浅的肩膀,声音里面暗藏着自责和懊恼。
上官浅只是坚韧又破碎地看着寒鸦柒。
“放心,这一次,宫尚角必死无疑!!”
寒鸦柒带着上官浅来到花楼,一进去,是……无锋的魍。
传说中的东方之魍-悲旭,西方之魍-万俟哀,北方之魍-寒衣客,还有一直很神秘的一个南方之魍-司徒红。
没有想到,这些年来,她一直潜伏在旧尘山谷里面,以紫衣的名字。
司徒红充满风情的一笑,缓缓开口:“瞧瞧,这一个两个无锋细作,怎么这么狼狈。”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赶紧商量着如何攻打宫门吧!”万俟哀看着自己手中的武器,蠢蠢欲动,已经迫不及待地看看那宫门血流成河的样子了。
悲旭也是配合着,拿出自己的剑,轻轻的擦拭着。
“我要去角宫。”杨阿沁姗姗来迟,看着众人:“我要让宫尚角,不得好死!!”
司徒红:“好好好,放心,只要你为无锋干事,无锋少不了你的好处。”
上官浅瑟瑟发抖着,她看着模样绮丽的杨阿沁,想到自己身体里面的虫子是她做的,不由得恶心着。
云为衫敬而远之,寒鸦肆移步站在她的面前,警惕地看着杨阿沁。
杨阿沁很满意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在苗寨那一段被打压的信心和能力,终于在无锋发挥了出来。
“嘶嘶~”
两条色彩鲜艳的小蛇似乎也随着杨阿沁,一起兴奋了起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面,矗立着一半的身体,吐着舌芯子,微微前倾着试探着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