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接收着宫尚角带来的消息,感叹着世事无常,犹豫再三:“先将上官浅囚禁在宫门,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再放她出去吧!”
“叹,也只好这个样子了。”花长老赞同着。
对于当年孤山派发生的事,宫门也是派了人去支援,只可惜,当时消息知道得太晚了,赶到孤山派的时候,已经……
宫尚角对于孤山派发生的事情也感到惋惜,越是惋惜,想灭了无锋的心便是越来越强烈。
孤山派是可惜,但是被无锋灭亡的可又不止孤山派,有俞十鸢的苗寨,有……自己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
“长老,云为衫进了后山,后山本来就是宫门禁地,宫子羽他居然还带着云为衫一个无锋细作进入我们宫门的禁地!这件事又该如何处理。”
宫尚角眼神锋利地看向花长老和雪长老,他要看看,这个时候,长老们是否还包庇着宫子羽。
“这……宫子羽确实不该……”雪长老批评着宫子羽,就没了动作。
呵,看来这宫子羽与长老还有后山那一群人,倒是相处的非常融洽啊!
宫尚角嘴角扯着冷笑,又看向花长老。
花长老是三位长老中最严厉,也是最重宫门规矩的人。
只见他拿出一个令牌给宫尚角:“立刻派人去后山抓拿云为衫,宫门禁地,怎么能让无锋细作进入!”
“是!”宫尚角低头接住令牌,又问:“长老,雾姬夫人现在已经清醒,她又该如何处置。”
雾姬夫人是老执刃的女人,但同时也是杀死他们的同事月长老的凶手。
在宫门潜伏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间动手了,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审问雾姬夫人动手的原因,然后废了武功,关进祠堂,跪在老执刃的面前忏悔吧!”
“是!”
宫尚角转身离开,他一定会好好审问的。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俞十鸢此刻坐在镜子面前,半脱着衣裳观察着自己肩上的刀伤。
还是得强大起来啊!
是时候拾起相夷哥哥教自己的武功了,虽然短时间内,内力不可能增长,但是还好,相柳哥哥教自己的武功,就算不用内力,也能发挥出一点效果出来。
“哐——”
是推开门的声音。
宫尚角从长老们那里回来之后,已经深夜了,自己要去后山查人,恐怕没有几天是出不来的。
出发之际,他想过来看看俞十鸢,看一眼就走。
开门之后,宫尚看向床上,没人!然后梳妆台那传来一声响动。
宫尚角一眼看过去,黑夜之中,一抹雪白的肌肤闯进自己的眼帘。
俞十鸢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晚了,宫尚角还来自己这里,正呆愣着,发觉宫尚角的视线之后,脸色慌张而又羞红地拉上衣服。
宫尚角也知道了自己的举动冒犯了俞十鸢,立马撇头,背着俞十鸢,一向沉稳冷静的宫尚角,慌慌张张地解释着:“俞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要去后山好几天了,想在出发之前,看看你的伤势如何,没想到……”
宫尚角的声音渐渐地落了下去。
“噗呲……”
“哈哈哈!”
宫尚角怎么这么纯啊,看着宫尚角的面貌,她以为宫尚角应该会是那一种非常懂的人。
俞十鸢本来也是害羞的,但是见到宫尚角的反应之后,她也没有那么扭捏了,还趁机笑话着宫尚角。
“既然俞姑娘已经没事,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宫尚角隐隐约约有些恼羞成怒,说完之后准备离开。
这时,一只柔软的手塞进了自己的手掌之中,拉住了自己。
宫尚角回头,看着紧握的手,视线上移,又看着身后的俞十鸢。
这是……
“宫子羽在后山朋友众多,恐怕后山那一堆人都是站在他的身边,说不定还会替他打掩护。”
俞十鸢主动地将宫尚角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自己抱紧着宫尚角:“抓不到人也没事,云为衫并不是那一种无可挽救的人,有时候,我们可以委婉一点,跟宫子羽说清楚,联手总比结仇好。”
“我希望,无论是在宫门还是在外面,你都可以平安归来。”她聆听着宫尚角有力的心跳,不安地说着。
俞十鸢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都没有怎么接触过爱情。
不对!她接触过,印象最深刻是角丽谯那病态的爱。
这一世,自己的爹爹娘亲的爱情,更加加深了她对于爱情的不安。
她害怕成为角丽谯那个样子的女人,更害怕结婚之后,又发生自己娘亲和爹地那个样子的事。
她其实也知道一点,宫尚角可能因为当年自己与他的初见,再加上救命之恩,对自己产生了爱意。
可她害怕,害怕宫尚角只是因为救命之恩才会喜欢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这个人,而喜欢上。
她犹豫着,假装着没有看见宫尚角的举动,还好,宫尚角也不是步步紧逼。
这些日子,她也是看在眼里,每一次深夜里不为人知的探望,她其实都知道。
宫尚角为了自己都走了这么多步了,自己也该主动迈出那一步,要是输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输了就输了!输了重新再找一个就行,就和自己的爹一样。
俞十鸢确定自己的心思之后,更加紧紧拥抱着宫尚角。
宫尚角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自己以往冷静又沉稳的形象,他露出幼时与弟弟一同玩着灯笼时,那最灿烂的笑意。
将俞十鸢抱住,声音里面都带着快乐:“好!”
“对了,我要去后山,到时候宫远徵需要你的帮助,你们一起去审问雾姬夫人。”
宫尚角有点不放心俞十鸢,但她的吱吱又是不可缺少的。
“嗯,有我在,肯定帮你问出来,你安心地去后山吧!”
俞十鸢向宫尚角保证着。
“雾姬夫人虽然被废了武功,但是你们也不可以掉以轻心,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好吗。”
宫尚角用着平常冷漠的语调,却包含着柔情的声音,说着关心着俞十鸢的话。
“嗯,你放心,宫远徵受伤了我都不会受伤的。”
在药馆恢复的宫远徵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是谁在暗戳戳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