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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月长老之死(1 / 1)


宫远徵拿着从雾姬夫人房间里面医案来到宫尚角这里,将医案交给宫尚角。

“哥,找到了!!”

宫尚角没有第一时间拿下医案,他看着宫远徵的身后:“俞十鸢呢?”

“金繁守在外面等着我,她帮我吸引了注意力,应该马上会回来的。”宫远徵把医案推到宫尚角面前。

只要这一本医案证明了宫子羽不是宫门之人,自己的哥哥就可以当上执刃了。

宫尚角忧心地接过来,医案上面写着姑苏杨氏。

姑苏杨氏?

兰夫人和自己母亲也是姓杨?

他的心里划过一丝不安,视线落在最下面的一朵小花,旁边还有着几朵花瓣。

“花自随水漂泠去。”

幼时的宫尚角在得知娘亲怀了弟弟的那一刻,每时每刻都想待在娘亲的身边,那一天娘亲去医馆就诊,自己去接娘亲的时候,就听见了这一句。

同时,也见到了这一本关于弟弟的医案。

一转眼间娘亲和弟弟就趴在那角宫的门前,身下流淌着大片的血液,鼻间仿佛还飘荡着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血色充斥着宫尚角的眼眶,他轻轻的抚摸着医案,身上的肌肉紧绷着。

雾姬夫人是想通过这一件事,来证明宫子羽的身份吧!他竟然敢戏耍自己,拿自己娘亲和弟弟的医案来证明宫子羽。

雾姬!雾姬!

宫远徵发现了宫尚角的不对,怎么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哥为什么这么愤怒?

宫远徵是无辜的,和自己一样都是被利用的,宫尚角忍住自己的怒火,向宫远徵解释着:“这不是兰夫人的医案,这是我娘亲的医案!!”

“怎么会,这明明就是在——”

宫远徵也不傻,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切。

他咬牙切齿地从嘴巴里面露出“雾姬夫人”。

转身想去羽宫找雾姬夫人问个明白!!

“站住!!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回去!”宫尚角厉声说道。

“哥!她怎么敢!怎么敢!”宫远徵还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身体气得发抖。

冷夫人和郎弟弟在哥心里面的过不去的一道坎,如果今天没有发现,事情闹大告诉到长老那里去,宫远徵想不到自己的哥哥会受多大的委屈。

宫尚角再次命令着:“回去!!”

宫远徵只好乖乖的回到徵宫。

见到宫远徵离开之后,宫尚角萎靡地坐下来,翻开着医案,与弟弟之间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倏地,宫尚角翻着医案的手一顿,站了起来,嗅着空气中的气味,是——血腥味!!

谁受伤了?

宫尚角提步快速走了出来,只有俞十鸢还没有回来,该不会……

“哥!哥!”宫远徵在角宫入口处大声叫着宫尚角,他没有想到,会在门口看见俞十鸢倒在地上,满脸是血。

他手抖着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撒上止血的药粉。

宫尚角看见倒在血泊里面的俞十鸢,呼吸聚停,一模一样的场景重合在一起,缓了一会儿,他强装镇定地越过宫远徵,抱起俞十鸢,使着轻功带着俞十鸢去徵宫的药馆。

宫远徵也狼狈地跟上。

这一天晚上,徵宫的药馆灯火通明。

宫远徵见到俞十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狠心地将自己的出云重莲拿了出来,用来给俞十鸢治疗。

出云重莲还没有彻底成熟,不过,药效虽然没有达到巅峰时期,不过,应该也可以将俞十鸢救回来。

希望一切为时不晚!

宫尚角站在身后,嘴唇乌黑,抱着俞十鸢的时候,沾上了她的血液,百毒之体,不是开玩笑的。

百草萃能够抵制大部分毒药,但是俞十鸢身上的毒,有很多都是没有见到过的。

宫远徵转头拿药的时候看见了宫尚角,治疗俞十鸢的同时,还要操心着哥。

他从药馆里面拿出针对俞十鸢的药丸,让宫尚角吃下。

为了让宫尚角放心,他拍着胸膛向宫尚角保证:“哥,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俞十鸢治好的,不过,俞十鸢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哥,你赶紧去查一下,是谁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宫尚角点头,再次瞧了一眼被包裹着脑袋的俞十鸢,随后便离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执刃殿传来消息,月长老被杀。

背后的屏风上用血液留下了他的狠话。

弑者无名,大刃无峰!

之前大家从贾管事的房间里面搜出来了无名的木牌,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无名。

看来贾管事根本不是无名,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

宫子羽通过的后山的第一关试验,正高高兴兴拿着一块寒冰坐了一朵云,这是送给云为衫的礼物。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朵云放在匣子里面,双手捧着,满怀着期待与云为衫见上一面,却意外得知了月长老被杀的消息。

拿着匣子的手一松,恍神间差一点掉落在地上,随机抽取一个侍卫,语气急促地吩咐着:“交给羽宫云为衫。”

另外一边,云为衫和上官浅汇合。

“是你推了俞十鸢。”云为衫肯定着,俞十鸢在宫门只是一个药侍,跟在宫远徵身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除了……她能够解决她们的半月之蝇。

“是我。”上官浅扬了扬袖子,撑着下巴看着云为衫:“她从我这里知道了无锋细作的事,现在,可能也知道了你是无锋细作,我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活着,当然,让她去死啦!”

“她帮你度过了这一次的半月之蝇,你怎么可以……”云为衫看着眼前无情的上官浅,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

她被云为衫的发言笑到了,一个无锋细作,心这么软:“没有她,我自己也可以度过。”

云为衫盯着上官浅,她的心太狠了,不能让她做为自己的合作伙伴。

上官浅看着云为衫警惕的表情,低头一笑,缓缓起身打开窗户,又是如新娘的那一段日子一样,天空中飘扬着白色的灯。

“宫门,越乱越好啊!这样子才方便我们行动,不是吗?”

背后,是上官浅轻快的语气,如同地狱里面恶鬼的低喃。

“这一次,他们可是要内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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