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把悬在脑袋上空的长刀拿走,何兴荣才松了一口气。
他此时的脑海里还是刚刚那势不可挡的一刀。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就要被一刀劈成两半,就此成为孤魂野鬼。
“刀意!”
何运川脸上也布满了震惊之色。
他作为一名先天境的高手也没能蕴育出剑意,想不到却在眼前这位十七岁的青年身上看到了。
“父亲,何为刀意?”
何湘玉好奇地问道:“难道刀意很难练出来吗?”
“难,很难!”
何运川解释道:“这么跟你说吧,我们高阳县近二十万人,只有陆百户领悟了剑意。现在再加上顾贤侄。”
“要想领悟刀意,必先领悟刀势。”
“十个天才中也未必有一人能领悟刀势,刀意比刀势又难上十倍。”
说到这里,他看向顾长青的目光变的炽热无比。
如此妖孽之人,假如真的成了何家的女婿,那么何家的势力必将能再进一步,说不定还能成为整个宁兴郡的一流势力。
“贤侄,只要你成了我们何家的上门女婿,我们何家便把你当做何家真正的嫡系子弟,一切福利跟湘玉她的哥哥们毫无区别。同时我也会分出一部分产业让你随意打理。”
何运川稍微加大了一点先前商量好的筹码。
“上门女婿?”顾长青皱了皱眉头,“顾家只剩下我一人,实在不好做人上门女婿。”
何湘云嘟了嘟嘴,“正因为你如今孤身一人,我们才提议让你做上门女婿,让你从此有一个大家族依靠。这难道不好吗?”
顾长青不屑地笑了笑。
何运川皱了皱眉头,“假如你真的不愿做上门女婿也可以。只是何家嫡系子弟的福利却享受不到了。一切都要你努力去拼搏争取,当然何家也会适当地给予你一定的帮助。”
一旁的何湘玉凑到自己父亲身边低声问道:“爹,你说的给予帮助是什么帮助?”
何运川淡淡地说道:“就按何家普通弟子的标志。”
何湘玉立刻不干了,“爹,你这样说,难道要我就这样下嫁给他。住着家徒四壁的破旧房子,过着连仆人都没有的清贫生活吗?”
何湘玉虽然压低声音,但是几人站得都不远,耳清目明的顾长青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位长得还算漂亮的千金大小姐的感观顿然降低了许多。
淡淡地说道:“何家主,看来我和何小姐不是很合适,告辞!”
“等一下。”
何运川先是瞪了一眼自己女儿,接着开口问道:“不知贤侄修炼的是什么功法,能否修炼到先天境?”
顾长青戏谑道:“难道何家主肯把你修炼到先天境的功法,作为嫁妆送出去吗?”
“绝不可能。”一旁的何兴荣反对道:“大哥,烈阳诀是我们何家的立家之本,怎能当嫁妆送给外人。”
“二弟稍安勿躁。”何运川淡笑道:“假如贤侄成了我们何家的女婿,那时就不能算外人。只要为何家立下重功,我便特许你能学习我们何家的烈阳诀。”
“不必了。”
顾长青一口拒绝道:“我不希望自己为了区区一本烈阳诀而违背自己的本心。”
何运川脸色一沉,“你这是看不上我们何家的烈阳诀?”
“你可知道一本可以修炼到先天境的功法有多珍贵?”
“没有功法,你即使再天才也要困死在通脉境。”
何兴荣接口道:“一年前宁兴郡拍卖了一本地品低级的寒冰诀,整整拍出了三十八万两。”
“你恐怕十辈子都赚不了三十八万两。”
顾长青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我和三小姐八字不合!”
何湘玉顿时气炸了,“岂有此理,你这是看不上我吗?”
“本小姐天生丽质,肯嫁给你这个孤儿,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竟然还敢嫌弃我。”
顾长青眼色渐冷,沉声说道:“这等福分在下无法消受,告辞!”
说完便转身准备向外面走去。
“站住!”何运川一脸阴沉地说道:“本来看你有几分天赋,想要给你一个机会,你竟如此不识抬举。”
“你不要以为杀了一个重伤的聚神境便天下无敌了吧?”
“我今天便看看你有何本事,竟敢如此轻视我们何家?”
说完便一步步地向顾长青走了过来。
每走一步,他的气势便强一分,压向顾长青的威压也强一分。
顾长青毫无畏惧,身上顿时升起一股凌厉的刀意。
这股刀意虽然还比较弱小,却无比凌厉,一举破开对方的气势威压。
有心想要以雷霆之势震慑住对方,何运川一出手就是最强的一招。
烈阳普照!
数道炽热的剑气带着无可抵挡的气势向顾长青笼罩过来。
这些剑气攻击的范围极大,完全杜绝了顾长青躲避的后路。
何运川就是要和顾长青硬拼,要以势压人。
狂风骤雨!
刀光闪烁,流光化作无数道银芒斩向那些剑气。
一道道剑气被斩中,湮灭。
抽刀断水!
斩掉对方的剑气后,顾长青不仅没有趁机抽身而去,反而踏前一步劈出一道耀眼的刀芒。
“哼,狂妄!”
何运川看见对方竟然破了自己的烈阳普照也吃惊不已,但是心中却不认为对方有挑战自己的实力,挺身便和对方缠斗起来。
一时之间,剑气纵横,刀光闪烁。
后院的花草全都遭了殃,纷纷被斩断切碎。
轰!
大厅靠近后院这边的墙瞬间被轰出一个大洞。
“啊!”
大厅里的众人顿时被这一幕吓住,纷纷把目光投向大洞。
透过大洞可以看到何运川和顾长青两人相对而站,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无数疑问在众人脑海浮现。
“先天境也不过如此!”顾长青笑了笑,转身便向府外走了出去。
何运川脸色阴沉地看着对方走远,转身也走进了后院的另一扇大门。
何兴荣站出来说了一句,“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只好开口告辞。
只是离开时,众人都在低声地议论起来。
“刚才何家主、顾长青两人是在比试吗?”
“墙都劈出一个大洞,恐怕比比试还严重一点。”
“顾长青临走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能打得过何家主?”
“屁,通脉境绝不可能打得过先天境!”
“那为何何家主连句场面话都不说?”
“难道你们不好奇,何家主和顾长青之间有什么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