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墨略显傲娇的抬起头, “咳咳,你少爷我是那么可怜的一个人吗?睡地铺那是对我家夫人的尊重。”
辞花皮笑肉不笑, “ 好的, 少爷,夫人哪敢跟您斗啊。”
沈宴懵懂的掀起眼皮, “你刚才说什么? ”
进入*期的坤泽会在这些天里异于常态,并且意识模糊混沌。
褚子墨心虚一震,觑了一眼即将退到门外一脸坏笑的辞花。
“没啊,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你听错了。”
沈宴固执的凝视着他,“真的么?”
褚子墨心虚, “不是, 我的意思是说, 现在你身体状态不好, 所以暂时不打地铺了, 等你精神状态好了, 好不好? ”
沈宴蹙眉怔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抱着他蹭了蹭, “ 好的, 夫君说什么都是对的。”
辞花刚出门就把自己所见所闻口口相传,院子里的仆从一个比一个耳背。
刚开始第一个是这样好说的。
“沈夫人今日居然允许褚公子上床睡,大喜大喝啊, 但似乎夫人来了* 期, 好粘人呦!”
接着。
“啊!?两人从昨晚做到早晨, 受得了吗? 啥!? 来* 期了, 会不会* 孕啊!?”
再后来。
“不得了, 不但来*期还* 孕了? 我嘞个乖乖, 才一晚上哎, 太猛了点吧 ! ”
“ …… ”
等传到褚凌霄耳朵里的时候, 彻底变味了。
管家老刘凑到楚凌霄耳边吹风, “ 听说沈二夫人有喜了,早上还抱着哄呢, 而且年龄不小了, 说不定是哪里拣来的野种呢。”
咔嚓——
楚凌霄怒目圆睁,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噌地从椅子上坐起来,疾步往两人的房门走去。
“来, 宴宴, 喝口水。”
褚子墨极尽温柔的把碗里的水递到沈宴唇边, 另一只手虚虚扶着他细软的腰。
薄唇微张, 沈宴迷迷糊糊喝下了一点水, 勉强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
碰——
这边才刚咽下一口水,大门被一脚踢开 。
好在两人情绪都挺稳定的, 不至于被吓到。
“小子, 我听说,这沈宴是个 …… ”
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 看见褚子墨光着膀子给沈宴喂水,以及满背的 爪痕, 竟不好意思的别开眼。
管家没忍住跳起脚叫了一声, “呀! 流氓! ”
褚子墨:“…… ”
谁是流氓?
“我说老爹啊,你们咋咋唬唬的干嘛呢,我在我们的房间给我亲爱的喂水, 有什么不对么?”
楚凌霄面露喜色, 转脸剜了管家一眼,挡着脸走了。
“ 没问题, 你们继续就是了,我先走了,继续哈。”
刘管家:“ …….”
这能怪我么?明明是他们传话有问题。
一夜笙歌惊动褚家风风雨雨。
于是 , 府中上上下下的菜食从强壮的药膳换成了滋补的的珍馐。
褚子墨看着满桌子秀色可餐的美食嘴角一撇, “爹,你什么意思? 怎么一夜之间把我的药膳换了? ”
楚凌霄难得满面春风, “ 不要觉得这是用来奖励你的, 吃完了去厨房候着, 带些回去给你媳妇。”
好家伙, 实打实的偏心。
“ 二哥真有福气, 娶了一个这么精致又俊美的二嫂子。”
对面, 褚天曦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嘲讽。
“ 嗯, 那是自然,四弟说话就是好听。”
“嗯, 二哥过誉了。”
听闻两人有了发展, 又是沈宴的* 期, 褚元白不免有些担心,夹了一大块猪蹄给他, “ 多吃点,这期间两人都可能难熬一些,好好补补。”
“嗯,谢谢大哥。”
褚天曦身旁的珞音初听见这样的消息已经开始在心里担忧了。
若是沈宴在褚家这样过下去, 怕是在完成任务后难以脱身了。
楚天曦眸色一凝, 擦擦嘴角,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质问他, “ 你在想什么? ”
“没….. 没什么。 ” 珞音初浑身战栗, 往后退了一步, 对眼前金贵华丽的公子爷胆寒生惧。
自从落到他手里,珞音初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精疲力竭。
时常经历了一阵操劳的贡献后, 便跟着他到处转悠,只要一逃, 迎来的将是更加可怕的折磨。
久久不曾对楚天曦有过一句好话的楚凌霄头一次对楚天曦问了一句话,“听说你和李家李公子玩的挺好的? ”
楚天曦眼眸微眯,笑道, “ 不知父亲说的, 是哪位公子啊? ”
楚凌霄睥睨他一眼, 严肃道, “ 李家最嚣张跋扈的那个! ”
楚天曦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 哑然, 无辜一问, “ 是啊, 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你突然觉醒一个父亲的责任,来问我的长短了? ”
趴——
筷子拍在桌子上, 褚凌霄阴冷对上自己亲儿子的眼眸, 没有一丝温情。
空气忽然静下来,大家都缄默着不敢说话。
唯独褚子墨就跟没看见没听见一样, 大喇喇夹菜吃饭。
周围投来异样的眼神,褚子墨咬着筷子一脸奇怪, “ 干嘛看我? 都不吃? 我还忙着喂媳妇呢,干嘛? ”
褚元白也突然跳出来打圆场,“吃饭吧。”
一场水深火热的早膳吃完后, 褚子墨提着食盒往厨房方向走。
“ 褚二少爷, 等等,等等我。 ”
珞音初发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褚子墨回头看了一眼。
对他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 毕竟他和媳妇沈宴走得挺近的。
“ 你好, 有事找我吗? ”
“是。”
珞音初焦急又局促的绞着手指。
似乎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但又很焦急自己会被别人看见似的。
“ 慢慢说, 不用着急。”
褚子墨对他还算客气。
得到鼓励, 珞音初深吸一口气, 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他,“ 这是沈宴的“ 抑泽丸” 对在* 期的他很管用, 刚来褚府的时候他让我替他保管的。”
褚子墨接过瓷白瓶子, “ 嗯, 好的, 谢谢,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他的。”
“ 嗯。”
珞音初手心冒汗,明明还有想说的话却害怕到全身颤抖, 无法说出口。
“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 见他似乎还在斟酌,褚子墨好奇一问。
珞音初终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鼓起勇气张唇,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