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犹疑着敲了一下门。
听见敲门声 ,林香蓦然从汤金正身上站起身,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她可不希望自己在公司的这点破事传到江国舟耳朵里。
虽然她不害怕有一天跟他对峙, 可毕竟这个公司是他的。
“ 你先藏一下。”林香把汤金正推到办公桌下,转身拿起遥控器开门。
门开以后助理很有自知之明,没敢往里走。
“林总,待会儿有一个临时会议需要你去一趟。”
她公事公办说道。
林香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文件, 嘴角扬起职业假笑, “好的, 走吧。”
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助理很识时务的跟在后面, 一点没敢往办公室多看一眼。
汤金正抓准时机,在她办公室里搜罗起来。
逡巡一圈后, 在办公桌的下方抽屉里找到了一本账本。
上面记录的,基本上是一些假账,没有经过出纳,盖章。
一部分财产还转到了私下的一个账户里。
综合起来大概有十几亿。
不用说也知道是林香转到了自己的私人账户。
汤金正小心翼翼拍完照又整理完好,放回原来的位置, 悄无声息走出办公室。
一条隐秘的街巷。
那是沈宴和他约好的地点, 汤金正揣着手臂跳上车。
沈宴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 拿到了吗?”他问。
汤金正交出照片点头,“嗯。”
沈宴接过照片看了一眼, 将照片传到自己的账号。
“谢谢。”沈宴话不吝啬道谢。
汤金正却危险的眯起眼睛看他,“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了搞垮江家的公司吗?”
沈宴拿出一个银色的箱子放到他面前, 语气威严,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拿走自己的报酬就好了。”
烫金正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能和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相提并论。
但这件事与林香有关, 那自然也会把江文羽牵扯其中。
心里莫名的开始担心。
指腹慢慢收紧,他再次询问,“这件事会不会伤害到江家人? 我得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
沈宴微微敛目, 审视着他, “ 怎么? 一千万够你一辈子挥霍了,何必去关心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人。”
烫金正紧紧捏着拳头, 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他该怎么说自己和他们母子的关系呢?
自己也只不过是一条努力求生的泥虫。
“没有,我就是问问, 毕竟不想自己拿的钱名不正言不顺, 到时候钱没花出去,人先进去了。”
沈宴慵懒一笑, “ 不会的, 你拿的钱, 就该是你的,人也不会进去 ,还有什么问题吗?”
汤金正要摇头, 提着银色箱子走了。
沈宴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或许跟江家的人有关。
可,那又如何呢?
他无法换位思考的去了解每一个人,也没办法考虑除了自己攻略对象以外的人。
他不是神 ,救不了所有人。
那抹背影很快在巷子里消失, 沈宴收回视线, 对司机说道,“开车吧。”
—
经过一番骚操作, 江承的爱意值和悔悟值终于涨到了80和65。
趁着江承出差的日子,沈宴终于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回老宅待了几天, 多数时间都在陪沈谦玩耍, 培养感情。
沈如真也总算对自己儿子表示倍感欣慰了。
午后的院子里, 沈宴陪着沈谦组装自己的玩具车。
沈如真不若无其事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略显慌张的开口,“ 咳咳…… 你年纪也不小了, 该是时候找个人陪自己好好过日子了, 有没有…..”
“有啊老爹!”
还没等沈如真给台阶下, 沈宴便主动回答。
沈如真顿时瞪大眼睛, 有些好奇的询问, “哪家的? 多大? 什么家境? ”
沈宴微微挑眉, 意有所指说道,“生日刚过,20岁, 你见过。”
“啊!?” 沈如真眉头深锁, 在脑海里思考最近见过的和沈宴有关系的帅小伙。
最后, 实在是一个也猜不出来。
一掌拍在他脑袋上, “ 你小子, 你一个月才回几趟家就说我见过? 劲着匡你老头子吧…..”
沈宴露出一个“单纯” 的笑脸。
倏地, 沈如真“慈祥”的笑脸僵在脸上。
沈宴身边他见得最多的不就只有…….
老头子这少经风月的脸, 不知是哭还是笑,沈宴看不出来。
反正是挺气的。
抱着孩子瞪他两眼走进了屋。
上次乌鸦嘴那么一说, 居然还真让自己给说准了。
沈宴自己也没办法。
早晚都是要见家长的, 总不能一直藏着吧。
再说, 他要在这个世界待多长时间还有待考察。
日出还长啊。
——
经过和汤金正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后, 江文羽都没什么心情围着江承捣乱了。
多数时候都是不说话,发,想汤金正。
两同父异母的兄弟恐怕只有这一点相似了。
江承没事就把自己拍到的美食风景发给沈宴。
顺便还在当地出名的购物场偷偷买了一对钻石耳钉和一条褐色的围巾。
秋色渐凉, 他觉得他是需要的。
耳钉上还刻有两人的名字缩写。
不过他和沈宴都没打耳洞。
到时候正好可以一起去。
江文羽也偷偷买了一对戒指。
他想,汤金正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的人, 除此之外, 他再也找不到一个能让他随时发怒, 又骤然心脏跳动的对象。
店员小姐姐好奇的指着那对男士钻戒八卦一问, “哇,您的先生一定很幸福,您一定很爱他吧!”
“ 嗯。” 江文羽脸上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出神的看了一会儿,把戒指收下。
高高兴兴路过江承买围巾的小商店时,轻蔑一笑,昂首阔步走过去了。
相处的时间长了,江承也就不太在意他的鄙视。
只当作是小孩子一样的随性胡闹罢了。
出差的完毕的前一天, 洗完澡的江承赤条条躺在床上举着手机, 简直归心似箭。
但他又是一个木纳不会说骚话的人 , 只能远远的看着沈宴在另一边的镜头脱衣服,只能看不能摸。
心里似有无数蚂蚁在爬,急切的抓耳挠腮。
老婆太诱人了,血槽要空了……..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