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再次把酒杯递给他。
沈宴顺势见接过。
刚刚给小费的那位服务生也恰好经过。
脚下莫名踉跄几步。
端着的托盘也歪斜着往那女子头上倒。
哗啦——
紫色的葡萄果汁应声倒下,兜头浇了那女子一身。
女人顿时怒意恒生, 转头大骂,“你妈的,浇了老子一身的果汁, 你没长眼啊!”
就在这时, 沈宴眼疾手快互换了面前的酒杯, 从桌上拿了一杯新的白兰地,倒了一下,确认了高度后,把新的酒杯放到自己面前,旋即上前大展“英雄救美”的戏码。
脱下外套往她身上一套,优雅劝慰,“ 下次注意点,要不是这位小姐为人善良,你现在已经被辞退了。”
“是是是,抱歉,抱歉,下次一 定注意。”服务生一边点头哈腰道歉,一边投给沈宴一个wink 。
沈宴心道这跑龙套的真敬业啊,五百块好像有点委屈他了。
偷偷竖了个大拇哥。
瞪他一眼,“ 行了,看你也不容易,赶紧走吧,滚蛋!”
服务生麻溜滚蛋。
女人欲要再追上他理论,却被沈宴拉回来,酒杯递到怀里。
自己先行喝了一口,再和她杯子相碰, 挑起半边眉毛,“cheers !”
见他酒水下肚, 女人不怀好意笑了起来。
没过几分钟, 沈宴便要晕不晕的晃了几下脑袋。
她知道,那是刚喝下都会有的表现,洋洋得意把手里的一杯酒全喝了。
“ 抱歉, 失陪一下。”
沈宴捂着疼痛的腹部急匆匆离开。
女人失笑两声,放下酒杯,跟在身后走去洗手间。
但刚走没几步,她便开始出现头昏腿软的症状。
猛地,她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情。
她也中药了?
药效渐渐起作用,以极快的速度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妈的!”喝骂一声, 酒意上头,两腿发软打颤 ,眼前模糊不清, 两眼一闭,昏死在了男士卫生间门口。
就在这时,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走着醉步来到男士卫生间门口。
忽地跌倒在地,“哪个……. 哪个不长眼的在…….在地上放了石头。”
肥肉男掀起红肿的眼皮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瞧见了个天上的林妹妹。
醉意朦胧下,酒精麻痹的神经促使他将眼前长得像兄弟的女人看作了妖娆美丽的小姐姐。
口水顿时流了三尺。
猝然爬上前,在那充满化妆品味道的脸上嗅了嗅, 搓着手指迫不及待品尝,“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咱俩可真是缘分 ,别急嗷,哥哥一定好好待你的。”
话毕,疯狂抓起那女人的头发吸嗅,舔舌。
沈宴两手撑着盥洗台。
清凉的水珠顺着鼻尖流下,在那冷白的皮肤上游走。
顿了片刻, 沈宴抬头动了动酸涩的脖颈。
“大哥哥我一定…….好好待你。”
听闻异响,沈宴转眸。
只见刚才被下酒的女生正被一个胖子拖拽着拉进卫生间。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那男子拖起来非常费劲,像在拖拉一个没有生命的尸体。
沈宴两手并拢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但他可不想让一个女孩子经历这么可怕的噩梦。
他几步上前,抬脚就踹在胖子的肩上, 弯腰把人连拖带拽的带走。
胖子跌跌撞撞翻倒在地,嘴里却依旧带着痴迷的笑。
还没笑完,就发现自己跟乌龟翻身似的起不来了。
四脚朝天的样子灰常搞笑。
—
另一边江承被女人带去了一个逼仄的角落。
看了一眼,大概知道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江承丝毫不惧。
好歹常年在砖厂搬砖也练就了一身腱子肉。
打架或许不擅长,打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前面的女人快走几步,看他一眼,又别开视线。
来到一个巷子拐角,一指眼前,“我的狗就是在那里丢的!”
说完, 登时向前跑去。
江承以为她要跑,加快了步伐。
突然,周围响起一阵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一群恶贯出现在眼前。
江承目光沉黑,向后退了几步。
身后一人开口道,“ 你跑不掉的!”
气氛渐渐沉重, 两拨人相继沉压上前。
拿钢管的拿钢管,拿大刀的拿大刀, 架势端得十足。
江承目光一凝,退后几步。
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大言不惭能干一帮人了。
若是大家都赤手空拳,那还好说,但现在这个状态似乎不是他一个人能应付的。
明显是带着不打死也打残的目的。
带头胡子哥将钢管放在墙上一步步擦过,嘴里嚼着半块儿口香糖,邪笑道:
“ 还长得挺壮,听说你是农村的,打过架吗? 被人揍过没?”
江承一言不发瞪着他,想打开耳麦,但又觉得太明显会被发现。
胡子哥顿时笑了起来,“ 哎呦!还会瞪人呢,你个土包子!哈哈哈哈!”
江承瞳孔骤沉, 死死盯着他,右手握拳,青筋突暴,细看还微微发抖。
沈宴这边刚把人丢进了小黑屋,就听见了系统的警报。
一路上没耽搁,一边抄起电话报警,一边极速往江承的方向赶。
小九九提醒道 【宴总,大概十几二十个,都有刀和钢管,小心呐!】
“ 嗯,好。”
路过一处垃圾堆,看见一位老爷爷正弯腰在捡人家不要的铁制晾衣杆。
沈宴一个急刹,抢过他手里的东西,塞了两百块钱跑了。
老爷爷老眼昏花,没看清刚才从身边窜过的东西,只感觉手上一轻,晾衣杆变成了毛爷爷,顿时喜出望外。
—
砰——
一声沉闷重响,胡子哥的脸嵌入墙里,带起了一阵飞灰尘埃。
墙面龟裂,一滩血迹印在上面。
胡子哥应声倒地, 右脸颊顿时布满血痕和剐蹭的伤口。
江承始终一言不发,但脸上却挂着令人胆寒生畏的野兽气息。
像只潜伏在黑夜,静待狩猎的黑豹。
“呸!” 胡子哥吐出一口血沫,退后几步,骂道,“ 妈的,小杂种!你们一起,别打死就行!”
话落,一群小弟抄起家伙三三两两上前开始围攻。
宴会厅的江文羽一直没等到沈宴被下药的消息。
焦急下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