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别墅。
江文羽一夜未归,江国舟也不知去向。
林香一个人吃完在客厅处理文件。
保姆端着一杯水和无数药片走去了卧室的方向。
林香一眼不抬叫住了她,“大姐,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国舟的药我来送就行。”
保姆脚步顿住,像是刚刚想起的样子,“啊!我一时急着给先生送药给忘了,你看我这脑子。”
话落,她手微颤着把托盘放到了林香面前。
林香面无表情抬眸睨她一眼,淡淡道,“你忙去吧,下次记得就行,别再记错了。”
保姆点头,转身走向厨房。
眼底闪过一抹阴翳。
而在她走后,林香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摸出一盒药丸。
拿走其中一颗,替换上另一颗白色的药丸。
—
别墅边的马路上,绿化带阴影的树下。
如果夜里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那里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车里不时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
“哎呀!江总,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小心被你妻子发现哦。”
一位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的小女生一边推拒着江国舟凑到眼前的唇,一边羞答答用腿缠住他的腰。
江国舟眼底露出兴奋,一脸红润急切,恨不得在这里将手里的 美人吞吃入腹。
饥渴的凑得更近了些,“她不会知道的,快点,给我亲一口再走!”
女孩灵巧的手缓缓划过面前男人的轮廓,胡茬,再到领带,更加用力缠住了些,直接坐到身上。
前座的司机听着那面红耳赤的喘息声简直如坐针毡。
热汗流了一身。
咔嚓——
黑暗中,惊鸿一瞥的灯光闪烁。
光度极小,像夏夜里的萤火虫,没人会在意那细小微弱的灯光。
当然,也没人会在意那如苍蝇般大小的微型机器。
一辆汽车从劳斯莱斯旁闪现而过,而汽车里的沈宴,修长分明的手指上戴着黑色手套,在月光的衍射下清冷而优雅。
一边单手打键盘,一边飞速在掌上电脑上敲打代码。
很快,一段活色生香的激情戏出现在眼前。
沈宴丝毫没有多看一眼的兴趣,只是将它传输到一台外网IP地址的电脑上。
这样的激情戏说不定以后还有很多。
可以先存下来。
沈宴轻蔑一笑,把电脑扔到副驾驶坐上,撩起眼前的碎发,驶去他私人别墅的方向。
本来今天沈宴准备夜袭江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秘密。
却遇上了意外,不过他很喜欢这个意外。
说不定可以当作和江国舟谈判的条件。
就是可怜了江承那个小孩儿,这样的亲爹就跟坨屎差不多,回江家真的委屈他了。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样的人,不应该拥有家庭。
江国舟事后高高兴兴踩着步子走进房子。
刚进门,林香穿着丝绒睡衣同往常一样,言笑晏晏上前给他换鞋脱袜。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是有工作要谈吗? ”
语调温顺,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江国舟呼吸一滞,眼神流转,随后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老婆~ ,你看看我的脸,都是那个陈总,今天非得拉着我喝酒,都红了。”
说完,煞有介事的小窜两步,跌到林香怀里。
林香屏息忍住他身上那股难闻的味儿扶着人坐上沙发,一脸和善拿起托盘上的一堆降压药递给他。
“你啊,我知道生意重要,压力也别太大,公司不是还有我嘛。”
江国舟接过温水一口吞下所有药片。
吃完药将她抱在怀里蹭了蹭。
“老婆你简直是我的贤内助,我真幸福!”
林香抱着他的头面露微笑,淡然道,“快去洗澡吧,你看你一身的酒气,衣服都有味儿了。”
“好的,老婆大人!”江国舟板正站定,乖顺走进了浴室。
待人走后,林香便如释重负般坐下,眼底的憎恶之意更盛。
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心甘情愿做家庭主妇的女人。
最初的愿望也不是为了成为比大十岁男人的妻子。
如果不是家里人的逼迫,她怎么会嫁给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油腻男。
所以,在知道江国舟出轨的时候,她没有选择大吵大闹,也没有抛夫弃子。
几年前,她的计划就开始了。
计划包括查找江国舟的出轨对象,实行打击报复,进入公司,获得自己的股份,在他的降压药里加入特殊渠道购买的,能让人渐渐产生慢性疾病的药片。
当然,她不否认自己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她想要的,总有一天都能到她手里。
—
沈宴的别墅。
为了不引起注意,沈宴把自己的衣服换了,还故意喝了几瓶啤酒来掩饰自己的行动。
而房间里,江承已经连续好几天晚没见到沈宴的身影。
有时候半夜两三点才回来,还带了一身酒味。
莫名的,他心里堵得慌。
一个已经有家庭的男人,不顾孩子,大半夜出去和酒吧里的男人们….,真是龌龊。
这在农村,是要被村里老头老太太嚼舌根嚼死的。
一经传出,那个村铁定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所以,他一晚上气的睡不着,翻来覆去。
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干净利索的处理那个人渣,还不被抓。
液晶电视屏里播放着一个有关今夜天象的报道。
“据天文台报道,今夜十二点,将出现百年难得一遇的“血月之夜”,红月在我国古代寓意不详之兆,但专家解释,那是因为当月球全部进入地球阴影而没有太阳光直射时,大气层会吸收黄,绿,紫,蓝等光色,只剩下红色,故此得以血月之名…..”
江承立刻关了电视,赶在沈宴进门之前,兀自缩成一团,侧着身子闭上眼。
门外的皮鞋声越来越近,直到开密码的声音响起。
沈宴打开门,房子里一片寂静,江承绵长的呼吸声响起。
显得和这片领地格外契合。
沈宴本身酒量是很不错的,但走路的样子演得特别像。
一路东窜西窜,这踢两脚,那撞两下。
在黑黢黢的房子里演瞎子。
江承努力控制着自己平稳的呼吸,听着房子里沈宴跌跌撞撞的动静。
一时不知道自己是继续装睡,还是上前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