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不过,管家只得在他后面跟着。
走到正院大门,江承一时踌躇。
沈宴没教过他保镖的规矩,但又觉得这里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进的地方。
于是乎,他被自己难住了。
“谦谦,小心呐,别摔了!”保姆在沈谦身后紧追不舍,担忧的不行。
“爸爸,爸爸回来了!”沈谦激动小跑上前,把保姆甩在身后。
没有什么比见到沈宴更能让他开心的事。
江承闻声看见了一可爱的小男孩往门口方向奔来。
暂时没明白他口中的爸爸是指谁。
忽地,就在沈谦跑到江承面前不远处的时候,脚下不稳,前脚绊着后脚。
沈谦一个前倾,欲有摔倒的架势。
场面一时如慢放电影般在所有人面前放慢倍速。
保姆吓得脸色骤白,大叫了一声。
就在沈谦将要面朝下扑倒在地之际,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他。
沈谦就这么将脸扑进了他掌心里,以至于没让他受到磕磕绊绊。
江承手里的东西也因为刚才忙于搀扶,落了一地。
忙蹲身把沈谦搀扶起来。
保姆霎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儿,不然她就有事儿了。
沈谦懵懂无措从他掌心里抬起脑袋,眨巴眼睛看了几眼。
他从没在院子里见过这个叔叔,不知道他是谁。
但他觉得很亲切,又觉得有点凶凶的。
江承抱着他提了两下,“站稳点。”
沈谦思忖片刻,笑了起来,点头道,“谢谢叔叔。”
江承嘴角抽搐。
十九岁的他除了壮点,好像也没有多老吧,怎么就叔叔了?
最后赶到的沈宴把他抱进怀里,严肃的斥责一声,“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乱跑,你跑急了保姆怎么跟爷爷交待!?”
沈谦在他怀里嘟着嘴闷闷’哦‘了一声,而又委屈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想念爸爸,爸爸好久才…..回家…..呜呜……”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爸爸!?
这两个字眼倏地出现在江承的脑海中,感觉自己活了十九年,建设了十九年的人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简直如遭雷劈。
所以说,他自己有家庭有孩子,还趾高气昂的和男人……..
保姆从沈宴手中接过受训的沈谦,“我来吧,他刚刚也受到了惊吓,也是因为太急着见你才跑急了些。”
保姆牵起沈谦的手走到江承面前,“谦谦,跟大哥哥说谢谢?”
沈谦点头,上前去拉江承的裤腿,“大哥哥,谢谢…..”
话未说完,江承转身走向大门外,“我在外面守着。”
沈宴:“…………”
他觉得江承在生气,但因为什么生气,他不知道。
看着那么大一个背影的人气冲冲走到门口立正站定。
沈宴心里就冒粉色泡泡,这到底是什么可爱生物,像个哈士奇,不拆家的那种。
管家更是迷惑了,明明是一起坐车回来的,开车的还是自家少爷,怎么看门去了。
他小声问道,“少爷,那位是….."
沈宴回神,“唔……算是我的保镖吧。”
管家:???
少爷给保镖开车?
真是少见。
沈宴带着一堆东西进大厅,迎面就撞上了弟弟沈繁一边给老头子扇风,一边泡茶捏肩。
沈宴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
初秋,微凉,一般人都觉得有点冷。
他这是……火旺?
见人进屋,沈如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哼,整天就知道干丢脸的事儿,看看你弟弟,再看看你!”
沈繁尴尬笑了笑,解释道,“哈,哥哥可比我厉害多了。”
沈如真气的把茶洒在了茶桌上,怒道,“我是说做人做事,德行为人,你看看他,哪点像个哥哥的样子,这个家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眼见老头子越说越来劲,沈繁赶紧给他倒茶顺气,“别生气了爸,那公司他不也管理得挺好的嘛,气坏了身子不好。”
沈宴已经习惯了他的各种言语辱骂和教训。
他也不站在原主的角度审时度势。
他,只需要演好这个角色即可。
沈宴缓步上前,略显乖顺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对管家说道,“我刚才带来的木制盒子拿过来,那是我给他买的大红袍,还有给沈繁买的无人机也带过来。”
“好的。”管家欣慰一笑,转身去拿礼物。
沈如真刚想把最难听的教训的话说出口,听见他给自己买礼物,顿时滞语了。
沈谦抱着自己手里的一堆东西跑进了沈如真怀里。
“爷爷,快看,这些都是爸爸给我买的!”
有孩子在身边,沈如真也不好说什么,顺势把注意力放在了孩子身上。
夜晚,沈宴也在沈谦的恳求下,陪他唱完生日歌。
孩子高兴睡下以后,沈宴被沈如真叫进了书房。
啪——
沈如真盛怒一掌拍在面前的黑檀木桌上,开口就是两个字,“跪下!”
沈宴:???
虽极其不情愿,但看在父子关系上,沈宴还是跪了下去。
沈如真动手解开了裤子上的皮带。
沈宴:“………”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会要在自己儿子面前表演脱衣舞吧!?
沈如真把皮带往他面前一丢,哼哧道,“自己打,打到我满意为止!”
纳尼!?
沈宴:我是来做反派的,不是来受刑的。
沈宴反骨往地上一丢,“我又没犯错,凭什么打自己!”
“……你…”沈如真猝然站起身,想上前给他一巴掌。
但是,提着裤子又抽不开手,只得作罢。
“你今天带来的那人,又是哪个小情人?哪家的孩子? 又花了多少钱?”
沈如真怒不可遏道。
沈宴思索片刻,总算知道了他说的人是谁。
“哦”了一声,“你说那个保镖啊!我新招的,身材不错吧!?”
沈宴饶有兴味舔舔唇。
“保镖,保…..保镖怎么…..”沈如真踟蹰难言,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话。
长长松了口气才坐下。
“还好,还好是个保镖。”
倒不是他害怕别人接近自家儿子。
他是害怕沈宴又欺负自己身边的小男生(们)。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就是这么一个奇葩。
之前就因为沈宴在京城的各种风言风语,沈如真隔三差五就要被人上门索要精神损失费,以及工伤费。
儿子在前面泡吧泡gay,老子在后面给钱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