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连妖兽也没想到,让冰甲玄龟出来灭个火,结果火是灭了,但反而还加固了防线。
不过说起冰甲玄龟,白景枫的脸上却多了几分怪异。
几天前,将冰甲玄龟掳回后,白明礼便友善的劝解冰甲玄龟老实的签订契约,
本来白景枫还以为冰甲玄龟再怎么也是一头三阶妖兽,会宁死不屈的抵抗一下,
但当冰甲玄龟看到白明礼的那一刻,瞬间跪了下来,脑袋伏地,
白明礼说什么,它便应什么。
签订契约后,白明礼便拿出一枚血髓果给冰甲玄龟,
那枚血髓果是噬血妖藤吸收了大量妖兽血肉后,突破到二阶后期所凝聚的。
当血髓果拿出来的那一刻,白景枫头一次在王八的身上看到了狗的影子,
那一根短小的尾巴摇的都产生了残影。
甚至在等尝过一次血髓果的滋味后,冰甲玄龟甚至还为表忠心的说,
下次抵御兽潮的时候,它要冲在最前面!
如果不是白景枫前几天亲眼看到它是白明礼从兽潮中掳来的,
白景枫还以为这冰甲玄龟是从小生活在白家的灵兽呢!
…………
次日,
白明生再次带来消息,林元城的兽潮已经开始向着白云城赶来,
并且速度很快,预计一天便能赶到。
而很快负责监视白云城外兽潮的人也传回消息,
白云城外的兽潮也开始出现了骚动,有种躁动的气息,弥漫在兽潮之中。
与之前不同,在听到这些消息时,白景枫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紧张的情绪,
只要四阶妖兽不出,这次的兽潮再怎么也掀不起风浪。
很快一天时间过去,
城外的监视人员和监视林元城兽潮的人员同时传回消息,
两股兽潮汇聚融合了!
一眼望不到边的兽潮中,无数双充满嗜血杀意的双眼,遥望着白云城的方向,
妖气混合着杀气,将天空染成一片黑红色。
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负责监视兽潮人员早已被吓破了胆。
与此同时,
白云城中抵御兽潮的队伍也得知了兽潮即将卷土重来的消息,纷纷开始紧急准备了起来,
准备符箓、准备丹药、准备法器灵器,甚至准备遗书。
一时间,白家再次大赚了一笔。
当了解到近两日的白家收入后,白景枫忽然明白,前世某国为什么那么喜欢挑动战争了。
白云城城楼之上,
白景枫站在白明礼的身旁,遥望着远方那瘆人的暗红天空。
“爷爷,妖兽为什么要发动兽潮?”白景枫开口问道。
“为了资源、生存地盘和报仇。”白明礼简单的回答道。
“因为妖兽繁殖能力强,特别低级妖兽,很多一年两胎或是多胎,并且一胎就是几个到十几个幼崽,
就算每天都有很多人进入青雾山脉猎杀妖兽,但我们猎杀妖兽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妖兽的增长速度。”
“而青雾山脉虽然很大,但资源终究是有限的,一旦妖兽数量过多,那么就会造成资源短缺的现象,势必会引起很多争斗,对青雾山脉造成损害。”
“这也是内围妖兽不允许外围妖兽进入内围的原因。”
“而每当外围妖兽数量超过一定数量时,内围妖兽就会派出一些强大的妖兽,将外围多余的妖兽汇集,引发兽潮攻击人族城池。”
“这样一来解决妖兽过多的灾害,二来也削弱了我们人族的实力。”
白明礼一点一点的解释道。
“那复仇呢?”白景枫抬头问道。
“青雾山脉内围三阶妖兽众多,四阶妖兽也有不少,同时这些妖兽的子嗣也有很多,
而每年都有筑基修士和金丹修士进入内围寻求机缘,再此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将某头三阶妖兽的后代打死,
并且那些妖兽认为,青雾山脉里的资源应该都属于它们,而人族都是强盗和窃贼,所以在兽潮的发动中,也带着复仇的意味。”
白明礼笑着继续解释道。
呵!原来妖兽也懂得什么叫做可持续发展啊!
白景枫听完白明礼的解释后,心中不禁冷笑道。
过了一会儿,
白明礼忽然察觉到传音符传来异样,于是翻手将传音符取出,接收传音,
很快白景枫便看到白明礼脸色一变,好奇的开口问道:“爷爷怎么了?”
“兽潮来了!”
白明礼抬头看向远方的暗红天幕,此刻已经开始向着白云城的方向飘来。
白景枫见状脸色也瞬间转为了凝重。
没过多久,
白云城中传来声声警戒的钟声,参加抵御兽潮的队伍也迅速在城门口处集合,
等打开城门后,便朝着三道防线冲去。
与此同时,白玉舟也带着数条飞舟飞出白云城,飞往防线上空。
暗红天幕随着兽潮的脚步,迅速向着白云城飘来,
当兽潮刚刚涌入白景枫的视野时,
阵阵如雷鼓般的奔跑声,伴随着如地龙翻身般的震动,传到了白云城。
此时抵御兽潮的众人才注意到,这卷土重来的兽潮比起上次似乎存在很大区别。
“这……这是我们能对付的吗?”
看着由远及近的暗红天幕和无数双充满嗜血杀意的眼睛,
站在最前面的一众修士,不禁感到两腿发软,就算穿了三层防御法器给的安全感都没用。
“那能怎么办?现在倒回去也死!”
前些日子那被一箭钉杀,烧成灰烬的身影,至今都还令所有人印象深刻。
“你们出来前留遗书了没?如果没有的话,现在赶紧拿出传音符,去留一份吧。”
这时有人开口提醒道。
听到这话,不少人拿出传音符开始给留在城内的家人留下遗书。
这时一个剑修看到身旁的人没有任何动作,于是便开口问道:“你已经留过遗书了?”
身旁的人闻言,十分乐观的笑了笑后说道:“不用!我肯定能活着回去的!”
听到这话,剑修不禁也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祝你好运后,便转过了头。
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刚刚身旁的人在说出那句话时,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