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摩挲着这个荷包,被她丑丑的绣工和萌萌的图案整的有点好笑,整个荷包有点丑萌丑萌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绣出来的,她的手拿银针治病是在行,拿绣花针倒是有点搞笑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大荒的女子送人荷包都是做定情信物的。
“那位故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吧?他是你的何人?亲人朋友还是情人?你为何不留着见到他再送?”防风邶虽然猜到了她就是琉璃雪,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她现在对他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我和他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很喜欢他,希望他可以平安喜乐,一世无忧。”她很认真的看着防风邶的眼睛说。
防风邶的心跳的出奇的快,脸上也有些发烫,把荷包塞回了她的手里说:“那你应该亲自送给他,而不是我这个相似的人。”他想要她亲自对他说,而不是用第三人的口吻,轻描淡写的说出撩人心弦的话。
“也对,那我下次见到他再给他吧。前面就快到我的住所了,这个是专门喂养灵兽的灵草种子,能增强灵兽的体质和寿命,送给你吧,听说防风氏的天马特别帅气,这个天马应该也喜欢吃。”她收好荷包,又拿出了一袋种子递给他。
“如此,邶便代防风氏谢谢离雨公子了,下次再请公子喝酒。”防风邶收下了他的好意,然后离开了,有了这个他今晚来找离雨公子的行为在大哥那边也好有个解释的空间。
离雨回去后次日便让手下得力的几个人按照他梳理出来的合作方案,去跟世家的合作伙伴谈,他在西炎的势力就彻底铺开了,且由于跟这些世家都有利益绑定,西炎这边局势是一片大好。
只是夜深人静时她总是想起那个一脸冷清又傲娇无比的九头妖怪,做防风邶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阳光下行走,但也肩负着家族的荣辱,受着血脉的羁绊,作为防风邶他是温暖的,有母亲爱他,兄弟姐妹虽然不一定有多手足情深,但也是血脉相连的。可是作为相柳呢?除了救过他的洪江,世人给他的都是伤害、恐惧、厌恶、鄙夷,他什么都没做错啊,只是出生是妖,就该遭受这些欺辱吗?该死的应该是这世道人心。
“跟我走。”突然有一天晚上梦里那个白色的身影又出现了,并对她伸出了手。
“我是在做梦吗?”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相柳,你又来我梦里了?这次好真实啊。”睡迷糊的她带着点傻笑,并扑了上去抱住了那抹白色。
“不是做梦,我带你走。”相柳被她抱着愣了一下,然后顺手将她抱出去放到了毛球的背上。
琉璃雪这下彻底清醒了,“嗨,毛球好久不见啊,我是琉璃雪,变了个形态,你还能认出我吗?”开心的跟毛球打招呼,毛球嗷的一声就算回复了她,待毛球飞远了,到了无人的海面上,她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毛球,这下你相信是我了吧。”她拍了拍毛球,证实一下自己之前说的话。
“相柳,我就知道你能猜到离雨公子就是我,幸好我机智的给你看了那个荷包,也只有你才能看懂那个萌萌的九头蛇图案了。”琉璃雪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拿来。”
“拿什么?”
“荷包拿来。”
“我是怕你认不出我来,只是想用荷包告诉你离雨公子就是我,你当时不是不要嘛?”琉璃雪有点无语,只好把荷包又送给他了。
“听说有人喜欢我,希望我平安喜乐,一世无忧?”相柳拿起荷包,略带戏谑的看着她。
“那啥,我。。。”琉璃雪羞红了脸,她面对相柳还是没有对防风邶那么自然,可能她跟防风邶相处的时间更长,相柳每次出现都是如此的出其不意。
“没错,我就是喜欢你,你满意了吧?”琉璃雪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也不要脸了,爱咋咋地吧,她的脸像个熟透的虾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睛也不敢再看相柳,怕从他眼里看到不屑和嘲笑。
“喜欢我什么?”相柳拉着她逼问。
“说不出来,就是希望你能平安顺遂,开心快乐,让那些伤害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可能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她心想。
相柳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是真心希望他好,内心一股暖流划过,温暖了整颗心脏,那种陌生的温暖又有力量的情绪在他身上流淌,他突然很想在海里放肆的遨游。
“我带你去看海底世界,那里有世间最美的风景。”相柳拍了拍毛球示意它飞下去。
“相柳你是不是忘了我不会游水的,我害怕。”琉璃雪有些惊恐,上次那快溺水窒息的感觉,她不要再经历第二次了。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呼吸不过来了就找我渡气。”相柳抱着她从毛球背上一跃而下。
“啊!我还是害怕啊,相柳你一定不要放开我。”琉璃雪害怕的把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噗通一声两人进入了海里,琉璃雪憋着气,找到了相柳的唇赶紧贴了上去,这恋爱谈的真要命,刚表白就要舍命相赔了,她太难了。
此刻的相柳却是浑身愉悦,这次可是她主动贴过来的,野兽一旦盯住了自己的猎物就不会放手了。他轻轻地给她渡气,同时还不忘像是品尝猎物的滋味一般,舔了舔她的唇瓣,味道还不错。
琉璃雪都快吓死了,眼睛都不敢睁开,只能紧紧扒拉住相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没憋住气就嘎在这里了。
随着深入海底,靠渡气已经不行了,相柳就施法画出了一个泡泡,可以隔离海水在里面有空气可以自由呼吸。琉璃雪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吐槽他怎么不早点弄出来这个泡泡,还搞渡气那玩意儿作甚。
相柳尴尬的咳了咳,没接她的茬儿。转眼琉璃雪就被海底的景色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