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牧冷秋听完爷爷一番话,不由得咯噔一下:
“爷爷,咱们……”
八爷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捻了捻胡须双眼一转圈:
“对了,这才是老爷们该有的气势,等死了怨气没有散完那不就成了怨鬼了!”
“你爷俩不要笑,我说的不是玩笑话!”
“老弟!你今年七十四,现在你在阳间是很善良的!”
“要是你有怨气不消,死后说不定会变成厉鬼,那后果……”
“哼哼!”
“你家就有个锁魂师,到时候别让你孙儿把你逮了去,那笑话就大喽!”
你也别说,八爷这句话其实是瞎编胡造的,羽牧冷秋这小子还真信了。
孝顺,天经地义。
五天后鞭炮响起,祥子小卖店开业大吉。(爷爷小名叫祥子)
小卖店紧贴着自家大门,对着马路开了一扇门,门头张灯结彩。
货架上辣条,饮料,书本,卫生纸,裤衩子,生活用品齐全的很。
这几天多亏鼻涕的老年电动车来回进货,大家不亦乐乎,酒儿大掌柜坐守柜台。
第一天门口挤满了人,生意火爆,买一送一,那当然了,都是一毛钱往下的商品。
爷爷看着生意火爆,偷偷瞄了一眼方瑶小卖店,方瑶的妈妈正坐在轮椅上愤怒着。
村民买完商品逗留门口久久不愿意离开,好奇的目光围观着憨子与傻子:
“快来看,这爷俩还真的会做生意,整两头动物做迎宾宠,还有马鞍,真新鲜!”
“这猪长的忒大了吧!憨呼呼的!真带劲!”
“你们快来看,这头驴多么油光水滑,看看它的蹄子怎么这么大,是什么品种!”
傻子与憨子听到百姓夸奖不亦乐乎。有个老头找到爷爷非得出高价让憨子去配种。
憨子能听懂人话,听到有人要出高价让它去配种,不由得有了丰富的想象。
猪眼一僵,如同好色的猪八戒跃跃欲试咬着老头的衣服就走。
憨子不会说话,要是会说话我敢保证它会说两个字:
“抓紧!”
鼻涕拦住了,看着那个老头莫名其妙地笑了:
“你给一万我也不会同意的!”
老头疑惑不解,脸颊闪现一抹不乐意:
“我出三百了!这是这个村最贵的价格了!怎么还装逼起来了!那五百行不?!”
鼻涕上前拍了拍老头呵呵一笑:
“大爷,你老人家别生气,我不是装逼那个意思,我是……”
大爷一本脸:
“你什么意思?”
傻头傻脑的鼻涕怕憨子听到,贴着老头的耳朵喃喃了起来:
“我,我怕我家的憨子把你家的母猪配死喽!”
“到时候,爷爷在倒贴个千了八百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老头听完这句话瞬间诧异无比,双眼都快瞪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鼻涕:
“哎呦卧槽!”
“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公猪能把母猪配死喽,你在和我开国际玩笑吧!”
傻头傻脑的鼻涕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一抹轻蔑之色:
“不信就算了!”
“何必给我瞪眼!”
“我明明说的是实话!”
“我家的憨子是什么品种我心里最有数,五百,你家的母猪没有这个资格!”
话罢,看了一眼憨子:
“憨子,我说的对不?!”
听到此话的憨子噌地坐了起来猪眼瞪地贼溜大直点头,嘴里发出猪的憨粗声:
“哼哼!”
憨子回头看一眼老头露着大白眼珠子哼了一声扭着大屁股甩着小尾巴离开了。
傻子坐在门口看着村民,那心里爽,还是人间好。嘴里时不时的欧啊一声。
小卖店火爆的生意持续几天后慢慢的清淡了起来,能够维持每天的生活开销。
又是一个早晨,而这个早晨让小岭村所有人感到了恐惧,十二级台风来袭。
天昏暗无比,明明是白天但是犹如夜幕,黑云布满了苍穹,大树树枝猎猎作响。
无数的冰雹犹如鸡蛋般大小砸向大地。
玻璃碎裂声,大门咚咚声,狗的惨叫,不绝于耳。冰雹过后倾盆大雨由天而下。
狂风裹挟的大雨吹断大树,吹翻轿车,大地犹如末日,让人胆战心惊。
酒儿面容惊恐无比,他哭着,抱着羽牧冷秋哭着。
虽然酒儿看不见,但是真真地感受到老天爷赠予天下生灵的愤怒。
门与窗已经失去了作用,屋顶那块塑料布已经成为断线的风筝不复存在。
院外大雨倾盆,屋里小雨滴滴答答,一盆水,两盆水,鼻子与羽牧冷秋往外倒着。
老天的怒火消失了,冷风依旧掠过大地,还是感觉阵阵冷意。
大地一片狼藉,村路到处都是垃圾,横倒的大树,以及冰雹砸死的家鸡。
羽牧冷秋看着自家的屋顶叹了一声,随之观察着爷爷的无助与无奈而感到心疼。
鼻涕拍了拍羽牧冷秋微微一笑:
“羽牧!我手里还有万把块钱我都给你!”
“你家里在凑合凑合,把这破房子推倒重新盖几间,爷爷也不会发愁了!”
羽牧冷秋考虑半天没有接受鼻涕的钱,但是决定重新盖房子。
爷爷没有反对,这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天大的喜事,哪有反对之理。
爷爷拿出所有的积蓄在桌子上清查数目。
金条银锭子,腰间红色塑料袋包着着的一块与五毛的,现金共计两万三。
羽牧冷秋深呼了一口气看着爷爷,眼神里挂满了暖意:
“爷爷,盖两层楼需要多少钱?!”
“就是方瑶家里那个样的,外边贴着瓷砖的,能需要多少钱?!”
爷爷咯噔一下,不由得有些懵:
“孙儿,像方瑶家那个样的,最少需要十万,你想盖那样的?!”
羽牧冷秋双眼充满坚定之色:
“是的爷爷!”
“现金两万三,黄金与银锭子能卖上三四万,这大概就是六万左右吧!”
“十万,还差四五万左右,爷爷,咱们盖楼!”
爷爷听到此话双眼充满了震惊之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祥子能住上楼了。
羽牧冷秋看了看八爷,又看了看追魂驴傻子,面容拉满了坚定之色。
八爷看着羽牧冷秋捻了捻胡须,那豆粒般眼睛转了一圈,随即消失上了羽牧的身。
清爽的羽牧冷秋脸颊露出浅浅的酒窝,那眼神充满了温暖看着爷爷随即蹲了下来。
羽牧冷秋左手轻轻地拍了拍爷爷的后背,右手搭在爷爷的膝盖上温暖一笑。
“爷爷,你与酒儿在家里等我!”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与酒儿!”
“大事找八姐,毛毛,劈柴就让鼻涕干!”
“我要出去挣钱了,小店商品足够卖一阵子的了,等孙儿回来,咱们就盖楼!”
爷爷动容万分,心里佩服,这孙儿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羽牧冷秋走到傻子跟前掏出手机,鼻涕惊讶万分紧跟其后:
“羽牧,咱们可是生死好哥们,你不能撇下我单枪匹马独自上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