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羽牧冷秋已经晓得自己已是鬼魂了。
鼻涕那把锁魂链所带来的敌意与煞气羽牧冷秋感到前所未有得恐惧。
煞气强烈,割魂镰刀刀尖直对羽牧冷秋。
鼻涕双眼通红攥紧割魂镰刀盲劈了过去:
“还我哥们”
羽牧冷秋看着割魂镰刀劈了过来纵身跳起,这一跳竟然两丈三,落地无声。
鼻涕顺着割魂镰刀感应的方向再次扑去,羽牧冷秋心急如焚:
“憨包,八爷八姐有危险!!”
羽牧冷秋看着怒气冲天的鼻涕冲杀而来。
而他选择了不躲避,响指响起,锁魂链快速转动,劈向鼻涕。
咔嚓!
二人锋芒迎面相撞火花四溅。
鼻涕双手瞬间震麻,割魂镰刀脱落在地。
羽牧冷秋纵身跳起,落在鼻涕眼前。
双眼紧紧贴近鼻涕双眸,几颗眼屎看的清清楚楚:
“憨包!”
“我,是,羽,牧,冷,秋!!!”
鼻涕紧紧握着拳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双眼缓缓睁大,面容渐渐浮现激动之色:
“磁场?!”
“好熟悉的磁场!”
“我与羽牧第一次拼单时接触他的磁场是一模一样,这是羽牧的磁场!”
“羽牧!”
“羽牧!!”
“是你吗?!!”
“我感应到了你的磁场,羽牧!!一定是你!”
“如果真的是你,羽牧!!就请你狠狠的给我来上一脚!!!”
此时的羽牧冷秋心急如火:
“既然鼻涕半信半疑还有这样的要求,那就验证一下我的存在!”
羽牧冷秋照着鼻涕的屁股就是一脚。
咚!
鼻涕呲牙咧嘴捂着屁股疼地直跳:
“是他,是他,就是他!羽牧!!”
没有八姐仙体的加持,鼻涕被远远甩在后面,羽牧冷秋飞奔乌乌山。
羽牧冷秋的魂魄远远看去,八爷八姐已经飘在麻四院落上空。
他们挣扎着,喊着叫着:
“老妹,不要怕,有八哥在,相信我没错!!”
“八哥……”
“老妹,快拉着我的手!”
院落门口宽敞的草地,阴风嗖嗖地刮着,六口染着血液的尸棺赫然竖立着。
尸棺竖立恐怖至极。
每个尸棺两边地上插着两盏白色的纸灯,纸灯忽暗忽明。
阴风掠地吹过纸灯摆动,一个大“奠”字显得恐怖至极。
每个尸棺里冒出一缕黑气,而黑气爬满了黄皮子的魂魄。
“叽叽叽……”
黑气犹如碗口粗的黑蟒直冲上空,牢牢缠绕着八爷八姐,二人疼痛无比。
六个大粽子双手下垂,头戴鬼面具静静地躺在尸棺里好像在等待什么。
羽牧冷秋双眼带怒往前冲了过去。
顷刻之间。
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了过来。
羽牧冷秋的魂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快速移动。
犹如一张无形的大手拼着命的往尸棺那里拽着。
羽牧冷秋后仰着魂体惊恐万分。
八爷骤然感觉到如此熟悉的磁场就在下面。
豆粒般的眼睛凝聚视线定睛一看,羽牧冷秋的魂体正在挣扎着,不由得掉了眼泪:
“羽牧冷秋,他,他,他死了!!”
八爷歇斯底里的喊着:
“羽牧冷秋!!”
“羽牧冷秋!!!”
八爷肝肠寸断哽咽着,硕大的泪水涌出眼眶。
“八,八爷,在,在,这儿……”
羽牧冷秋听到了,伸出手臂试图抓住希望,回应着:
“八爷!!!”
八爷一激灵,豆粒般的眼睛快要瞪了出来:
“羽牧冷秋!!!”
八爷这一喊,仿佛惊动了缠绕在八爷八姐身上的黑气。
黑气骤然勒紧,八爷八姐痛苦万分,舌头搭拉了出来。
吸力越发得强烈起来,羽牧冷秋与尸棺近在咫尺。
尸棺里所有大粽子突然动了,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嘶吼声。
血红的布条渗出淡淡的血雾,血雾透出纸灯微弱的白光显得极为瘆人。
羽牧冷秋响指响起。
阴风锁魂链闪现手中。
右手紧紧握住割魂镰刀劈向眼前的大粽子。
咔嚓!
割魂刀锋入肩一寸,血雾喷出。
大粽子躯体一震,嘶吼一声,双手陡然伸出掐住羽牧冷秋的脖子,
而鬼面具竟然能张开血嘴奔着羽牧冷秋的魂体欲要撕啃。
羽牧冷秋双脚离地,双手横攥镰刀死死抵住血嘴,刀锋逐渐切入双颊。
羽牧冷秋冷不丁地看到十二根手指没有八爷的加持依旧血管凸出。
力气明显比活着时大了许多倍,与其说是许多倍,不如说是十几倍甚至更多。
羽牧冷秋双眼一瞪。
双手猛地往前一推。
咔嚓!
大粽子的下额与上额瞬间分离,躯体左右抖动扑通倒地。
褐色的血沫犹如充满二氧化碳的汽水扑通喷了出来。
一股臭的让人窒息的浓浓黄色气体随之而出,瞬间弥漫开来犹如大雾。
羽牧冷秋蹲了下来不停地呕吐。
尸棺两侧白色纸灯砰的一声爆碎,白色的纸屑缓缓下垂飘落。
碗口粗的黑气犹如断的高压水管来回摆动,脱离八爷八姐的身体。
黄皮子的魂魄四处逃窜,黑气散去。
八爷八姐缓缓地往下落了几米,剩下的黑气依旧死死地缠绕勒紧着。
臭气继续弥漫,能见度越来越差。
不远处传来鼻涕连续的咳嗦声,急促的脚步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哎,呦卧,槽!!”
“怎么这么臭!!”
不多时,脸色苍白的鼻涕上气不接下气进入了臭气区:
“太,太鸡巴臭了!”
“羽,羽牧!!”
突然,一个大粽子如同一只狼俯下身,双手着地嘶吼着,它地步伐缓缓逼近鼻涕。
傻头傻脑的鼻涕冷不丁看到,身躯一震,差点菊花被无情的挣裂:
“卧槽!!”
“八奶你在哪里?羽牧!惨了惨了!”
话罢。
剩下的四个大粽子也做出了同样地动作低沉嘶吼犹如怪物逼了过来。
鼻涕喉咙一紧,脚步不由得后退一步:
“不,不会吧!”
羽牧冷秋看了出来:
“只要干死大粽子,八爷八姐就能获救!”
“那些白纸灯,我现在就给拔了!”
羽牧冷秋走到白色纸灯跟前双眸充满了愤怒,毫不犹豫弯腰就去拔灯。
当伸手用力一拔,插在地上的白纸灯犹如电焊焊死在地上稳如泰山。
羽牧冷秋试了一遍,剩下的白纸灯如出一辙。
鼻涕手心冒出了冷汗握紧锁魂链死死盯着眼前的五只怪物。
脸色已经失去原有的色彩,委屈难过闪现了出来:
“老爸,鼻涕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