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时候,姜绵被白镜尘放在床上,此时的他神色餍足,看着姜绵的眼睛写满柔情。
姜绵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躺下。
刚才消耗了两人不少体力,很快姜绵就睡着了,在姜绵睡着之后,白镜尘舔了舔唇,轻吻她的额头。
这一切对他来说犹如做梦一样,此时姜绵就这样安稳地躺在他的身边,完完全全属于他。
……
皇宫之中。
原本白镜尘和姜绵住的宫殿现在已经一片荒芜,里面的东西还在,但早已物是人非。
尤其那个地下室,已经有了不少的灰尘,但此时却再没有人打扫。
原本应该休息的皇帝,静站在院子里,像是在想什么。
旁边的小太监来福道:“皇上,时候也不早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皇帝折下一根树枝,问道:“你说,这个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许是已经睡下了。”来福答道。
皇帝叹口气,转身道:“那我们也回去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皇帝回头看了荒芜的宫殿一眼,之后与来福一同回去。
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原本打算回自己宫中,却忽然变了个方向。
那是去往皇后宫中的路。
皇后正要休息,忽然听说皇上过来了,连忙起身在镜前描眉涂粉,简单收拾一番过后她披上衣服来到殿前。
“皇上今晚怎么有空到臣妾这里来了。”皇后走上前,笑着说道。
“怎么,不欢迎朕吗?”
“臣妾哪敢,是臣妾听说皇上这段时间公务繁忙,原本还以为皇上不会过来。”
他朝来福使了一个眼神,来福很快心领神会,主动退了出去。
而皇帝则搂住皇后的腰道:“是朕这段时间忽略你了,所以今晚便特意来找你了。”
“臣妾就知道,皇上心中有臣妾。”
皇后听了他的话一阵感动。
“朕记得过几日是你的生辰。”
“到时便多邀请些人来宫中吧,也能陪你解解闷。”
“好。”
之后屋内就传出不可描述的动静,久久才平息。
如今宫中只有一个皇后以及两个妃子,那两个妃子还是在太子登基以前家中的两位侧室,后来太子登基她们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后妃。
天刚亮,皇帝就去上朝了。
朝堂上,皇帝坐在高座,先是由朝臣汇报情况,丞相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最近臣听闻荆州盗贼横行,光天化日之下就强取百姓财物,那盗贼颇有来头,当地官府也无能为力。”
丞相这话一出,底下众人议论纷纷。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
“是啊,那官府做什么的,竟连小小盗贼都抓不住,还上报到朝堂让皇上费心费神。”
“刘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那盗贼的事情我也有耳闻,据说他们极其嚣张。根本不把官府的人看在眼里,还公然挑衅官府,砸坏官府门口的东西。”
“诸卿安静。”皇帝威严道。
原本嘈杂的朝堂慢慢安静下来,丞相又抱拳说道:“荆州离京城四百余里,不如派一个人过去治治那盗贼。”
皇帝沉思片刻,随后问道:“那诸爱卿可有人选?”
“臣倒有一人推荐。”
“哦?说来看看。”
丞相转过身,看着底下的人,“先前臣听到朝中有议论瑞王的声音,瑞王虽是皇上亲封,但若是不能有一番作为恐怕难以服众,不如就借这次机会,让瑞王前去荆州。”
被提名的白镜尘看向丞相,笑道:“丞相所言有理,本王对此事也有耳闻,正要向皇上请命前去。”
“瑞王心系百姓,实乃国之荣幸啊。”
“是啊,不过此去凶险,那盗贼怕是身后有人才如此肆无忌惮。”
“无论是谁包庇那盗贼,都实属大胆,要是被皇上发现定饶不了那人。”
“那荆州一事,朕就派瑞王前去,可有人愿意与瑞王一同前去?”
皇帝话音刚落,朝中一片安静。
白镜尘说道:“无妨,无需他人陪同,本王一人即可。”
“好,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白镜尘出发的时间定在了三日后,在临行前,皇帝叫了他到宫中喝酒。
皇帝叹气道:“自从父皇走后,朕总是隔三差五梦见父皇,如今甚是想念他。”
“逝者已逝,父皇在世也不想看见你为他这般伤神。”白镜尘劝道。
皇帝看向白镜尘问道:“其实父皇临终前跟朕说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白镜尘垂眸,想到自己之前过的宫人都不如的生活轻笑,“都过去了。”
“这杯朕敬你,祝你此行平安。”皇帝举起酒杯。
白镜尘也端起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他把酒喝完,皇帝又为他倒了一杯。
“今日我们只当是平常兄弟,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喝到最后,白镜尘的头有些疼,但皇帝却不显醉意。
“看来老三的酒量还是不如朕。”
白镜尘头疼,腹中也有灼热的疼,他放下酒杯,说道:“是臣弟输了,这酒臣弟不能再喝了。”
“朕派人送你回去。”
白镜尘回到王府,姜绵看他醉醺醺的模样连忙去扶着他,然后又叫翠玉去煮醒酒汤。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白镜尘整个人都压在姜绵的身上,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扶进屋内。
翠玉很快煮了醒酒汤过来,姜绵端起喂他,但白镜尘却不肯喝。
“我没醉,我不喝这个。”
“不喝也得喝。”姜绵强硬地掰开他的嘴,然后将吹凉的醒酒汤喂入他的口中。
“我明天就要走了。”白镜尘忽然说道。
姜绵的手一抖,汤撒在了他的脖子里。
“走?你要去哪?”
白镜尘这几日都没有跟她透露任何消息,怎么这么突然就说要走了?
“去荆州。”白镜尘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姜绵拿出帕子为他擦拭撒在身上的汤。
“我怕你舍不得我。”
“走吧,你走了我才开心呢,我才不会舍不得你。”姜绵有些赌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