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派的人听到这安排也都沉默着开始思考可行性,太子党的人则不同意。
“这如何使得。”
“就是这一年之间,难道就将大梁的百姓至于水深火热吗?”
“以我等见解,太子这些年朝政处理妥当,不能因先皇的遗诏而放弃明君。”
看着又开始吵吵嚷嚷的朝臣,鲁国公也头疼不已。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被静安公主点到的那些人更胜一筹,更何况周丞相也是站在长公主那边的。
在太子面上不显,内心气愤不已,转身离开朝堂,他要回去准备点什么?一旦登基大典确定,那他将再没有机会。
长公主则是在朝臣确定由谁继位之后,她整个人都从刚刚懵懂的样子变成雷厉风行的态度,在周丞相的帮助下,处理积压的一些奏折。
下了朝堂,太子党的那些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东宫密谋。
静安公主在处理掉紧急奏折后,右手揉着紧皱的额头。
“这个拿去,交给你们阁主。”静安公主兑现她的承诺,那是一份书信,一份买断的书信,等书信送过去,杀手的信息就会被删除,而他的卖身契也会被另外一人送到他的面前,到时再把卖身契撕掉就算完成了。
杀手面无表情的接过,随后右手微微有些颤抖的将书信揣在怀里离开太和殿。
静安公主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这时候大总管瑞瑞不安的上前道:“殿下,明日就是群臣恭送先皇先后的日子,殿下可要先休息一下。”
“好。”
静安公主起身去偏殿休息,推开门进去后,她就站在门口吩咐:“明日群臣哀悼,让他们带着自家夫人和嫡子嫡女前来,以显敬畏。”
“是,殿下。”
虽然离那个位置还差一个仪式,但这板上钉钉的情况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偏差。
夜里,当杀手返回来的时候,静安公主便吩咐他一件事,也再次承诺,只要她登基大典一过便放他离开。
第2日,文武百官带着家眷浩浩荡荡的在太和殿前等待,皇宫里的侍卫有条不紊的带领着百官站位。
静安公主带着太子在前面跪拜,佛家的师傅们正在前面诵念佛经。
随后午时一到,帝后的棺椁浩浩荡荡的离开皇城来到皇陵。
祭拜天地,祷告列祖列宗,天黑之际嗯,一道蜿蜒的火龙弥漫着山道。
回到皇城,百官得到旨意,这才拖着一双疲惫的身子出宫。
皇宫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等着接人的马车。
裴文思和江婉卿与江家道别,就各自回家,也许是太过疲惫,两人上车后随着马车的摇晃,渐渐闭上眼睛沉睡。
这一觉睡到天大亮,江婉卿嫌热,掀开被子后才慢慢醒来。
一睁眼,江婉卿立马警觉,这床顶不是家里的那张床。
她立马起身查看,借着起身的差口,她浅浅又快速的运转内力,内力无碍。
有了底气,江婉卿开始观察,最后她脸色极其难看,由着那雕龙画凤、还有那些尽显身份尊贵的稀罕摆件,她确定,自己这是在宫里。
她快步走到门口,外面有人把守,是皇家的御林军。
透过窗户纸,江婉卿隐约看见有人过来,她沉思着往案牍边坐下。
随着铁锁打开的声音,静安公主一个人走了进来。
见到江婉卿气质如兰的端坐在案牍边,静安公主神情有一丝恍惚,脚步也跟着一停。
江婉卿静静的看着静安公主,想看看这位长公主要弄什么幺蛾子。
静安公主款款深情的来到江婉卿面前,观察了一会儿江婉卿的神情,随后才笑着道:“婉卿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长公主巧取豪夺的手段,臣妇也不是第1次见到。”
一句话,让静安公主黑了脸。
她侧身假装看向门外,自己却是吐出这些天以来堆积的郁气。
“婉卿,虽然这般请你来有些下作,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安宇侯一个阉人,难保他不会心里变态来折磨你。”
“吾之蜜糖。”
江婉卿现在不想和静安公主好好维持脸面,这掳走朝臣之妇将其囚禁,欲将其成为禁脔者,她都不假辞色。
静安公主没想到江婉卿会这样说,她心里像是被人狠狠的抓刺一般。
“他就这么好吗?以后他无权无势,你跟着他是会吃苦的。”
“那她挑水种地,我理麻织衣,两人相互扶持,一样过得自在。”
“婉卿,你就没想过江家?本宫是可以将他们灭族的。”
灭族二字也刺激到了江婉卿,江婉卿也不顾以往拿来遮人耳目的病弱,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她横眉冷对,眼里也都是冰凉的恨意。
“皇家灭族的人还少吗?危害百姓的可以说是罪有应得,那无辜之人呢?莫须有的罪名一安,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今日可以是我江家,明日就可以是朝中的任何一位大臣,不管是殚精竭虑的文臣,还是镇守边关的武将,长公主看不惯,都可以灭族。何需来问下面人的意思。”
静安公主被这一番话气的牙关紧咬,原来兔子急也咬人。
“好,婉卿,既然这样,江家我可以不动,只是你如今在我宫中,安宇侯救不了你。”
“何需她来救我。”江婉卿很自信,外面的人,拦不住她。
只是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会不会……心急。
在安宇侯府的裴文思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娘亲带着一堆人守着自己。
她不解的开口问道:“娘,你这是?”
“文思,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府外的马车里,婉卿人呢?”裴母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女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裴文思刚刚还在揉太阳穴的手一顿,不可思议的看向裴母。
“婉卿没和我一起?”
“儿啊!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在马车里,你快想想,婉卿是回家了还是被人抓走了,要是回家还好说,这要是被人抓走、儿媳妇那么娇弱,别被吓着了。”裴母十分担心江婉卿,那娇娇柔柔的模样,指不定现在在哪偷偷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