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妹妹。”江惟右被江婉卿这一恭喜,犹如春风满面般喜笑颜开,就连刚刚眉宇间的阴霾也散去许多。
两兄妹在这边谈论沈家小姐的事,另一边的乔和直接表露出自己的敌意。
裴文思不去看乔和,然而这个举动让乔和的想法愈加不安。
他俯身向前低声质问:“你对我妹妹下手了。”这语气中带着肯定,就好像他已经看透裴文思这个阴险狡诈的人。
“粗俗,怎么能叫下手,那叫两情相悦。”裴文思刚开始还有些没有底气,毕竟这是江婉卿的哥哥,可以想到婉卿对自己也有意,她立马就不怂了。
乔和目不转睛的盯着裴文思,自然也发现这神情间的转换,他被气笑了。
看着说话的两人,乔和眼神犀利的盯着裴文思道:“你拿什么给她幸福?凭你的花言巧语吗?”
裴文思在军营中见多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她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对付他她这位大舅哥,于是她悄悄的对着乔和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我裴文思,绝没有做出任何强迫婉卿的事,婉卿跟我,我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若是我朝三暮四欺骗婉卿感情,就打五雷轰被万箭穿心而死。”这个誓言不可谓不重,毕竟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最重承诺。
乔和眯着眼睛重新审视裴文思,他甚至想回到几个月前,把多管闲事的自己打一顿。
不等他再询问些什么,那边的谈话已经说完,乔和也只能暂时按一下心里想要说的话,等下次再找机会吧。
裴文思注视着江婉卿过来的身姿,心上人朝自己走来的感觉,真的好奇妙。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天色实在是太晚,于是便起身告辞。
然而就是夜间一别,第2天,乔和就派人来传信说,江惟右入狱了。
江婉卿等人走后,连忙去找裴文思,裴文思得知消息也让人去打探消息。
这事也不用打听,早上买个菜的功夫,整个宁州都知道了。
江惟右下毒毒害沈二爷,为的就是沈大小姐的家产,不仅如此,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通奸,也是江惟右安排设计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二爷醒了,外人都道沈二爷被气得瘫痪,实则不是。
沈二爷醒来后,直接报官,还在江惟右的住处搜出毒药。
人赃并获,江惟右必死无疑。
被关入地牢的江惟右神色平淡,也没有慌张失措,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叫冤枉。
“哟,这位爷,您又来了。”锁门的衙役正是之前帮江惟右传信的那位。
“呵呵,有劳兄弟费心,在下恐怕要在这里面住上几天。”
“啧啧,怪不得是人才呢,这气度。”衙役说的是把沈家搞的鸡犬不宁的事。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江惟右一副被人夸赞的表情,等衙役走后,他的表情瞬间垮下来。
他环顾四周,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在地牢梅开二度。
唉,这件事是他大意了,只是不知道舒瑶在外面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在外面的沈舒瑶,眼睁睁的看着衙役把姜江惟右抓走后,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着急的表情,毕竟这几个月成长的不只是江惟右,还有她沈舒瑶。
刚开始,沈家老太爷身边的齐伯还会指点两人,后来看到他见两人对店铺的事慢慢上手后便不再关注他们。
所以现在沈舒瑶除了自己身边的丫鬟之外,便没有其他人能商量。
“大小姐安好。”乔和手里拿着一卷书,朝路过的沈舒瑶行礼。
“乔先生好。”沈舒瑶问好之后便要离开。
乔和不动声色的在旁边站着,等沈舒瑶离开。
在沈舒瑶路过他面前的时候,他小声说出一个名字:“沈飞。”沈舒瑶听到名字后,微微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乔和,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乔和则是拿着那卷书去学堂教孩子读书。
沈舒瑶在穿过几个走廊后,直接找人悄悄的去查沈飞。
而她自己正常的去巡视商铺,越是混乱的时候越不能慌了自家的阵脚。
江婉卿和裴文思在打听到情况后,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按照昨晚江惟右的举动,他要是下毒的话,肯定不是昨天那模样。
所以此事要么是别人栽赃陷害,要么便是沈二爷故作玄虚,也有可能两者都有。
“放心,我会让人去查清楚情况。”裴文思安慰江婉卿,随后她安排赵大去黄县令那打探消息,有些时候,外在的身份还是有用的。
此时的黄县令正对着自己面前的一箱白银流口水,他头也不抬的,就朝旁边的人挥手道:“回去后替我向沈二爷问个好,至于那胆大妄为的小子,本县令一定严惩不贷。”
“那就多谢县令大人。”
“好说好说。”
等人走后,黄县令摸着面前白花花的银子,不由感慨道:“这沈家就是有钱,办点小事都有那么多的报酬。”
“所以县令大人是想要屈打成招。”赵大拿着侯府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黄县令面前。
黄县令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声音吓了一跳,他厉声呵斥来掩盖自己的慌乱:“谁让你进来的,你不知道这是县衙内堂,外人不得入内,来人,还不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赵大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县令那狗急跳墙的样子,缓缓拿出侯府的令牌,一边晃着一边问:“到底是谁胆大包天。”
这县令也是欺软怕硬的,见赵大手里的令牌是安宇侯府的,他又嬉皮笑脸的弯着腰上前:“这位大人,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黄县令心里门清,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这宁州他谁都惹不起,更别说这还是侯府的人。
赵大给黄县令一个眼色,黄县令顺着视线看过去,正是自己刚刚收的的那一箱白银。
他不由有些肉疼:“这些都是下官孝敬大人您的。”可即便在肉疼,他也明白,钱和命哪个才最重要。
赵大没在看那箱白银,而是找了凳子直接坐下,笑着说道:“呵,不是我的东西,我可不敢拿,小心没命花。我就是奉命来问一问,被沈家诬陷的那位江公子,黄县令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