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亲了你?”安然想了半天,终于想到江婉卿说的那样是怎样的!
江婉卿被安南这般直接的话说得脸通红,羞赧的直接闭上眼睛不再与她对视,更是想通过这样的举动来隐藏自己的心思。
见婉卿逃避,安南不理解江婉卿的心思,又开口继续询问:“你就因为这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安南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她的某位堂姐,想到那位堂姐的一些事情,她下意识是将堂姐和江婉清拿来对比,但是他对这两人的接触都不深,没办法,拿来比较。
“我有位堂姐,她也如同你们一样,我见到过好几次,也没见她们不好意思。”最后安南还是说是她堂姐的事,她觉得江婉卿应该会需要。
江婉卿听到安南的话,骤然睁开眼睛,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南,什么叫她撞见过她姐姐很多次,这种事还能多次遇见的。
江婉卿忽的睁开眼睛,安南见此就知道这话应该是说到她心里了。
她又继续说:“不过这事也就我知道,家里人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没有遇见过,而她又喜欢偏僻的地方所以经常遇见。
“她们不怕你说出去吗?”安南的堂姐胆子这么大,被人撞见也不慌的?
“为什么要说出去?这是她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安南的理所当然,把江婉卿说得哑口无言。
的确,这是别人的事,可是现在有关系的是她江婉卿和裴文思两人。
江婉卿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从小到大她人一直在江家,甚少出门,晚上和师傅一起练剑,最亲近的也就只有哥哥,甚至连关系好一点的世家千金都没有一个。
想不通她便询问安南的意思,毕竟安南这人对待事情都很客观。
“那你不觉得这有失天地伦理,有违阴阳调合?”
“为什么要这样觉得?”
“自古以来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两个女孩子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安然反问,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她的堂姐就是这样的人,难道她姐姐也错了不成。
江婉卿被这话问得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她多次想拿话辩解,可是她这认知里找不出话来。
见江晚晴说不出话来,再想到堂姐与她说过的那些话,她原封不动的复述出来。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至于那个人是谁,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关心的事,有可能双方的家世不对等,那人的样貌不够出众,可她始终有一个点能让你喜欢她。”
“若是因为世俗的眼光而抛弃对方,那和无能之辈又有何区别?可以不爱,但你不能去伤害。若是真心爱她,不管是在身边还是远方,都要护着她不受伤害。这才是喜欢一个人的方式。”
江婉卿没想到安然居然会说出这般有哲理的话。
安南又补充到:“所谓的媒妁之言,不过是中间人介绍双方的情况而已,而父母之命,只要父母都同意了,又何必在意他人的言语。所以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并不是问题。”
江婉卿不由得陷入沉思,现在她自己肯定是不爱的,那安宇侯那边,若是自己没有回应,应该会离开吧。
她不想去冒险,若是打破两人现在的关系,以后两人见面会很尴尬的。
“她回来了,你要不要让她给你弄点东西吃。”
这话直接打断江婉卿的思绪,她想闭上眼睛装睡,可是现在这情况不允许她这样做。
刚刚江婉卿在思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没注意到她胃有点疼,但是她现在不想将这层关系捅破,只好拜托安南,希望她不要说出自己已经知晓裴文思女子身份的事情。
安南没点头,也没说话,拿着空药碗转身离开。
安南虽然没有开口承诺,但也算是变相的答应了,江婉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安宇侯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他的秘密,那两人之间的相处就不会很尴尬。
只要自己注意点两人的距离,等回到宁州,再和这人分开就万事大吉,对,就这样做。
江婉卿确定好自己该怎么处理后就不再闭着眼睛逃避,安南出去后见到裴文思一只手捏着兔子,另一只手是一只山鹿,安南看着这两个东西面无表情。
裴文思见安南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空碗,她忐忑不安的往屋里看,但她的位置看不见人。
于是他开口试探性的问:“她是不是醒了?”
安南点头。
裴文思听到江婉清已经醒来,快速的将手里的东西往木板上一放,快步走进屋里。
一进屋便看见江婉卿看着房顶发呆。
“婉卿,你醒了。”裴文思难掩激动之情,眉眼间满是对江婉卿醒来后的开心,她一下便蹲在江婉卿床边。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裴文思眼都是欢喜。
江婉卿看到裴文思倒是想转过头去,装作不认识,可是她们也算是生死与共,携手报仇的同盟。
“我还好。”江婉卿粗糙难听的声音让裴文思眉头一紧。
“我去找大夫。”裴文思回身一个箭步就去找安南。
几个呼吸后,安南跟着裴文思身后进来。
“要不你再看看,她声音以后会不会受到影响,她一个女孩子,声音很重要的。”裴文思满脸担心,她半侧着身子催促安南赶紧看看。
安南不疾不徐的跟着,见到江婉卿醒着也不意外。
她重新给江婉卿诊脉,裴文思就在一旁担忧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这几天恢复尚可,脾胃还有些堵塞,身上的筋骨还要静养,右肩骨头破碎,有碎片间接影响到喉咙的发声,不过不要紧。喝我的药,静养就行。”
“大夫,真的没问题吗?这几天婉卿肯定饿了,大夫,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我去弄点吃的给补补身子。”裴文思紧张的戳着手,她还是第一次这般对人献殷勤。
“辣,油荤,冰忌口,其他的没有。”
“好,我这就去弄,婉卿,你先等等,我去给你熬汤。”裴文思转身就走,一点没注意到江婉卿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