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江惟右紧张的样子,要是面前的男人不说个一二三出来,他就弄死这个男人。
裴文思见江惟右紧张,想起身,可身上实在是太痛,只能坐在马车里解释。
“在下与江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故而认得。”
江婉卿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下来,她就怕这狗男人拉她下水,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引哥哥猜忌,哼,算他识相,没白救人。
江惟右还是不太相信,可是见自家妹妹没什么反应,只好将信将疑的坐回去,他得看紧自家妹妹,免得被外面的野男人给勾引走。
“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们也不顺路,你可以自行离去。”江婉卿拿着东西小口的吃起来。
裴文思见江婉卿这般不待见自己,可是自己身上的伤就是想走也难。
“不知江小姐去哪里?我去往宁州,若是江小姐顺路能不能带在下一段路。”
裴文思情真意切的注视着江婉卿。
三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梅芳也仔细打量那面容脏兮兮的人,由着轮廓,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江惟右就是横眉竖眼,要不是这人先说自己去宁州,他都以为这人尾随他们。
裴文思看出情况不对,眯着眼没出声。
“我们不顺路。”江惟右在江婉卿开口前拒绝,谁知道妹妹会不会单纯的要求一起走。
江婉卿吃着东西,没管哥哥怎么想,她也想离安宇侯远点,早上救人实属脑子有病。
“那能不能麻烦诸位带我到镇上买点药,我这伤的太重,走不了。”裴文思没计较江惟右的话,就看刚刚江少爷脱口而出不顺路的时候,那小丫鬟惊讶的表情都藏不住了嘛。
裴文思的请求没办法拒绝,就他刚刚血流一地的样子,没死都是命大。
江婉卿拿着吃的,示意哥哥给裴文思一点,裴文思不耐烦的坐在原地扔过去。
就在裴文思接东西的时候,梅芳终于想起自己在哪见过这人,她跟着小姐和安小姐在街上的时候遇到过,是、是安宇侯。
梅芳一瞬间瞳孔缩小,她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挪位置到江婉卿身边小声嘀咕:“小姐,那人是安宇侯。”
这话刚说完,空气的流动都听的见,这附近就他们几个人,再小声的悄悄话还不是都能听见。
裴文思没什么,早晚的事。江婉卿不在意,毕竟救人的时候她就知道的。
震惊的是江惟右,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裴文思,那个坊间传言,没了命根子的少年将军,那个和丞相府退亲的裴家侯爷。
震惊过后,他释怀了,这人不能传宗接代,妹妹不会看上他的。
既然这人、这侯爷要去宁州,不如一起,还能卖个好,到时候在宁州行走还能有个依仗。
江惟右拿起身边的水走到裴文思身边,这会他不嫌弃人身上血污,脸上热情的说:“原来的安宇侯,小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侯爷恕罪。”
裴文思见江惟右突然的热情有些好奇,就因为那小丫鬟道出自己的身份?
江婉卿撇过脸,她哥哥什么时候学的看人下菜碟。
在裴文思接过水之后,江惟右这才继续拉关系道:“小生江惟右,是江侍郎的长子,那位是我妹妹。看侯爷这般模样,是遭受强盗了吗?”
裴文思默默点头,算是承认江惟右的猜测,她悄悄偷瞄江婉卿,见她那尴尬的模样,嘴角含笑。
“这次多亏江公子的妹妹,不然本侯就丧命在这无名之地。”
“好说好说,路过不平,岂能见死不救。刚刚听闻侯爷要去宁州,正好我们从那路过,不如我们一起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裴文思挑眉,这可不是她说的哟,她目光停留在江婉卿身上:“只是怕多有打扰。”
“无事无事,人多热闹。”
“会不会叨扰江小姐。”
“会。”
“不会。”
裴文思无言,她等江惟右开口,从刚刚江惟右的转变来看,他一定有求于自己,那自己与他们同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多余的话就不用出来惹人厌烦。
“妹妹。”江惟右假装高声呵斥江婉卿,然后笑着回头对裴文思说:“我妹妹她就是害羞,侯爷不要见怪。”
“无事。”
江惟右见裴文思没有怪罪的意思,当下松了一口气,随后他走到江婉卿身边,想着在这讲事会被人听见,就示意江婉卿和他去另外一边,江婉卿顺势起身,眼神不善的朝裴文思偷瞄一眼便转身跟上。
裴文思好整以暇的待在原地,手里吃着刚刚江惟右塞来的吃食。
“妹妹,你干嘛和我唱反调,那可是侯爷,出门在外有这么一个人护着,你我出行都轻松一些。”
“哥,她是安宇侯,没实权。”言下之意便是巴结这个人,没有实质性的收获,甚至不能给爹的官途上带来好处。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我们不在京城,听说那宁州便是这安宇侯的管辖之地,县官不如现管,要去宁州,多少也得依仗这侯爷的身份,有侯爷在前面,我们行事也方便些。”江惟右语重心长的讲述这其中的关联,就怕妹妹心里别扭,不愿意与这侯爷同行。
“我们去宁州的事,不能让人知道,和这位侯爷一起,其他人也会注意到我们。”江婉卿还是不想和裴文思一路。
那什么遭遇强盗抢劫,都是乱扯,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追杀他的人可是秦王府。
就算秦王府不知道是她救的人,只要看到她们和安宇侯在一起,猜都能猜得到,所以风险有些大。
“放心妹妹,我们只是同行而已,到宁州后,我们便分开。要是别人不问,我们也可以拿侯爷的名头在宁州走一走,事情办妥,我们就回京城。”江惟右胸有成竹的对江婉卿道,他甚至都想好此去宁州,他要好好领略一下宁州的风景,来安慰他这几日受的苦。
江婉卿沉默不语,看哥哥的样子,是一定要借侯爷的名头行走。
罢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好,与侯爷同行我没意见,但是侯爷是男子,又一身的伤势,车厢狭小,请哥哥自行安排。”江婉卿促狭的等江惟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