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江惟右二话不说就举起三根手指准备起誓。
“等一下,哥,发誓之前我有句话要说。”
江惟右放下手,等江婉卿说完。
江婉卿不怀好意的开口:“安南姑娘不与我们同行,下个路口我们就会分开。”
江惟右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他大惊失色的仰头望向安南,安南无动于衷,没有丝毫情绪。
他回头质问江婉卿:“你不是和爹娘说,你和安南姑娘同行吗?要不然爹娘怎么会放心让你出门。”
“所以,哥哥,随我去宁州还是回京。”江婉卿平淡的问江惟右。
“我。”江惟右难堪的抬头凝视安南。
江婉卿就知道,她哥哥这是魔怔了,她叹气,只好再劝劝,然而从京城方向传来马蹄奔跑的声音。
数量很多,几人有辆马车,正愁马车挡道无法避让,几人就被人围住。
“咳咳。”江婉卿捂着口鼻咳嗽,这些人有毛病吧!将灰尘扬起。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江惟右这会顾不得其他,赶紧站在妹妹面前。
“江小姐要去哪里?”这群人中,有一人出声询问。
江惟右疑惑的看着开口说话的人,他妹妹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江婉卿从江惟右身后走出。
“请江小姐随我等走一趟。”那人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说什么稀疏平常的事。
“我妹妹凭什么跟你们走。”江惟右大声质问。
那人没说话,只是看着江婉卿,那意思就像是江婉卿不走,他们也能带走。
“需要帮忙吗?”一向沉默寡言的安南突然出声。
江惟右听到声音抬头仰望,他眼里亮晶晶的,似有欢喜。
安南环顾着围着她们这一圈的骑兵,有些厌烦。
江婉卿微微皱眉,这些人都是公主府的人,要是京城发现人没有回去,会不会恼羞成怒。
“这位姑娘,别多管闲事,我们只是请江小姐回京而已,并不做什么。”
“违背她人意愿,当论强迫。”
侍卫头领这才是将目光转移到安南身上,他眼神轻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倒是会说大话。
他不理会安南的挑衅,依旧对江婉卿:“请江小姐上马车,我等送您回京城。”
“想带走我妹妹,你们想都别想。”江惟右义愤填膺的怒视侍卫头领。
侍卫头领完全不把江惟右放在眼里,他淡淡的撇了一眼江惟右的站姿,心里评价,纨绔子弟而已。
“得罪。”侍卫头领跳下马,江惟右捏着拳头就往上冲,江婉卿偏头不去看她哥哥的花拳绣腿,而那侍卫头领也是几下就把江惟右抓住并反剪手压着。
“请。”侍卫头领看向江婉卿,不容人拒绝的语气硬邦邦的命令。
“麻烦。”安南见江婉卿有人在,不方便动手,可她不想在浪费时间,她直接抬手,飞出无数银针,针针刺入昏睡穴位,那些侍卫纷纷落马。
那侍卫头领更是眼睛一闭瘫软在地上。
江惟右感受到身后的力气消失,起身一看,满地的‘尸体’。
他大惊失色的后退好几步,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对上安南。
“你、你,杀了这么多人?”
江婉卿对哥哥的愚蠢没眼看,她对安南道谢:“多谢安姑娘出手。”
“无须多礼,你们的事慢慢解决,我和妹妹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说完她就牵紧绳索,轻轻蹬马,马儿开始行动。
江惟右看到马走起来,准备跑远,忙不迭的要喊人,被江婉卿一把拉住 可不能让哥哥再坏事。
江惟右看也不看就甩手,可是没甩掉。
眼看着安南两人就要跑远,江惟右有些着急,可是江婉卿的手就是甩不掉。
他回头,眼框红了一圈,无声的质问江婉卿。
江婉卿见江惟右不在准备跑路,就松开手。
“哥,你清醒一点,安南姑娘是草原上的鹰,你是江南水乡的鹤,你还不懂吗?你们不适合。”
这话有些重,梅芳都担心得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江惟右在脑海里转变了一下鹰与鹤两种动物,呵。
“哪又怎样,我也可以飞。”江惟右不服,凭什么自己不配。
“哥。”江婉卿语气哀愁,她指着满地的‘尸体’说:“那这些哥哥怎么说,我们在朝堂之下,受朝廷管制,江湖人行走天下,讲的是个快意。那些人行事全屏自己心意,只要看不顺眼就会杀人灭口,哥哥,你要的难到是和安南姑娘一辈子在路上风雨漂泊,居无定所,每天提心吊胆的害怕仇人来报复吗?”
江婉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哥哥,你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是你保护安南姑娘,还是安南姑娘保护你?你想想,你们真的合适吗?还是说,你要让安南姑娘舍弃自己,陪你在京城淹没在大众?”
几个问题砸到江惟右头昏眼花,他踉跄的后退好几步,后腰一下子撞到马车木板上,他却浑然不知。
知道江惟右一时间想不明白,这婚姻大事,不是门当户对,就是你情我愿,哥哥他那头都不占,希望哥哥能想明白。
她回头看着一地的人,知道静安公主不会罢休,还要回去看看,怕爹娘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但是自己只能悄悄回去,不然就让梅芳送江惟右回去,自己一个人行动。
“梅芳,你会架车吗?”
梅芳冷不丁的被江婉卿问话,她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旁边的马和马车。
“小姐,坐在边上看过,可以吗?”梅芳小心翼翼的问。
江婉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也不会驾马车和骑马,平日怎么没去学学怎么骑马,那次秋猎,自己就不应该怕人看见不敢上马,要是那时候学一学,现在还担忧什么马车,哎!
“我会,我带你去。”江惟右嗓音沉闷,好像还没缓过劲来的样子。
江婉卿仔细审视江惟右的情绪,可他低着头,看不清楚。
“哥,回家吧!莫要让爹娘担心。”
“我留了书信。”
……
“这一地的‘尸体’,要不要挖个坑埋了。”江惟右面对满地的人还有些心悸。
江婉卿拿不准她哥现在是什么情况,随意开口:“这么多人,还是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
江惟右点头,随后默不作声的捡起斗笠戴在头上,手里拿起竹鞭,准备赶车。
有古怪,她哥这般闷不做声,猫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