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神武,臣、谢陛下。”裴文思浑身是血的挣扎着起身要给陛下磕头。
陛下连忙让左右的人扶起来,皱着眉头看向裴文思的一身血污。
“安宇侯不要再动了,快让太医给你看看,要是伤口感染就糟了。”陛下让人将虚弱的裴文思抬回帐篷里去,御医来了,检查了手臂上的伤口,伤口没毒,主要还是失血过多,开了金疮药和一些药汤,回去复命了。
‘虚弱的’裴文思拒绝了其他人的探访,她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
禁军统领林业加派人手守着裴文思,就怕刺客不死心,又来刺杀安宇侯。
可是他查来查去,那7个黑衣人身上没有任何标识,直到有人来报,巡逻的士兵少了一队,等他们再一次排查的时候,才发现有一处山脚没人看守,那刺客便是从那儿进来的,进军的内场已经排查出线索,剩下的就是镇南明军的外场,镇南军在得知消息后雷厉风行,最后得知是南蛮那边派来的刺客,那边见镇南军撤离,又知晓裴文思不在军营做将军,反而做了侯爷,就认为他身边没人保护便起了杀心。
此事事出有因,便罚了禁军和镇南军失职,而受伤的裴文思又被赏赐了很多补品,一时间这安宇侯备受荣宠。
“侯爷,太子殿下来了。”
裴文思一惊,还好太子没有直接进来,她现在的姿势太过逍遥了些,她急忙拿被子盖住自己半身,稍微时间内力让自己脸色发白。
刚才声音沙哑的请人:“快请太子进来。”说着她便掀开被子佯装要下床行礼。
太子进来便看到裴文思双脚已经挨着地上,正准备站起来,他急忙开口:“安宇侯快好好歇着,养伤要紧。”他还边说边伸手将裴文思按在床上。
裴文思顺着这力道,又坐回床上动弹不得,整个人还很虚弱的在床上拱手:“见过太子。”
“安宇侯的伤势如何了?”
“有太子和陛下的龙威震慑,那些贼人没伤到几分。”
“安宇侯别说笑,伤口可不能说笑,你是我大梁的栋梁之材,要好好保重身体。”
“谢谢太子关心,我这皮糙肉厚的,养个几天就没事了。”裴文思装作没心没肺的憨笑,毕竟上位者最喜欢这种单纯又好控制的刀。
太子环顾一圈,桌子上都是摆放着各个大臣送来的补品,那些人看裴文思这般受宠,便起了结交的心思。
“安宇侯这里补品甚多,本宫的东西倒是显得渺小。”
裴文思听这话不对,心思一转:“这些都是各位大臣可怜我伤势过重,这才拿来帮我减轻一下疼痛,但还是有些微乎其微,这伤口疼的如蚂蚁钻心,要是太子有什么好药,微臣便厚着脸皮向太子求一求。”
太子被这话愉悦了,他朝帐篷外喊到:“来人,将上好的金疮药和止痛散拿进来。”
外面的太监应声而入,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东西不多。
太子拿起托盘上的东西道:“这是药王谷配置的极品金疮药和止痛散,比御医制作的都要好上一些,你且试试看有没有效果。”太子将那两瓶药粉递给裴文思,并示意裴文思涂抹药粉试试。
裴文思拿在手上爱不释手:“听闻药王谷的药,千金难求,从没想过我还能拿到这两瓶,太子荣恩,裴文思定不敢忘。”裴文思热泪盈眶的样子,就像打了鸡血一般。
太子对这样的裴文思很是受用,他以为做将军的都会冷面无情,他已经想好了,这两瓶药拿出来的时候之后,安宇侯能说上几句感谢的话就很好,如今一看倒是可以收入麾下,若是有什么事,也可让安宇侯帮自己去办。
“安宇侯不要这样,这个药粉犹如宝刀,要配英雄才有它的作用,若是安宇侯需要这些金疮药,本宫就是再难也要给侯爷找来。”
“太子,多谢太子。”
太子这次没有拦着裴文思跪拜,而是在裴文思磕了三个之后才伸手扶她起来。
“安宇侯还是好好养伤,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免得伤口崩裂,本宫还有钥匙,就不打扰侯爷休息。”事情办完,太子也准备走人。
裴文思对太子感激涕零,太子殿下。心满意足的带着太监离开。
等太子一走,裴文思脸色瞬间变的无情,她将瓶塞打开,朝里面闻了闻,没发现有什么异味,又将瓶塞盖住,她将手里的药品往空中一抛,恩威并施的小把戏。
不过这样也好,她有更多的机会,接近那权力中心,这样对她找证据更有力。
一连好几天,有了安宇侯被刺的消息,整个围场严阵以待,陛下待了几天后便觉得没意思,就让人收拾着准备返回京城。
这几天的时间,裴文思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门行走,但回去的时候还是坐着马车,这次就无人在非议安宇侯做马车的行为。
回到京城,各位大臣随陛下进了皇宫,处理这些天堆压下的奏折。
江怀远也回到户部,开始处理户部的事情。
裴文思当天就收到皇宫的东西,有黄金白银,珠宝首饰,甚至还有两大箱的兵器。
她对那些金银首饰不感兴趣,就去翻找着两大箱的兵器,有些华而不实,有些也是真材料,她将那些真材料的东西放进自己的兵器库,至于那些华而不实的,就摆放在外面由人观赏,那可是陛下赏赐的东西,谁敢说一句不好。
裴文思晚上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秋老虎的原因,心里有股燥热散不去。
她翻身起床,套了一件夜行衣,想去看看那江家小姐晚上在做什么。
江婉卿现在有些头疼的看着江惟右。
“哥,这大晚上你在我房间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梅芳和竹秀不是在嘛!”江惟右今晚有事相求,可是妹妹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让他没办法,只好在这里赖着。
“哥,这事我真不能答应。”江婉卿伸手扶住额头,她从来不知道哥哥也有这般无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