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分身没有停顿，见李学圣躲过之后，重新将水滴聚集在一起围绕在它四周。
李学圣寻思要打是吧。
反正是具水分身，他也就不留手了。
手中幻化出光剑，往水分身逼近的同时挥舞着剑不断打落能近身的水刺。
见李学圣越来越近，水分身开始转换形态，不再发射水刺，将所有的水幻化成两把剑，停留在自身四周。
李学圣眉头一挑，水分身都能两把剑了，果然有进步。
水分身控制着双剑向李学圣劈来，李学圣横剑挡住，水花四溅。
李学圣暗道不好，立马闪身退后，果不其然，水花四散成后形成一个大手抓来。
躲过大手之后，李学圣光剑一挥，四道光墙拔地而起拦住了水流回去的路，将其困住。
水流横冲乱撞，拍打在光墙上。
李学圣用手中的剑挽个了剑花，光墙开始靠拢，挤压水流的活动位置。
四面光墙相撞之后，水流散落在地上。
水分身尝试控散落在地上的水流，并没有任何效果。
李学圣趁机前压，一剑拦腰斩过，被水分身使用水幕挡住。
水分身张口喷出大量的水，李学圣将剑竖在身前，将水流从中劈开。
被劈成两半的水流落在李学圣身后，悄悄的聚集成型，另外一个水分身骤然出现在李学圣身后。
出现在李学圣身后的水分身凝聚出一把长枪捅向李学圣的腰节。
李学圣腰子中了一枪，厉声大喝，挥舞光剑将两个水分身逼退。
左手按在腰部做简单处理，李学圣将左手的光剑放在腰间，右手抬手甩出一道刺眼的光线。
水分身躲避光线时，李学圣腰间的光剑一闪而过，两道水分身身子断裂，水流静静的躺在地上，等待着随时间流逝被蒸发。
李学圣收起光剑，站在破烂的大厅里，暗叹一声，正打算转身离去。
这时，脚步声从某个房间传来，李学圣发现自己的身子停在原地不受控制。
“如何，我这控水之力可还行？”
肖涵冷冷的声音传来，李学圣闻言笑道：“不错。”
肖涵来到动弹不得的李学圣面前围着转了几圈，分出两股水流往李学圣衣服里钻去。
李学圣只感到水流流过的地方一片冰凉。
水流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迅速找到珠子之后将其取出，抬着珠子往肖涵举去，那模样好似在献宝一般。
李学圣见状开口说道：“你的水有自己的意识？”
李学圣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同期生的问题出在哪里。
不论是水，火还是光，只要是他们自己能力的产物，是不应该有意识的。
肖涵没有回话，轻轻将珠子摆在地上，口中念着李学圣听不懂的词语。
一滩水淋上去之后，珠子恢复了原本的面貌，外表的蓝色逐渐转成黑色。
李学圣就在一旁观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也想知道这珠子的作用。
见肖涵将珠子收起来，李学圣开口问道：“那珠子对你很重要？”
肖涵还是没有回话，李学圣也没管。
自顾自地说道：“两个月前南海下了一场暴风雨，据报道一艘来自A鹰国的货船在暴风雨中失踪。然而13处发往帝都的资料显示，找到那艘货船时，船上没有任何幸存者。”
“而且南海13处去到现场的人中就有你，肖涵。”
“在那艘船上你们应该遇到了什么，才会有人牺牲。”
“具体的细节我无从得知，但你手中的珠子据查是前不久一群地下商贩带过来的。幸运的是，早些时候找到了还没跑远的他们，经审问，他们的珠子是海边捡来的。”
“捡珠子之前，他们远远发现两人在打斗，等其中一人被杀之后，珠另外一人走远之后，他们才敢来到打斗现场。”
“现场找不到尸体，也没有任何血迹，几人还以为是夜深了精神不好看错了。在他们原路返回之时，海水正巧冲刷过来，显露出了沙子下的这几颗珠子。”
李学圣见肖涵只是在静静聆听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就接着说道：“我想海边打斗的二人之中就有你，你应该在执行任务，任务目标我猜想就是那艘船上你们遇到的意外。”
“而这几颗珠子，我想应该和你的水产生了意识有关。”
“我这个推测怎样？有几分正确？”
肖涵静静听完李学圣的推测，啪啪啪的鼓掌，带着笑意说道：“精彩，仅凭一些零碎信息就能推测出这些过程。你要是去民间当侦探应该也会很出名。”
李学圣听完这番恭维的话，脸上没有任何高兴的色彩。
冷冷的接着开口：“所以，我应该叫你肖涵呢？还是怎么称呼？”
听到李学圣的问话，“肖涵”愣住之后，眼中血色更浓，笑得更加大声。
“不错，大炎国你这样的人很少。”
夸赞完李学圣之后，肖涵惋惜的说道：“可惜，你就要死了。还是死在你的同期生手里。”
“肖涵”说完之后就盯着李学圣，她想看看李学圣的反应。
知道自己要死之前的人，那种绝望的反应是她最想看到的。
但令她失望了，李学圣的反应根本不像将死之人，反而像个见鱼咬钩，不慌不忙的钓鱼佬。
李学圣平静的望着肖涵说道：“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A鹰国费尽周折的将你送进大炎国，你本可以控制着肖涵的身体做很多大事情，窃取情报、搞一场史无前例的水灾；也可以慢慢隐藏起来，关键时候再搞个大的。”
“但你偏偏两个能收益最大化的选择都没选，再加上你为了这几颗珠子搞的这些事情。”
没有在意“肖涵”眼中越来越冷的眼神，以及在四周不断形成的前半截冰后半截水的刺。
李学圣接着说道：“你的能力转化还不完整，那就证明你对肖涵身体的操控并不完全，而那几颗珠子就是完全操控肖涵或者说成为肖涵的关...”
李学圣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变成了箭靶子，插满了冰刺。
确认李学圣没有声息之后，“肖涵”才放下心中的忌惮。
没有人会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李学圣确实很聪明，可惜，李学圣猜错了一点，她不是A鹰国送过来的，而是逃出来的。
要不是船上有人侥幸将她唤醒，估计她会真的死去。
即便是现在，原本寄生在肖涵水分身里的她也只是暂时掌控她的身体。
肖涵的水分身在海边将她醒后第一个寄生的人杀掉，给了她再次寄生的机会。
在她寄生这段时间里，肖涵从未发觉，直到有一天肖涵受了重伤，才给了她将肖涵意识镇压，自己操控身体的机会。
这几颗珠子，是她原本藏起来的力量，只要她能取回，就能完全操控肖涵的身体。
在所有的知情人士都死后，她就是肖涵，肖涵就是她。
往四周放出警戒的水分身之后，“肖涵”拿起珠子，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手段吸收珠子里的能量。
“肖涵”闭目盘坐在地，四周围绕着水流，手里掐了个兰花手势，将口微微张开。
珠子中的能量受到牵引，不断往肖涵口中送去。
盏茶时间，失去能量的珠子变成粉末掉落在地。
只剩下最后一颗。
“肖涵”张开眼，藏不住的欣喜之色。
等她发现地上还有一颗珠子之后，满脸疑惑。
怎么还有一颗？
“是不是疑惑怎么还有一颗？”
还有人?
“别乱看了，这边。”
四处查看的“肖涵”这才看向李学圣的尸体。
李学圣的尸体仍旧站立在原地，满头插满冰锥，本该不能动的嘴正在开口：“没错，跟你想的一样，珠子我动了手脚。”
李学圣的回答证明了“肖涵”心中的猜测是对的。
但李学圣又是如何做到的？每颗珠子都是真的，数量也没有多。
李学圣又开口：“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做到的？”
“抱歉，这个解释起来可能很麻烦，简单的说，我加了点东西进去。”
李学圣的嘴角带着笑意：“你是不是还想问，为什么我加的东西，你感受不到异常？”
“肖涵”满脸寒意，现在的情况就是头猪都知道她被算计了。
但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肖涵”仔细想了想，任何环节都在她的计划之中，没有差错。
唯一的可能就是，肖涵的意识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摆脱了镇压。
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做到的？
在肖涵意识的深处，肖涵睁开了双眼，抬头往上看去。
通过细小的井口看向外面。
在她的眼中，井口处站着几只乌鸦和她对视。
“肖涵”见自己肖涵仍旧在自己的镇压之下，心中才松了口气。
猜测这一切都是李学圣在故弄玄虚。
“肖涵”抬手凝聚冰锥同时冷冷开口说道：“只要你死了，什么手段都没用了。”
见冰锥准确的洞穿李学圣的胸口，“肖涵”仍旧不满意，聚集水墙将李学圣冻成冰雕，随后打破。
“总该活不了吧。”
见满地的碎冰，“肖涵”心情愉悦，口中哼着小曲就往外走。
走到大门，打开屋门。
“砰”的一声。
“肖涵”撞在一堵光墙上。
“肖涵”满脸不可能的表情，李学圣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很确信看到了李学圣身上在流血，不可能是分身。
而且肖涵的记忆中，李学圣也不会使用分身的手段。
回头将地上的碎冰全部泡在水中，然后又不断召唤出冰刺撞击光墙。
砰砰砰的碰撞声不断响起，等雾气散开，光墙仍旧在原地不动。
“别白费功夫了，这个牢笼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李学圣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肖涵”抬手就是冰刺冲脸。
不出所料的被光墙挡住。
李学圣就那么站在顶部的光墙之上，脚下轻轻一点，牢笼开始收缩。
南山福利院的建筑，在经受多次洗礼之后，终于从外向内开始坍塌。
房屋坍塌的响声不断在牢笼内回响，“肖涵”给自己套上几层冰盾之后抬头怒目盯着李学圣。
李学圣见牢笼收缩得差不多了，脚下轻点，牢笼不再收缩的同时脚下光墙打开一个缺口。
李学圣扔了一个血袋进去之后，缺口关闭。
李学圣原地闭目盘坐，被扔进去的血袋发出一阵亮光之后，逐渐幻化成李学圣的模样。
等亮光中的李学圣落地之后，“肖涵”这才明白，自己杀掉的李学圣是怎么回事。
李学圣开口说道：“我这分身术，如何。”
“厉害！”
“肖涵”也不得不承认，李学圣的分身手段确实厉害。
就算分身被杀也不会消失或者变成其他的物品，原地留下尸体，让人以为他真的死了。
李学圣要是知道“肖涵”的想法，铁定会说你要是多等等，等袋子中的血凝固之后，分身的尸体也会消失。
而且限制很大，他在操控分身时，本体是不能动的。
“肖涵”有一点想不通的是，能力是光的李学圣怎么练出分身的？
他的媒介是什么？
适应了新的分身的李学圣才开口说道：“第二轮，开始。”
李学圣的牢笼就像个斗兽场一般，将地圈了起来，二人就在房屋的废墟上不停隔空对轰。
“肖涵”的冰刺不停的被李学圣的光针弹开。
两人打了半天，身上一点损伤都没有，地上的房屋残骸更加的破烂。
地上的冰刺开始融化散开，牢笼中的温度也逐渐降低，开始泛起白雾。
“肖涵”见地上的冰融化之后，想要操纵水流悄悄包围李学圣。
这时，“肖涵”吐了一口血。
手上的动作一顿，空气中的正要凝结成冰的水掉落一地。
李学圣可没那么讲武德，一发光线直接射穿了“肖涵”的肩膀。
见成功命中后，几根光线从李学圣手中脱离，将“肖涵”捆住。
被捕的“肖涵”很不服气，想要挣脱，然而从“肖涵”体内再次涌现出几根光线，让“肖涵”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再吐出一口血之后，“肖涵”说道：“什么时候？”
李学圣知道她在问什么，靠近之后轻声说道：“你猜。”
随即将正在发光的左手往“肖涵”脸上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