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地动山摇,暗室之上的傲剑宗迎来了猛烈的晃动。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地怎么突然晃动起来?"
"是啊,究竟发生什么事?"
傲剑宗的长老弟子们纷纷放下各自手中的事情,通通往外头跑去,可地一直在剧烈的晃动,每个人东倒西歪的在上头奔跑着。
有实力的开始御剑飞行,没修为的只能扒住某个东西保命。
"啊,师兄救我。"一处房梁突然发生坍塌,求救声此起彼伏。
韩大长老也奔了出来,眉头皱得老高,怎么最近事情这么多!
源源不断的长老和弟子涌向韩大长老所在之处,在他们眼里如今韩大长老是宗门的领头羊,出了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寻求他的庇护。
以及想要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宗主,这是?"一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长老飞到韩宥斌的身旁,韩宥斌早就下了命令,前宗主战败,如今他是傲剑宗的新任宗主。
身后又站着卫韬,再加上韩宥斌本来就是宗门中的大长老,权力仅次于宗主,反对的人几乎没有,当然也是因为反对的人都已经被收拾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韩宥斌没好气的开口,他还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呢,他自小在傲剑宗长大,如今已过千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大面积地动山摇的事情。
"快看,那里的路裂了。"有些弟子眼尖的发现,更有些弟子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庆幸不已,若是再晚些时候,他们说不准会掉进去。
只是苦了那些尚在炼气期的修士,都拔命的跑,他们可不想就这么草率的死去,疯狂的跑到山门口,余震才稍微减弱。
心有余悸的眺望远方。
这动静逼得一些在暗中守护宗门的太上长老不得不强行出关。
瞬间四道身影从四个方位飞快的停在地震最严重的方位,看到四位本门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太上长老。
韩宥斌慌了一瞬,他篡位的事情这些太上长老们还不知道呢,又暗自宽慰自己,就算他们反对也无用了,木已成舟。
他只要编排几句夏宥清的不是就是。
这几位长老整日里闭关修炼,很少过问俗事。
再者他坐上傲剑宗宗主之位也是顺应天为,不得已而为之。
心里安慰了一番,带着一丝忐忑出现在四位太上长老身旁,"弟子见过四位太上长老。"
哪怕成为一宗之主,在面对这些太上长老时,还是会忍不住心虚。
四位长老中看上去最年长,实力最强的人率先开口问道:"怎么是你?宥清呢?"
在他们眼里宗主才是宗门里最具话语权的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宗主不见其影,单单派一个大长老有什么用?
心中多了一丝不快。
韩宥斌面上的表情停滞一瞬,总是这样,每次都先问夏宥清那厮,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就看不到吗!!!
不管心中有多么的愤怒,面上还是一派恭恭敬敬,"回太长老的话,师兄他协同其女背叛宗门,已经脱离傲剑宗,如今不知去向。"
三言两语就将他的篡位定位成了夏宥清背叛。
"嗯?"
四位太上长老脸上划过明显的不信,都已经是傲剑宗的宗主,有什么理由放着这么高的地位不当,反而背叛傲剑宗,从头开始打拼?
这种骗骗小孩子的话,他们这些老成精的人怎么可能会信。
韩宥斌听出他们口吻中的不信,咬咬牙,坚定道:"初始,弟子也是不信师兄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此事千真万确,师兄之女夏灵灵顽劣不堪,将本门最高武学偷了去,被发现之后抵死不从,往日里最是大公无私的师兄,却选择包庇其女,忿然脱离宗门,不知去向。"
他当然不会说夏宥清此时很有可能在卫韬手上,他又不傻,当然说他死了也不显示,这些太上长老掐指一算就能大致判断出夏宥清是否活着。
太上长老有些狐疑,夏宥清疼爱他的这个女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包庇犯错的女儿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若老夫没有记错,宥清的女儿好似前些年才晋升的筑基期,这般的本事如何悄无声息潜入藏经阁将本门最高武学给盗走?"
他们又不是老糊涂,三言两语就能被带着跑。
韩宥斌心中吐槽不已,这事儿有什么好问的,他怎么说就是什么呗,刨根问底有什么用,他才是傲剑宗的宗主!
可他在这些太上长老面前不敢造次,语焉不详道:"或许是凭借师兄的手牌,太上长老们不知,此女甚是顽劣不堪,总是仗着自己身为掌门之女,欺行霸市,耀武扬威,早就引起众弟子不满。"
顿了顿,"想来也是因为此原因,才想着报复宗门,将本法最高武学偷走。"
四位太上长老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明显有着小心思的韩宥斌,对他们而言谁当宗主不重要,只要这个宗主能够带领傲剑宗发扬光大就是。
韩宥斌能成为大长老,其修为定当不低。
当务之急还是眼前这个突然裂开的地面,"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成这副模样?"
听到他们问起这个,韩宥斌悄悄松了一口气,就怕他们逮着夏宥清的事问个不停,急忙道:"弟子亦不知。"
他这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有裂缝,且到现在还有微微的晃动。
认为这个话有点败形象,立刻又道:"弟子已经吩咐人将修为尚浅的弟子们疏散,太上长老们莫要担忧。"
他刚刚哪里想得到先疏散那些个弟子,都是下面的长老执事们自行处理,也好在这些人尚有点脑子,否则他还要挨顿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