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告别摊主,若有所思的想着这件事儿,宗门同宗门之间并不是那么的相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宗门之间也是会为了资源、有天赋的弟子等抢的头破血流。
但是叛变都是为世人所不齿的。
脱离是脱离,叛变是叛变。
就陈邦明这样的行为走出去都会受人唾骂,怎么还能在冰城城内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想到陈邦明离去前的那一眼,她总感觉有一丝的熟悉感。
只是不知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冰源之地她是第一次踏足,更别说冰源之地下的城池,再加上这里头的修士想要外出的条件如此苛刻,依陈邦明的修为远远不到可以自行出去的条件。
那这个熟悉感是为什么呢?
一直回到租住的小院依旧没有想明白这事儿是为什么,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肯定是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将这件事放在心里,暂时先不考虑了。
一踏进院中,她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什么人!出来!"
站在院中,一声呵斥。
呵斥声落下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召出凤尾剑,小心翼翼的朝着房间门走去,用凤尾剑将门打开一条缝,顺着那条缝看去。
门打开的瞬间,她闻到了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直接一剑刺穿旁边的门,听到了一声闷哼声。
贼人躲避不及时,凤尾剑刺穿了他的手臂,一时没站稳倒在了地上,正好让南星看清面貌。
"是你?"南星俯视着地上的肖威龙,眉心的疙瘩高高隆起,她并不想惹麻烦。
肖威龙也没想到他随意挑选躲藏的院落竟然会是酒楼厢房的客人,虚弱的笑了一下,道:"还请这位仙子救命,肖某日后必有重谢。"
他原本的逃跑很顺利,谁曾想陈邦明是铁了心要弄他,下手都是往死里弄,根本就没想过给他活路。
偏偏还道貌岸然的喊着要招揽他,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南星垂眸看着肖威龙,此人眉目清明,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的那种弟子,还不曾染上世俗的怨愤。
"救不了,你走吧。"南星将凤尾剑收回剑鞘,朝着里面走去。
肖威龙艰难地爬起来,准备咧嘴笑一下,扯动了身上的伤势,顿时疼的整个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我……"他不死心,还想再说些什么。
直接被南星打断了,"救不了,你还是赶紧走吧,等会儿那些人返回,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被这么一打岔,肖威龙似乎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他也是因缘巧合下进到这处院子躲了起来。
谁知道会这么赶巧。
只不过没想到这位仙子不止眉眼清冷,就连性子都这么清冷。
寻常人看到他这般伤势过重之人,都会心起怜悯,再如何也做不出让他赶紧走的举动。
"你这人……"他还想说几句,触及到那双清冷的眼睛,什么话都给咽下去了,"那,那我先走了。"
肖威龙做贼一般离开了,离开前回眸看了一眼已经端坐在椅子旁,正拿着水壶倒水喝的南星。
他总感觉此人不似面上那般。
却又觉得不过是萍水相逢,与他无关。
南星拿起水杯,垂眸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半晌才道:"热闹看够了 ,还不出来?"
她一开始就察觉到房中还有一人,只不过没有感到杀气,反倒要看看对方是何人。
过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请你?"
耐心告罄,拿起手中的水杯往一处地方高速击去,一个人影若隐若现,最后惊呼一声,从柱子里脱离而出。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悦耳清灵的声音在房间响起,一位浑身透着娇憨灵动的女子出现在南星眼前,正惊讶的看着南星。
要知道她的这项隐身术可是宗门中的最高绝学,总共九层,等练到第九层的时候就可以彻底与周身的任何一物完美的融为一体,而她是宗门中天资最高的,这项隐身术在一众弟子中脱引而出,已经练至第二层。
她这个年纪练到第二层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她也凭借这个在冰城内来去自如。
除非是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否则根本不可能发现她的存在。
当然她也不会去那些大宗门或者大家族,万一被发现,她的这个本事就藏不住了。今天她正无聊的在外头闲逛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被追杀,一时兴起跟了上来想看看最后走向会如何。
谁知这个被追杀估计将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用,拿了一个可以迷惑人的玩意儿出来,果不其然,那些人就往反方向而去,而那人也因为体力不支,进了这处房子。
她也就顺势溜进来准备看看那些人什么时候才会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等啊等的,等到了一个人进来,她当时都替这人紧张,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后面就成这样了,她居然被发现了,这真的是个稀奇事,她看此人也不像是高修为的修士。
正因为如此,她才对南星发现她的存在而感到无比好奇。
"你快回答我呀。"女子很是自来熟的坐在桌子的另一侧,将下巴放在掌心之上,亮晶晶地看着南星。
南星看着眼前这个自来熟的女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道:"这是我住的地方,还请速速离去。"
对方没有恶意,她也不会随意就喊打喊杀的,尤其这女子的功法来看,应当出身不低,没必要去招惹一个未知的敌人。
"你告诉我,我就走。"显然这姑娘是个较真的人,不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罢休。
南星直直地看着女子,见女子眼里满是求知欲,并无半点闯入民宅的不适,反而自在的很,就好似她才是这处房子的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