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还没等靠近,一股独有的丹香向他们的鼻尖袭来,又看到上面刻有三道丹纹,许多人都下意识的噤了声。
他们当中都是二品丹师居多,但能以二品丹师的身份将二品丹药炼制出三道丹纹也是寥寥无几,亦或者某日炼丹的时候运气逆天。
看到这一幕都沉默了。
青鸾可不允许他们沉默,将南星如何夺得第一名的原因一五一十都道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第一轮的时候用时短,准确度高;第二轮的时候用时又是最短的,丹药的品质还碾压众人。
在这般的年纪里能有这个水平,肯定更有前途,日后成就更高。
底下的人彻底沉默了,凌峰也是震惊的望了过来,他不信南星有这个水平,一个连炼丹炉都是现买的丹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水准。
有这个水平的人,连一个好的炼丹炉都没有,即使自己没有用不起好的,也会有宗门或者家族里的人提供的。
下一秒他的视线对上了南星凉薄的视线,心下一凛,那样凉薄的视线像是要看透他一般,他的后背无端升起一股凉意,那股凉意直升脑髓。
"还有异议吗?"青鸾长老美眸扫视一圈下面呆若木鸡的年轻炼丹师们,心中暗自摇头,现在的新生代丹师都有些沉不住气。
又因为有炼丹师的头衔,一个个心高气傲,恨不得鼻孔看人。
"你呢?石青?"
被突然点名的石青此刻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怎么就脑子一热出了这个头呢?导致他现在在这些长老的印象中反倒落了下乘。
"没,没有意见。"他有些讷讷的回答道,心里的肠子都快悔出天际了。
"既然没有异议就都散了吧。"无双长老一锤定音。
"多谢各位长老。"南星对着几位长老道谢不已。
"不必言谢,这是你应得的。"青鸾长老对南星这个小丫头很是满意,她很少碰到炼丹天资高,又有礼的晚辈,左右端详了一下,又细问:"丫头你师从何人?"
这话一问,旁边的几位长老都高高竖起耳朵,他们也是好奇是怎样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徒弟。
南星现在又不是愣头青,这么些年下来,也知道她的师父玄成子是丹道的祖师爷,如何能随意说出来,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家师有言在先不得随意宣扬他的名号,还望诸位长老海涵。"
"没事没事,就随意问问。"他们刚刚的这一问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是何方神圣,能够不声不响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弟子,一般在丹师界小有名气他们都或多或少都知晓一些。
怎么说也是浸淫丹道许多年,或多或少都打过交道。
人家不愿告知他们也没办法,厉害点的人都多少有些牛脾气,不想弟子在外面沾着自己的光,不劳而获。
"我观你的炼丹手法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无双长老这时突然开口询问,他隐隐觉得这个炼丹手法很厉害,一时间有些记不起来,许是脑海中的记忆太过久远,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天下炼丹手法都大同小异,长老有些熟悉也不足为奇。"南星不慌不忙的将说辞道出,她这也不算扯谎,炼丹手法确实大同小异,更何况她的炼丹手法在原先的基础上又加了自己的想法。
使得炼丹更加快捷和有效,能够精简的步骤也一而再再而三的精简,这就导致她的炼丹手法与玄成子所教的手法有了细微的出入。
别人乍一看眼熟,细看又觉得不似史书记载一般。
又旁敲侧击问了许多,奈何南星的嘴跟缝上了一样,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曾吐露,都让他们这些人精有了一些挫败感。
"诸位若无其他事吩咐,南星便先退下了。"
"去吧去吧。"反正也问不出啥。
众长老相约在一个地方,都在猜测南星的师父是谁,他们都察觉炼丹手法很是熟悉,更不会轻易就相信南星所言。
即便大同小异,各派有各派的传承,也会有所区分。
"我瞅着像是你们南域那边的手法。"其中一位岳安长老对着无双长老道。
无双长老闻言点头,他也有这种感觉,只可惜多年前他们的藏经阁中的典籍被损坏了不少,等抢救出来的时候都是掐头去尾只剩中间一部分还可以看看。
可将当年他们的宗主气个半死,下令彻查,才发现是监守自盗,后来被人发现索性来个贼喊捉贼。
其中损坏最严重的就是丹籍,十不存一,这才让药王谷后来居上。
曾经他们玄天剑宗最强的除了剑修还有丹修,问道成功的丹神就是他们玄天剑宗之人,足以见得当年玄天剑宗的强盛。
典籍被坏,即便凶手被捉拿归案也无济于事,众人只能凭着记忆开始修修补补,最后勉强修补出一个形似。
而南星的手法恰似很是熟悉,将他们的形似补上了神,使得整个炼丹手法更加通畅,细看之后更绝精妙,能够取其精华弃之糟粕实属厉害。
若他们知道南星能够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上自己的想法,并且成功了,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可我在南域未曾见过她,倒是南星这个名字有些许耳闻。"无双长老不知道南星很正常,他们是丹修,对去年浩轩剑宗发布号召前往秘境击杀邪修毫无兴趣。
哪有让丹修去上阵杀敌的,这不是给敌人送人头没什么两样!
故而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只是隐隐约约有听过这个名字,说不准是哪个弟子的随口一提,再者那个秘境也是虎头蛇尾的收场,吸引力全被紫龙吸走了。
"可能是南星南域所以你才觉得耳熟吧,都有个南字。"另外一位长老开口道,否则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其他长老也都点头附和,还调侃无双长老是想要好苗子想疯了,碰到个好苗子就说熟悉。
无双长老被其他几位长老调侃的面红耳赤,最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