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其他弟子从她身旁走过,她目不斜视,按照记忆中的路朝着徐士渊的住所而去。
徐士渊不仅是天信门长老,更是天信门门主的心腹,对他很是信任,他所居住的洞府自然也是除了门主外最好的。
她轻巧的穿过徐士渊布在洞府外的结界,紫金八卦炉可以隔绝她的气息,结界感受不到,自然就放行了。
南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徐士渊的洞府中游走。
她有些不记得当年族中获得了什么天材地宝,才导致天信门上门杀人夺宝,而且还必须杀光她们一族。
这宝贝应当是个了不得的东西,不然何至于此!
为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那宝贝说不准早就被天信门的人用了,反正于她而言,整个天信门都是她的敌人。
一个都别想跑!!!
她将洞府中的东西都收刮一空,好宝贝徐士渊都是带在身上的,能放在洞府中的都是一般的物件。
南星索性都拿走,并在一旁的桌子上留下一封信,约徐士渊在一处地方见面。
又在徐士渊的洞府中留下一些惊喜。
她要同这个狗贼决一死战,若是不幸败了亦或者这狗贼侥幸逃脱,只要他回到这处洞府,那就是他的死期!
等布置好一切,才转身离去。
徐士渊从门主那处商议事情回来,一脚踏进洞府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快步朝着洞府里走去。
入目之处空空如也,目光锁定在书桌上被茶杯压着的一张纸,上前拿起:今晚三更望月湖见。
徐士渊皱眉看着上面短短的一行字,摇铃唤来一个侍从,"今日可有人来过?"
侍从摇头否认,"没有,一切如常。"
闻言,徐士渊面色凝重的将侍从挥退,到底是何人?如入无人之境,且将他洞府搬空却不惊动任何一人?
自从给掌门之女灵根换成之后,他就不曾出过宗门的大门,整日都是记录宋倾城换灵根之后是否存有后遗症。
如此一来,他应当并未得罪过他人。
尤其还是不惊动整个宗门的人。
难道是天道宗的人?
可天道宗来人也不用搬空他的洞府。
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选择前往赴约。
对方强大如斯,若不赴约,并不能确保对方是否会以其他方式来搞他。
等徐士渊赴约之时,只见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面对着望月湖背对着他而站。
"敢问阁下是?"他刚刚探出神识想要查探此女的修为,竟查探不得,这足以说明此女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可他确信并未见过此女。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从徐士渊踏进望月湖的范围内,南星就察觉到了。
当女子转身时,整个人背对着月光,看不清神色,一直到她稍微往前走了几步,他才看清,看清的刹那瞳孔猛缩。
女子面容很是熟悉,同多年前他的一个记名弟子相似,但是那人已经死了,命牌都碎的不成样子。
"怎么?多年未见,是不认得我了吗?"南星微微歪头,凉薄的视线停在徐士渊的身上。
她以为她见到徐士渊时会是怒火冲天,丧失理智的。可当她真看到徐士渊时,却发现她跟看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心中虽然也怒,却没有想象中的怒火中烧。
她以真面目面对徐士渊自然也是有她的考量在的,她想以她的面目亲自手刃仇人,这样她父母在天上也会看的一清二楚。
更何况,她一早就在望月湖设下阵法与结界,即便天信门的人想要追踪锁定她也是困难的。
"你是…南星?"徐士渊仔细回忆了一下她的名字,对他而言,凰南星是注定要死的人,事实证明人也在十年前就已经死透了,估计尸骨都被野兽叼走了。
既如此,他何必记一个死人的名字?
他的脑子应当用来记更重要的人与物,可不是用来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徐士渊下意识反驳,凰南星不可能在剥夺灵根之后还活下来,即便当时没死,但扔去乱葬岗之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躲得过野兽。
南星轻笑一声,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她将仇人牢记于心,仇人连她是谁都已不记得。
"无所谓你信与不信,今日我要同你这狗贼做个了断,来慰藉我父母族人的在天之灵。"话落,凤尾剑随她心意出现在她的手上。
南星眼一狠,凌厉的攻击朝着徐士渊而去。
徐士渊虽然有些猝不及防,这话都还没说清呢,就开打了,不讲武德!
只是他现在更好奇凰南星当年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并且还能重新修炼,若是将她重新抓回去研究,想必能突破一些并未突破的领域。
他也能早日换了灵根,他已经快一千岁了,还未修炼到化神期,再加上他素日将精力都放在研究秘术上,修炼自然就搁置一旁,若再不突破化神,他的寿命也要到终点了。
到时即便是秘术成功,他也来不及了。
因此,他其实比谁都着急,原本只要等宋倾城没有什么后遗症,他就会着手先将自个儿的灵根换了,他原本就已经是元婴修为,若能从头开始修炼,并且天赋换得更强,那要突破化神岂非轻而易举。
就好比宋倾城原先三十多岁才突破的筑基,将自身的双灵根换成天灵根之后,短短几年就已筑基,修炼的时间上大大缩减。
只是后续再未成功过一例。
如今看到当年被剥夺灵根者又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如何不激动。
原本想要下死手的攻击变得保守,他要活捉此女!
"受死吧!狗贼!"南星举剑朝着徐士渊而去,她可没想要活捉徐士渊,她只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