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颜清,易婉知心里由衷的高兴,同时又陷入自卑的深渊。
悲伤漫上心头:“只有向清清这样优秀的女生才会受到齐凛的喜欢吧!我在幻想什么,能和他成为朋友,已是万幸,怎么可能会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我果然...还是太贪心了...”心中充满了无力。
看向舞台,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生在光束下弹奏着钢琴,手指行云流水般舞动着,整个人就是一颗耀眼的星。
她看向齐凛,竟发现他嘴角微勾,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齐凛。心口剧烈地疼痛,耳边听不到一切声音,不自觉地落下了眼泪。就是那一颗泪珠别人不会发觉,却藏着易婉知浓浓的伤。
“林珊琪,是这个名字吧。你和齐凛很配呢。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会在一起吧,会拥有幸福的吧!”边想边自嘲地笑笑。
演出完毕,易婉知连闭幕式都没看,就匆匆离开了。一直关注着她的齐凛看见她这么着急的走了,想着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不敢去打扰了。
颜清回来发现易婉知不见了,着急的问自家哥哥:“哥,知知呢?”
“别担心,我见她刚刚着忙走了,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别担心,我们把闭幕式看完就走。”
“行吧,希望早点结束。”
这边颜清在空荡的校园里肆意奔跑,眼泪止不住的向后飞奔。许是累了,在一个寂静的地方找了一棵大树依靠。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太难过了,身体无力的下滑,跌坐在大树旁。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身子一抖一抖,时不时发出呜咽,显得格外凄凉。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了,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大树爷爷,很抱歉打扰了你的清静。可是直到现在我真正明白了什么是树洞,就给我当一回树洞吧!您知道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他,我就沦陷了。第一次好奇、第一次亲自讲述自己的前半生、第一次脸红心跳、第一次看书走神全部是因为他。可是我们的距离太过遥远了,他不会喜欢我的。之前写的所有都是甜文,但我想我大概是会开始写虐文了,像我对他的感情一样。”说着说着,眼泪不自禁的落下“现在我的心好痛,我一想到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未来会有人和他共度余生我就难过。我已经失去了父母,为什么还要失去他,是我不配得到吗?呜呜呜~”
易婉知哭累了,坐在树旁睡着了。
这边回到教室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兄妹二人,看见易婉知没有收拾的书本,都有些莫名的紧张,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怎么办,哥,我现在好担心知知,我现在忍不住地心慌,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我也是,清清,我们赶紧去找找。”两人分头行动。可是找了一圈儿汇合后,两人都没有她的踪迹。
其实在刚刚,易婉知睡醒后回了宿舍,而来寻找的齐凛与她擦肩而过。
两人赶紧给易婉知打电话:“嘟......嘟......嘟......”电话接通了,颜清开了外放。
“知知,你怎么不拿书包啊?我们担心你,你现在没事吧!”
“没事,我已经回宿舍了,至于书包,是因为我今天兴奋过头不想学习了。我没事,你们那赶紧回家吧!不然一会儿阿姨该担心了。”
“嗯嗯,行,你没事就好,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两人都长舒一口气,带着笑容回家了。
这边易婉知就没那么好了。林姗妍不在,她没有人诉苦,另外两个室友也不在,她感觉好孤独。
拿出日记本【如果我可以进入你的梦境,大声地、勇敢地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会答应吗?是啊!终究是梦一场,答应了又怎样,现实中我们只能算好朋友不是吗?齐凛,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好贪心,贪心和你在一起到白头,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幻想不是吗?齐凛,我忘不掉你了,也永远不会忘掉。 2019.12.6】
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她恨自己不争气,不敢告白、又做不到不喜欢他。寂静的夜晚只剩下月光和女孩无尽的悲伤。
林姗妍不回宿舍是常事,但是另外两个舍友不回来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她们早早的就回到了宿舍。应她们老大林珊琪的指示寻找易婉知喜欢齐凛的证据。她们知道易婉知每天要写日记,这成为了她们的首要目标。
可是易婉知的抽屉被锁住了,为此,在前几天接到指示的时候,她们就找到学校的小混混天团去学习开锁,也是花了一些钱,不过林珊琪会给她们报销。
两人开了锁,拿出日记本。日记本虽然旧的有些泛黄了。可是纸张都非常平整,足矣看出主人对它的保护。两人十分的嫌弃,这是穷到什么地步了连个日记本都不舍得买新的。她们从林珊琪的嘴里听到消息,说是易婉知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家里贫穷的人。而且她父亲是个赌鬼、母亲淫荡成性。她们就觉得易婉知有这样的父母,肯定也会是这样的人。再加上林珊琪的挑拨,升起了校园暴力的邪念。
第二天易婉知努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去了班级。所幸,朋友们都没有看出她的不对劲儿
依旧是照常上课、照常聊天、照常讲题、照常一起去吃午饭。大家都过的很愉快,只有易婉知知道,自己的心受了伤。
中午回到宿舍,另外两个室友就开始了冷嘲热讽,她不明白自己从未得罪她们,她们为什么要如此。
“呦,这不是穷鬼易婉知回来了吗!穿的一股穷酸样儿!要不是没法换宿舍,谁会想和你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有娘生没娘养的家伙!”
易婉知的心刺痛一下,很快恢复如常。毕竟在她16岁以前的日子里,少不了这样对待她的人。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她明明已经逃离了,这边为什么又会有人说。仔细想来,她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