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不时有流水声传出,越往进走越宽,从只能容一人独行到足矣容下五六个人并排而行
岩壁大多是石灰岩和钟乳岩,或许时常有水灌进来,两侧岩石都很是光滑,地上还有一滩滩水渍
这岩洞虽幽深,却并不是一条主道通到底。而是以主道为中心,分出了很多狭小的支道,最小的几条,哪怕缩骨缩成孩童身型都无法过去
两个人自然不可能将所有支道都探一遍,顾清选择扔七八块石头进去,通过石头碰撞到岩壁上的声音模拟构建出支道的平面立体图,然后用铅笔画在纸上,就当是简易版地图
“长十二米,宽70厘米左右,高度约120厘米。”
白凌报完这一串数字,顾清低头奋笔疾书,将这条道画好后立刻动身去下一条
两人分工明确,不一会儿就完成了大半张图纸
前方的水声愈发清晰,远在百米外就感觉阵阵湿气扑面而来
“前面是水路,游的过去吗?”白凌看着他被重重包裹的左脚担忧道
顾清写下最后几笔,将铅笔揣到兜里,又把图纸卷好塞进钢笔
“没事,里头别有什么恶心东西就行,再说现在不是还有你吗。”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暗河边,河水呈浅绿色,清澈到能看清河底的泥沙,河中央立着一个掩面的天使雕塑
“跟上,觉得快了就掐我。”
说完后,白凌率先入水,顾清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铁片,屏蔽掉脑中呲牙咧嘴的拇指虫,跟了上去
水里很凉,一入水就激得人打了个寒战,所幸周围环境不算太暗,至少能看清方圆十米之内的东西,就算有什么东西突袭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为了照顾伤员,白凌特地将速度放的很慢,慢到顾清以为他们是在划水玩…
他游过去捏了他胳膊一下“快点,太慢。”
这话更适合放在别的地方说。白凌压下心头躁动,把速度提快了些
游到雕塑旁边,顾清抬头看了眼那掩面天使,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却又说不出来
二人游远后,掩面天使遮面的手缓缓移开,头僵硬地扭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一条红冠蛇从天使的眼眶中探出头,漆黑的眼晴转动,悄无声息的吐着鲜红的蛇信子
这条暗河说长其实也没有多长,但刺骨的河水和愈发狭隘的空间让顾清这个伤员有些吃不消,左脚的刺痛感也愈发明显
在游出一个狭小的弯道后,他游上去捏了捏白凌的手掌心,脸颊还挂着水珠,微喘着气
“疼了?”
白凌将速度慢下来,揽着他游向一侧的岩壁稍作休息,尽量让顾清大半的身体露在空气中
“等会上岸了,我给你把伤口再重新包扎一下。乖,暂时先忍一忍昂。”
顾清像溺水的人抱浮木一样抱着他精壮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放松身体,等待那阵刺痛消退下去
啧,不得不说,真挺舒服的…
白凌像守护爱人和幼崽的豹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趁人不注意,又悄咪咪的用脸蹭一蹭顾清软软的头发
嗯,很软,舒服
—————
有人在冒死探险,有人在和媳妇蜜里调油,有人在凉飕飕的山冈挖了一整晚地道却连敌军的影都没见到…
继叶潇潇连夜包围敌军营地,荆云连夜转移兵力,叶潇潇带兵从后方挖地道,荆云摆了一堆泥人守山冈后
这已经不仅仅是情敌间的较量,而是升级成了特种兵与武警间的荣誉之战
最令人(叶潇潇)气愤的是,两支队伍打了整整两天,竟连对方士兵穿的什么衣服都不知道!
帐内气氛紧张,叶潇潇阴沉着脸“今日午时,出一半的兵力,随我占据西南角的那片湖,其余人员在营地驻守,如有变故,飞鸽传书交流。”
荆云嘴里叼了根草,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随便找了个小队长吩咐道
“给西南角的那片湖里散上泻药,对,十包!顺便贿赂一下对面负责管理信鸽的人,让他把鸽子都放飞…哦,算了,拿回来给弟兄们烤了打打牙祭。”
毕竟术业有专攻,擅长于城市作战的武警,怎么跟整天在各种地形里窝着的野战军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