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夏笑了起来:“小姐,你不相我们难道你还不信少主吗?”
她们有可能骗她,但少主绝不可能骗她。
“你第一天打坐的时候,我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开始还没往这上面想,直到第三天,你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我们担心你出事,这才去请少主过来。”
“少主过来后就没有离开过,一直守在你身边为你护法。”暮夏嘻嘻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少主对一个女弟子这么上心呢。”
闻言苏佰乐感激地朝秦禇望了过去。
秦禇背着手,一双桃花眼满是欣慰地看着她。
苏佰乐心里一动,不由自主朝他走了过去。
“秦师兄,谢谢你。”
他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忽然捂住口鼻,一脸嫌恶的说道:“小师妹,你还是先去洗洗吧,你身上实在是太味了。”
苏佰乐脸上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原本没说完的话通通咽在喉咙。
她连忙抬起手臂闻了闻,才刚将臂弯放在鼻翼下,一股恶心的气味差点将她送走。
“呕!”
她当场就吐了出来。
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秦禇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你们快去给我烧水啊!”
这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她是真不敢想象。
要是那天她没坐在院子里,恐怕她房间都不能住人了。
足足换了五盆水,才堪堪将她身上那恶心的味道掩盖下去。
又用了桂花胰子洗了两遍,整个人觉得舒服多了。
见她换好衣服出来,秦禇开门见山地问她:“小师妹,你房间里的那五只灯笼鬼是怎么回事?”
苏佰乐拧着眉:“灯笼鬼?”
旋即她反应过来,想起是薛沥池的杰作,连忙说道:“你能看到那些灯笼鬼?”
秦禇顿了顿,摇头:“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它们的存在,而且对你也没有恶意。”
但凡灯笼鬼有一只表出现一丝丝的恶意,秦禇早就将之除掉了。
“那是薛沥池放在这里的,他说你们万奎阁送了四个婢女给我,他也不能落了下风。”
苏佰乐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喜欢实话实说,没有半点心眼。
秦禇脸色一黑:“你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苏佰乐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这家伙前几天晚上都会来我房间里,每次一来,我都感觉到不自在。”
那家伙就是个冰块,能让人冷得掉渣。
“这样,下次他再过来,你就用这张符攻击他。”
秦禇随手甩出一张符,苏佰乐接过来一看,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是拿错了还是怎么回事,一张平安符还能驱鬼?
“平安符,你确定这符有用?”
用平安符来对付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薛沥池,听上去怎么就那么玄幻呢?
秦禇老脸一红,一本正经地说道:“拿错了,我想给你的是驱鬼符。”
驱鬼符苏佰乐自己也能画。
当她看到秦禇拿出来的驱鬼符时,她俏脸又是一黑。
这张符比她画的差多了!
“不用了,我自己有。”
旋即她从自己的单肩包里掏出一叠符纸来,从中翻出一张驱鬼符递到他面前:“这是驱鬼符吧?”
秦禇漫不经心地接过来一看,旋即瞳孔狠狠一缩!
这……
这符!
五品符禄!
这张符看上去只是一张普通的驱鬼符,但符纸上已有五道灵气在流转,赫然达到五品。
他口干舌火燥地看着苏佰乐:“小师妹,你这符从哪里来的?”
苏佰乐翻了个白眼,正准备拿回自己的符禄,说道:“这是我自己画的。”
“这不可能,我们都没教你……”
话说到一半,秦禇忽觉自己说错了话。
他想起那天,苏佰乐跑到万奎阁,当着自己的面刷刷就画了好几张符纸。
每一张符都和这张一样,上面或多或少总有几道灵光在流转。
秦禇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她了。
“我的意思是,你这几天一直在修炼,根本就没有时间画符。”
“我打坐之前画的啊。”
苏佰乐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
她这几天一直在修炼确实没时间画,但是她就不能有点存货吗?
她怕死,挺惜命的。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苏府,她肯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捣鼓其他东西。
“你能不能送几张给我?”
苏佰乐瞥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他的身份。
秦禇是谁,他可是万奎阁的少主,他要什么没有,非得到自己这里白嫖?
“师兄,我记得你那天晚上救我的时候,就用过符纸。”
秦禇憨厚地摸摸鼻子,“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
苏佰乐想了想,说道:“师兄,你看我现在《月影摇》已经大成了,你要是肯再传我几本心法,说不定我心情好,甩手就能送你一堆符纸,你说呢?”
秦禇可是万奎阁的大佬,他既然想白嫖自己的符,那自己想从他那里获取等价的物品,这很合理吧?
秦禇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行,就是不知道小妹师你现在缺什么功法?”
“我现在只学了《月影摇》啊,而且月影摇顶多就只能说是个心法,根本就没有实战能力呢。”
秦禇心情大好,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这个好办,我这里有轻身功夫《燕行术》和适合女子学的《寒泉剑法》,你要哪个?”
苏佰乐咧嘴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二选一,这么好?”
“那是自然,你可是我唯一的小师妹,我不疼你,谁疼你?”
说着,秦禇就掏出那两口秘籍递到苏佰乐面前。
苏佰乐眼疾手快一把都抢了过来,“拿来吧你,小孩才做选择,两本我都要。”
秦禇看着如此鬼灵精怪的苏佰乐不禁失笑。
“你急什么,你既然是我的师妹,这两本秘籍迟早都会交给你。”
“为兄是怕你现在贪多嚼不烂。”
作为交换,苏佰乐也不吝啬,将她之前画的那堆符都扔给了秦禇。
“咱们银货两讫,谁都不许耍赖。”
说完,她肚子“咕噜”一响,顿时尴尬地看着他:“师兄,你有没有吃的东西,我饿了。”
细细算起来,她都七天没吃东西了,刚才又洗了个澡,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秦禇眼光一扫,负责饮食的暮春就将一桌子吃食端上了桌。
“小姐,早就给你安排好了,只等你得空,想吃多少吃多少。”
苏佰乐眼睛一亮,直接扑了过去,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去。
饿了七天,要不是她命硬,换了一般人,早就饿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