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静江看向缩在卫辉身后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凉闫,心里感到好笑,只存在于他的脑内并只有他能看到的屏幕上,一堆文字在刷过,
“这就是小凉闫,他怎么变得这么内向了。”
“这是身份设定啊前面的。”
跳过一些无意义的话,他快速找到重点,一条队长发的信息,
“队长:小商,尽快与凉闫熟悉上。”
这些只在一瞬间,他就移开了目光。
凉闫走在后面,并没有感受到商静江看他。
他们来的这个画廊叫守珍画廊,从地板灰尘程度看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进门就能看到一面墙,墙上有三张画框,
前面卫辉还在和商静江交流。
“这个画廊是你的?”
“是爷爷的。”
“那你今天来也是为了直播?”
“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能帮爷爷打扫一下画廊。”
凉闫越过他们走到中间的画框前,地上印出一串脚印,被越过的两人也走了过去。
“这画怎么什么也没有”卫辉看着面前的空白画满脸疑问。
他又走到另外两幅画前,这两幅也是空白的,他又走了回来。
凉闫正低下头去看画的标签。
“商权重。”
“商权重是我的爷爷。”商静江解释道。
三幅画的作者都是商静江的爷爷,但奇怪的是这画上却什么也没有,问商静江,商静江也不知道。
绕过墙就是一条一条的长廊,这些长廊上都是有内容的画。
他们走到右边的第一幅画前,这是一幅人像画,画的是一个少女的背影,从艺术角度看这画的很不错。
第二幅看起来是一盏灯,标签上写着画作的名字“光”。
第三幅是马,第四幅是碗,这些画看起来没有什么规律,
从进入这个门开始他们都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这很奇怪,
直到他们走到第二列的最后一幅。
那幅画他们昨天刚在珍婉宅看过,是那个出现在一堆李珍婉画作中的陌生的女子。
这幅画的作者也是商静江的爷爷商权重。
画没有名字。
身后传来脚步声,面前泛黄的墙恢复成了白色,画框上的灰尘被擦的锃亮。
三人转过身发现身后变得人来人往。
卫辉张大了嘴结巴道:“咱,咱们,这,这是遇到了,时,时间回溯?”
商静江扫了一眼亮的能照人的地板,瞥到前方直直向他们走来的人影,温和回到:“看起来是的。”
卫辉没有注意到前方的人影,看到商静江在看地板,他也看了一眼:“这地板可真亮,你一个人打扫能打扫到这种程度吗?”
也不怪他这样说,商静江的气质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温和有礼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这种活让他干卫辉在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
商静江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地板里那个人影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可是他们面前只有来来往往的观赏者,偶尔有人停到他们旁边也只是在看旁边的画作,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交谈。
商静江只当没有看见那道人影,与旁边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的凉闫说道:“不如我们看看别处。”
凉闫点了点头。
商静江笑了,卫辉看两人要走自然要跟上。
他们又绕回了门口,那面墙还在,墙上却没有了画。
卫辉很想惊呼出声,但看旁边两位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他只好把这声惊呼忍了回去。
他们走到门口,门是开着的,从里能看到外面的情况,门外的街道还是他们熟悉的街道,一直有人进来,却没有人出去,
凉闫试着往外走一步,却发现他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抵住了,根本出不去,他又默默收了回来。
看来他们被困在里面了。
他们正想要转身回去,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叶芝芝和简哥吗?”
眼看他们要走,卫辉大声叫道:“简哥,这里!”
简夜被叫回头,看到他们就忽忽忙忙的向他们走了过来:“你们这是……”
卫辉看到他要进来急忙打断他:“哎哎,你先别进来,进来你就出不去了。”
简夜停住,站在画廊门口疑惑的看着他们,卫辉向他解释道:“我们被困在里面了,只能进不能出。”
“对了,”看到叶芝芝没有过来,卫辉疑惑道:“叶芝芝怎么没来,她刚才不是在你身边吗?”
简夜更加疑惑了,他回道:“叶芝芝,她没和我一起啊?”
“怎么可能,我明明就看见她……”卫辉指着他的身后顿住了,“还真没有人,难道是我看错了?”
“肯定是你看错了。”简夜看他没有了疑问就说道:“没什么事儿,那我就走了?”
卫辉看他着急走也没有阻拦,简夜就又忽忙的走了。
简夜走后他们也没在门口停留又回到了里面。
画廊除了展览区里面还有一个工作区,应该是平时供画家画画的地方,虽然他们很想去看看,商静江也是这个画廊的半个主人,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时间回朔到了哪个时间点,如果他们贸然进去,看到商静江的爷爷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所以他们决定先在外面看看。
他们这回决定在左边的第一列开始去看,第一列的第一个作品是一个叫陈静的人画的,画的是一幅没有门和窗户的房屋,色调整体偏暗,给人阴郁的的感觉,这副画的名字叫“呼吸”。
第二幅是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少女,她没有脸,但这幅画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快乐幸福,名字也很正常就叫婚纱。
他们一直往下走从后面转到了从左边数的第二列,第二列最后一个居然是一个空白画,卫辉看到这个就想起了进门墙上的那三幅,果然这个空白画的署名也是“商权重”。
他吧唧了下嘴:“这幅画后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墙上。”
没有人为他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
如果这幅画只是让他有点惊讶,那么下一副就让他感到恐怖了,因为下一副画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