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宿舍就看到大叔精神不好的从外面回来,从他身边经过时,凉闫清楚看到大叔的眼框里没有眼球。
……
等凉闫去校门口,烧烤早就凉了。
今天门口不再是胖保安,而是一个瘦的跟竹竿一样的瘦保安。
瘦保安看起来很和善,看到凉闫来,还打了声招呼,看那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站在前面的这位并不是学生。
凉闫也不说破,毕竟他又不是真来当校长的。
他假装学生的语气小心向瘦保安打听着消息:“大爷,我是这几天刚转来的,我对这个学校充满了好奇,但我总感觉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们都非常奇怪……”
瘦保安看这学生模样板正,白白净净的,很像他那在外地上学的女儿,就与他说了起来:“小同学,突然转到陌生环境肯定不适应,觉得周围的人奇怪也很正常,不过你放心,学校里的女老师们还是很友好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问那些女老师,他们肯定会帮你解决的。”
说完这话他就不说了,正好有一辆外来车要进入校门,他就去劫车了。
凉闫听完他的话若有所思。
他提着烧烤往校园内走,突然他前面冲出来一个女孩,扎着双马尾,惊慌的向他的方向跑过来。
仔细看她的后方还有一个四脚怪物,那怪物通体逞肉色,周围围绕着一层黑雾,那身上还挂着破碎的校服。
女孩一路跑来终于看到了活人,她很激动,连忙向凉闫冲了过来,语气充满希冀的说:“救救我!”
凉闫手里没有武器,只有手中的一把铁签串成的肉串,他沉默了,有点心疼,但救人要紧,他最后还是祭出了手中的肉串,成功的阻断了怪物的追赶。
然后他带着女孩儿赶紧跑了。
凉闫心中默默流泪,他非常想念他上辈子的那些技能……
心中更是加重了想要快速通关的念想。
他们慢慢停了下来,女孩很感谢他,并承诺以后请他吃烧烤。
然后女孩又沉默了下来,眼里出了雾气,好像要哭了,
凉闫瞬间慌了,刚才被怪物追时这女孩也没哭,怎么不追反而还哭了呢,凉闫百思不得其解,只会递纸。
女孩哭了一会,自己好了还嘲笑凉闫是不是没女朋友,都不会安慰人。
凉闫语出惊人:“女朋友没有,但是有个前男友。”
女孩惊了,随后更是语出惊人说:“那你肯定是下面那个。”
凉闫默认了。
过了一会儿,女孩又说道:“我其实有一个线索,你要不要听。”
女孩也不管凉闫有没有回答,直接说了下去:“我发现这里的老师和学生都已经死了,现在和我们待在一起的只是怪物罢了,一群按规则办事的怪物。”
“不过那些女老师们却有特别之处,女老师们可以自己控制自己,不受规则限制。”
“她们除了会变怪物,就好像活人一样。”
……
晚上七点,贾眼境准时出现在艺术楼外,
香山第一中学除了是本市最好的学校外,它还是本市最好的艺术生培养地,
艺术楼建在远离教学楼、宿舍楼的偏远角落,
但占地却很大,周围还建了花园,
仿佛与世隔绝在里面,
艺术楼的建筑造型也充满着神话气息,那尖尖的塔楼仿佛神的眼睛能看透世间最邪恶的东西。
贾眼境等了几秒,凉闫也来了,但不是他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时间退到几个小时前,女孩说完后就说带她去一个地方,然后他就在那里遇到了季沉周,当然并不只有季沉周。
时间回到现在,贾眼境真的是震惊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全服第一大佬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跟在凉闫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堆……烧烤?
季沉周察觉到贾眼境的视线,把手里的烧烤收了起来,但没有说话。
凉闫看到贾眼境频繁向他询问的眼神,就当没有看到,
他知道贾眼境想问什么,但是重要的是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这个男人好像换了个人一样非得跟着他来,大有那种不来就疯的感觉,真跟论坛上说的一样阴晴不定。
贾眼境看没有人理他,他也不再自讨没趣,只是看他们的眼神带上了古怪。
晚上七点,天已经有点黑了,太阳挣扎着不想下山,但最终还是被月亮强硬的推了下去。
他们进入艺术楼,里面已经点了灯,大厅里有很多学弟学妹的作品,整齐的摆列在两旁,中间有一座室内喷泉,池里还游着几条锦鲤。
贾眼境告诉他们这里可以许愿,但不可以投硬币,因为以前有个学生要取池里的硬币,最后被淹死了。
凉闫看着水并不深的喷泉若有所思。
季沉周只是淡淡地扫了眼水里的锦鲤,锦鲤被吓的全都游开。
他们绕开喷泉去了二楼,二楼是美术生的地盘,这里充满了画家气息,墙上并不是白色的漆,而是一幅一幅生动的画作,那些足以震撼灵魂的画作。
三楼是舞蹈室比较多,四楼则是音乐室多,
奇怪的是他们走了四楼却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这里静悄悄的,虽然灯火通明,但是没有一点人影。
到了五楼,却是黑暗的,贾眼境告诉他们要小心,
更要安静,他们打开手电筒,小心的迈步,彼此好像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哒哒哒!”他们听到脚步声,停下了脚步,那声音却没有停,然后“啪”的一声,灯亮了。
贾眼境一惊:“不好!”
下一秒,楼道里冲出来一堆人,穿着舞蹈服,跳着舞向他们走来,
拿着乐器伴奏的音乐生走在他们后面,本是一场精彩的演出,却让人感受不到开心,只觉得惊悚,
因为他们没有脸,字面意思,他们的脸是一片空白,是模糊的。
贾眼境后退一步,他想要逃,但那群人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把他们围了起来,想让他们看完一场完整的演出。
随着音乐慢慢的停止,舞者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