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挥着砍刀、木棒嗷嗷叫的往前冲,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头顶炸雷。
水若兮举着枪大声说:“我是南合市局治安科科长水若兮,全部抱头跪地。”
混子们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砰’又是一声,土匪哀嚎不止,这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腿上。
“聚众袭警,我可以当场击毙而不用负任何责任,奉劝各位不要挑战我的枪法。”
“哦,对了,只剩下五发,你们出来混不是最讲义气吗?来五个人吃完枪子儿,我就给你们吃。”
我都听得傻了,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人水若兮可是警察,有配枪。
我大喊道:“义气个毛线,赶紧跪下,死了都白死。”
混子们有人带头,其他人马上丢下手里的家伙,老老实实的抱头跪地。
嘈杂的巷子安静了下来,只有土匪哼哼唧唧的不停呻吟着。
“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跪着,谁站起来谁死。”
说完我和水若兮一前一后跑出巷子。
大排档一片狼藉,刘老板扶着他老婆坐在上。
“我朋友呢?”
刘老板木然的指了指街头。
那是通往南城区的方向。
十几辆破面包车呼啸而来,后面还跟着皮卡,再后面更夸张,还有好几台渣土车。
乌泱泱上百号人围了过来。
见到小黄毛我才安心,立即说道:“去把巷子里的人全部绑了。”
“剩下的人全部去南城区水月会所。”
小黄毛说道:“北城区的人还在路上。”
“通知他们直接去水月会所,今晚开战,提前接手南城区。”
我见到水若兮还跟着,把外套绑在她的腰间。
“水姐,你没事吧?”
这声姐喊得心悦诚服。
水若兮笑吟吟的说道:“你再喊一声我听听。”
然后‘哎呀’一声,对着支离破碎的保时捷911气呼呼的说道:“老娘才开不到一月,这帮混蛋,我要去灭了他们。”
“水姐,你不适合出面,我需要一个小时。”
“这么快?”
接着说道:“别出人命,别被抓,我来洗地。”
二十多辆车呼啸着杀向南城区水月会所。
车里我问道:“内线有没有消息?”
小黄毛回道:“乌鸦得知我们动了,带着狼哥去了翡翠湖西面的废弃化工厂。”
“通知北城区的人封锁废弃化工厂的出入路口,其他人全部杀进去,见人就干。”
十分钟不到我就带着一百多人找到了一号车间,一路上收拾十几个放风的小渣子。
破旧的厂房四处漏风,高耸的反应釜在风中发出哀鸣。
乌鸦和他的上百个小弟和我们隔着一条废弃的导轨对峙。
远远的看见独狼和韩倩茹被绑在水泥柱子上。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五短男人,站在水泥台子上喊道:“西城区虎头出来搭话。”
我对着小黄毛说道:“找几个好手,一会儿打起来你负责救人,能不能做到?”
小黄毛拍着胸脯保证:“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保狼哥周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我站到高处喊道:“限你们五分钟之内放人,不然不死不休。”
乌鸦哈哈大笑:“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还不死不休,哎呀,吓死我了。”
对面哄笑不止。
乌鸦又喊道:“放人没问题,你们以后见了南城区的人都把尾巴给我夹起来,还有北城区给老子吐出来。”
没得谈就干,我一挥手,上百号人开始冲锋。
两百多人乒乒乓乓的打在了一起。
西城区工地上的人终于赶到了,虽然只有五六十人,但是他们带着铁锹,战力彪悍。
南城区纷纷后退,背后突然又杀出一波人。
北城区一百多人也杀了进来。
这下子南城区彻底溃败,整个工厂里混乱不堪。
甚至还有俩人打了一通,一看原来是自己人。
当我看见小黄毛悄悄的把独狼和韩倩茹救了回来,立即撤离。
独狼浑身是血,韩倩茹精神萎靡,已经被吓傻了。
我开着面包车快速离开工厂,刚刚转上大路,迎上了两辆警车。
闪着警灯,横在路中间。
这B装大了,早知道说两个小时。
无奈之下,我原地掉头,踩着油门继续逃跑。
两辆警车穷追不舍,还拿着大喇叭喊话。
小黄毛见到形势危急,就在群里发了语音:有没有车辆在环翠路和翡翠路南侧路段,不惜一切代价,截停两辆警车。
我并没有阻止,独狼需要救治,而我不能被抓。
组织黑社会械斗,十年起步啊!
没到一分钟,一辆渣土车逆行和我们交汇而过,后面就传来了急刹和碰撞的声音。
这哪儿是截停,分明就是同归于尽啊!
后果如何已不是我能左右,左转上了翡翠路,前面不远处警灯闪烁。
这回的拦路虎更生猛,水若兮这货居然出动了武警。
我急忙转向,沿着非机动车道向北逃跑。
小黄毛听到背后的警笛声,便说道:“宋哥,你带着狼哥下车,就躲在绿化带里。”
我阴影处停下车,把独狼和韩倩茹拉进绿化带,小黄毛开着面包车继续在人行道狂飙。
小黄毛撞到了电线杆子上,被荷枪实弹的武警按在地上。
又躲了十几分钟,见到警车都撤了,我才敢冒头。
急忙打了个车把独狼和韩倩茹带到龙王社区的卫生院。
“韩倩茹,你有没有受伤?”
韩倩茹被我一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紧忙查看独狼的伤势:胸口一刀,上臂一刀,应该是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急诊医生也吓了一跳,询问原因。
“两口子打架,都喝了酒,这下手就没轻没重的。”
韩倩茹还很配合的大哭,医生慌忙展开救治。
也就半个小时,清洗包扎了伤口,输了血,独狼也醒了过来。
激动的就要起身,嘴里还念叨着‘小茹’,我给按了下去。
冲着过道喊:“韩倩茹,赶紧进来,你男人醒了。”
韩倩茹哭哭啼啼的跑进了,然后和独狼抱在一起。
我就见独狼龇牙咧嘴,头上冒着冷汗,脸上却挂着笑容。
中年女医生呵斥道:“你这女人真是拎不起,伤口还没愈合,你怎么能这样抱着,赶紧放手。”
韩倩茹闹了脸红,才放下独狼。
女医生还没解气:“哪有这样的,对自己男人下狠手,以后可不敢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