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龙飞能给的好处,我们也能给,只多不少。”
何正风看着我,又疑惑的看着和尚。
“哥,他是狗头……他是我的老板。”
“老板?你就是什么狗屁六和狼的老板?你那一套在南合也许能玩玩,在左海行不通。”
“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
何正风是个宠妹狂魔,缓下语气:“那么各位想让我做什么?”
“左海地下势力的情况。”
何正风滔滔不绝,把他知道的都倒了出来,其实这也不是啥秘密,随便找个业内人士就能打听出来。
左海六个区,主城区三个,地下势力也是按行政区划。
何家在北城区,东城区是丰家,南城区是刀疤的势力。
其他三个区都是小势力,全部依附在丰家门下。
何家不是四大古武世家吗?
怎么大本营都混不起来?
“这个丰家什么来头?”
何正风气呼呼的说道:“桂州丰家的人,就是一群疯子,不讲武德。”
大飞好像也是这个桂州丰家的旁支,果然不讲武德,妥妥的反派。
“程久长在左海很厉害吗?”
“有钱,有权,和丰家的丰乐走得很近,无论黑白都卖他几份面子。”
我觉得程久长有点像马真秀,属于金主爸爸的类型,看似吃得开,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何家依附了程久长?”
“龙腾集团是正规的大企业,之前并无接触,最近程久长突然找上门,出钱让我们保护厂区,给了我们无法拒绝的价格。”
何正风叹了口气继续说:“程久长和疯子没安好心,可日子还是要过的。”
难怪何家大小姐都跑到南合讨生活,看来何家真的穷。
“能不能进见见你们家主?”
“不能。”
何正风又冲着和尚说:“走吧,跟我回家看看父亲,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不挣一千万不进何家门。”
难怪那天说什么一千万,原来根在这儿。
小丫头还挺有志气。
“别说你们几个了,就是南合的混子全来了,也斗不过疯子,所以奉劝各位,洗洗睡吧。”
何正风说完就走了。
“丰家很厉害吗?”
“丰家拳以刚猛见长,霸道无比,不好对付。”
老六又补了一句:“当然也分人,一般的货色我能对付。”
独狼只说了句:“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对啊,我们又不是来左海比武的,大飞厉害吧,现在都不知道关到哪儿吃牢饭去了。
思来想去,我觉得南合的模式完全可以拷贝。
如同对付马真秀一样,先把程久长和他岳父扳倒,再把疯子弄进去吃牢饭,让何家接手,依照何家的底蕴重掌左海指日可待。
完美!
那现在如何扳倒程久长和他的岳父成了关键一步。
我和程久长骂过架,这货色厉内荏,却不是莽夫。
身上到底干不干净?他的岳父呢?
看来这事还得靠水若兮。
我带着帽子,用宽大的衣服半遮着脸,跟做贼的一样到了五月广场。
离老远就看见水若兮打扮的花枝招展。
我都到了她跟前,她才认出来。
“电影看多了吧?谁认识你?”
好像很有道理。
“你这样也太招摇了吧?”
“天生丽质难自弃。”
我……好吧,你赢了。
“别废话,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紧说,我还得回去敷面膜。”
“调查程久长和他岳父,如果违法乱纪,直接干倒,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水若兮听了这话,紧张的把我拉到角落。
“你真虎啊,这话也能在广场上说?”
不是,我这跟不上你的节奏啊。
“要不我们开发房详谈?”
看见水若兮气的直翻眼,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如果他们都是良民,那你打算怎么办?”
“把你送过去让人糟蹋了,然后来个人证物证,关个十年八年。”
趁着水若兮没暴走,我已经逃之夭夭。
玩笑归玩笑,这事我还真打算按照这个思路来。
换个诱饵罢了。
通俗的说法叫‘钓鱼执法’。
高雅的说法叫‘心存大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总之,对付程腾飞,我不会留手。
意图霸占兄长产业就算了,还设计了我的女神,最可恶的是用了美男计,最最可恶的是美男不是我。
水若兮把我恨得牙痒痒,却也没辙。
‘给我一天时间。’
这可是她表姐的事,必须效率。
第二天我们四个在宾馆睡了一上午,下午实在无聊,我组了个牌局:掼蛋贴纸条。
和尚把牌一摔,撤掉脸上的纸条:“牌都看不见了,打个毛线。”
老六依然斗志满满:“我这把好多炸弹,还有两个红心勾,他们死定了。哎,你别走啊。”
独狼丢下牌问道:“宋哥,晚上什么安排?”
“一条龙,我请客。”
老六兴奋的丢了牌,撕掉脸上的纸条:“宋哥,威……这不合适,咱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潇洒的,对吧,独狼。”
和尚的脸色才缓了下来:“我和老六去南城区的赌场转转,摸摸刀疤的底细。”
这安排合理。
和尚又说道:“狗……宋哥,你也得有个外号,不如就叫狗头。”
我去,我看你丫的是叫顺嘴了。
独狼接道:“我是狼,宋哥是狗,不合适。”
老六眼珠子一转:“既然咱们是五虎下左海,宋哥的外号就叫虎头,怎么样?”
这个可以有,听着就霸气。
和尚接道:“那你的外号土掉渣,不如也改了,就叫虎脑。”
虎头虎脑下左海?
瞬间就变了味,好端端的武侠片愣是给改成了轻喜剧啊。
“若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若不是看在我打不过你,若不是看在在你家的地盘上,我非揍你。”
和尚冲着老六一招手:“虎脑,跟我走,你们俩小心点,别中招。”
“她什么意思?中什么招?”
独狼应该是也不知道。
我和独狼在东城区转悠了大半天,最后进了一家名叫‘天上人间’的夜总会。
这名起的比环球金殿有水平。
进去以后才发现大同小异,不过生意很火爆,没预定没包厢。
绚丽的灯光,劲爆的音乐,我和独狼坐在卡座喝闷酒。
正当我索然无味的时候,一身职业套西的长腿妹子尖叫一声,趴到了我的大腿上。
“独狼,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