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在,肯定直接干起来了。
“就是像小黄毛那种。”
我觉得那小子不错,那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取点自己的钱花’让我记忆犹新。
能屈能伸,可以培养。
独狼淡淡的说:“干嘛还像不像,直接让他跟你去就是了。”
“你也得跟我去。”
独狼诧异地问道:“我嘴笨,还不如和尚去。”
“你不用说话,跟着我就行。”
老六又开始了:“你祖上不是门神嘛,你有家族传承。”
“现在也没啥事,我想修理个人,诸位能不能帮个忙?”
和尚兴奋应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惹了咱宋哥,我非把他打出翔来。”
老六也附和道:“要说别的事我们不太行,这事儿你算找对人了,我们都是专业的。”
我指着老六:“就这孙子,随便打半个钟头就行了。”
接着老六被和尚和独狼追的满屋乱窜,哀嚎连连。
闹腾了一番,我才问道:“那个土匪后来没有找麻烦吧?”
老六不屑的说:“借给他个狗胆他也不敢,乌鸦见了我也得低着头……”
见我瞪着眼,才闭嘴。
“咱们现在上岸,公司也有了,所以万事以和为贵。把钱装兜里,比天天打嘴炮更实际。”
这道理他们都懂,不然也不可能跨出这一步。
“不过他们要是踏线,也不能惯着。”
老六一张嘴,却生生咽了回去。
和尚兴奋的说道:“削他丫的。”
第二天我带着独狼和小黄毛去了四季花园项目部。
这个工地由多利集团开发,建设方是文济园林,都不是江南的企业。
项目经理叫葛正英,三十多岁很是傲慢。
“葛总,我是六和狼诚服的宋禾畈,今天冒昧拜访,想了解一下咱们工地的土方工程,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葛正英冷眼一瞥:“早都承包出去了,你来晚了。”
“南合发布在建工地整治,要求采用全新封闭式渣土车,我们公司刚刚购置了100台,您看能不能给点活儿干干?”
葛正英这才正眼看了看我,我急忙递上了香烟,他见是一百一包的紫江商,才伸手接了。
“你要是真有100台,活儿肯定有,不过价格嘛……”
“这个可以商量。”
“50一方能不能干?”
我可不敢答应,不说我没有100台车子,关键不了解运价。
别忙活半天还倒贴,那就乐子大了。
“葛总,您看这样,我回去核算一下再给您答复。”
葛正英冷哼一声:“你不想干的是人想干,我可没工夫等你核算。”
“忘了介绍,这位是我们公司公关部的黄经理,这位是工程部尉迟总,他们在西城区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若是葛总有什么麻烦,找他们比警察还好使。”
葛正英一拍桌子:“什么意思?你威胁我?”
“您误会了,不是威胁,是提醒。”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出了工地,小黄毛才吐槽:“这么好的烟喂狗了,那吊毛就是欠收拾。”
独狼一瞪眼:“怎么和你说的?跟宋哥多学着点儿。”
我有些汗颜,毕竟这次洽谈没啥进展,只是知道葛正英关键人,不过这就够了。
在西城区一亩三分地,想整他一个外地人有一百种方法。
接着我们又去了大富山庄。
由碧水发开,中河负责建设,属于高档带别墅的小区。
结果还不如四季花园,连人都没见到,不过通过方总工了解到项目经理叫尤于,还拿到了他的手机号码。
通过电话简单沟通的一下,态度跟葛正英一个鸟样,都是眼睛长脑袋上的主。
回去和老六、和尚碰了头。
隔行如隔山,冒然介入一个行业需要不断的学习和积累。
万事开头最难,需要削尖了脑袋挤进去才行。
贪多嚼不烂,所以我打算从渣土清运入手。
技术含量不高,但是需要车辆的投入,相对竞争力会小一些。
更主要的是南合市发布渣土整治条例,要求采用封闭式运输,杜绝沿街抛洒。
很多老式的渣土车无法改装就要淘汰。
如果能够承接到工程,可以从龙腾采购,还能给禾畈环卫弄点业绩,两全其美。
经过协商,决定由老六负责渣土清运事宜,包括成本核算,车辆投入,驾驶员工资等。
最理想的是直接高薪挖几个人才过来。
由和尚负责调查葛正英和尤于的人际关系和社会背景,还有多利和碧水的项目负责人。
由独狼负责调研西城区建筑工地劳务市场,为劳务派遣做准备。
小黄毛本名黄天虎,今天跟着我跑了一圈,也没机会表现一下,便问道:“宋哥,你看我干点啥?”
“你每天都去拜访一次葛正英和尤于,记住不准骂人,不准动手。”
小黄毛愣了半天:“那我去干啥?装孙子吗?”
“那倒不用,你可以给他们讲讲故事。”
小黄毛更迷糊了:“我……我哪会讲故事?”
“就把你们以前风光的事儿讲给他们听就行了,又不让你胡编乱造。”
几个人都明白了我的用意,只有和尚傻乎乎的问道:“闲的吧,还去给他们讲故事?要我说直接揍……”
见我没好气的瞪着她,才怏怏的说道:“好吧,好吧,我干好我的事儿,说好了,我有奖金。”
堂堂世家大小姐,怎么还是个财迷。
晚上一起去吃了大排档,酒我是没敢喝。
饭后独狼让我去环球金殿,对于夜总会那一套我不太感冒,何况和宋显玉都约好了。
独狼淡淡的来了一句:‘新来了一个大洋马。’
我承认我抵抗不住诱惑,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乌克兰美女,金色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浓浓的睫毛,一双泛着蓝光的眼睛,犹如人间的精灵。
修长的身材,一套紧身的衣服勾勒出优美的曲线,一对挺拔的山峰在走动中颤抖着,撩拨着一颗颗躁动的心。
踩着一双高跟鞋,在我旁边坐下,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还夹杂些怪异的味道。
我是一个对味道特别敏感的人,用我妹的话说‘属狗鼻子’。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
难道这就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洋妞却又冲着我挤了过来:“我叫娜塔莎,翻译过来就是翠花,先生怎么称呼?”
真是翠花,这味儿可不就是酸菜嘛!
“我叫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