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程灵素有七八分像的美少女推门而入。
扎着高高的羊角辫，穿着热裤小背心儿，嘴里还吹着泡泡糖。
多多马上自证清白：“小姨，多多没有偷吃，一直在流口水，不信你尝尝？”
程灵素给我们介绍她的妹妹程灵颜，南合双语国际幼儿园老师。
我去，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瞧瞧都把多多带成啥样了。
程灵颜性格活泼，没一会就跟我们打成了一片。
“就是你想代理我们家造的破车？你还真想得开。”
我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无言以对。
结果多多抢答：“叔叔是看上妈妈了。”
我去，我就这点小心思你也能发现？
程灵颜大笑不止：“感情你不是想代理车子，你是想代理爸爸？”
多多却嘟着小嘴：“我就想要一个爸爸，又没贪心要十个，我这么乖的宝宝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屎粑粑。”
这一下连服务生都笑的差点盘子都没端住。
“小颜，别胡闹了，今天是正式场合。”
程灵颜一缩脖子，却还是不服气的嘟囔一句：“都没拜天地，正式个毛线。”
程灵素已经彻底被打败了，只能对着我道歉：“宋先生见笑了，她们……”
我只能违心的说道：“没有，没有，很可爱，冲这气氛必须多吃两碗饭。”
多多昂起脖子：“叔叔，你是说小姨可怜没人爱吗？反正多多不是。”
然后程灵素姐俩异口同声的说道：“闭嘴。”
多多顺从的低头，开始玩命的扒拉盘子里的黄桃。
自从多多闭嘴，这顿饭才回归正常。
女士们都喝了红酒，我和管兵喝了点白酒，其实我就是凑数。
程灵素举杯起身。
“相聚既是缘分，这杯酒喝一半，为诸位壮行，预祝你们在市场中旗开得胜。另一半庆功，等突破一千万，我将再来给各位敬酒。”
啧啧，不愧是大老板，这话儿说的漂亮。
多多见到大家都站起身，她也欠着脚踩在凳子上，有模有样的端起小碗。
“剩一半过期了会生……”
“闭嘴。”
多多委屈的一噘嘴，将手里的小碗一丢，闷闷的坐在板凳上。
我看着一大杯白酒有点犯难，可是程灵素都说了是壮行酒。
这是出征的誓词，壮士的悲歌，逃不掉啊！
我只能闭眼猛灌。
多亏是五粮液，入口甘甜醇厚，尚能顶住。
一看小多多正闷闷不乐，还用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盯着看。
我便问道：“多多，过期了会生什么啊？”
多多立马来了精神，很认真的说：“生孩子啊，不然还能生蛆吗？”
呃，我怎么感觉我给自己挖了个坑。
还是不要和她说话比较妥当。
只是被多多这么一说，这庆功酒到时候怎么喝啊！
谁喝谁怀孕？那到底算谁的？
总体来说这顿饭吃的相当不错，程灵素非要和我抢着买单，拉扯间好像触碰了一处柔软，让我心猿意马，久久难以平复。
最终我没能挣过大老板，程灵素轻飘飘的一句‘来日方长’又让我浮想联翩。
回到酒店，木栖幽和宋显玉轮流说教。
意思是别对程灵素心存幻想，别到时候人财两空，生意还搅黄了。
哎，这还真是兄弟阋于墙而能共辱于外，有了外敌，这俩人穿上了一条裤子。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咱是个好守法的好癞蛤蟆，绝不想吃天鹅肉。”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吃！
既然解决了货源，接下来就要组建团队，原本以为一个月绰绰有余，谁知一干才知道，时间真不经用！
首先是选址，跑了好几天，大大小的看了不下十个。
最终选择在城西的环境谷产业园：1号楼11层800平，租金1元/平/日。
新建园区，设施齐全，空间大停车方便。
美中不足是毛坯，装修公司报价500元/平。
设计方案我也很满意，特别是总经理办公室两面落地玻璃窗，视野开阔，采光充足。
北侧还设置了一个私密单间，可供临时休息，那是相当的人性化。
加了10万才把工期缩短至半个月。
注册公司直接交给中介一条龙服务，就是为起名儿头发都揪掉了一大把。
思来想去躺平算了：江南禾畈环卫设备有限公司。
公司和办公场所搞定以后，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人员招聘了。
管兵没有加盟，而是去了新市场，也许有自己的顾虑，反正不是咱过河拆桥。
木栖幽和宋显玉提交了离职申请，下个月正式入职。
这些天我还是个光杆司令，孤军奋斗。
网络招聘，反馈一般，又去了几场招聘会，也不太理想。
我开始挖墙脚。
首要目标就是东楚的前同事许帆，为人和善，品性纯良。
也是在东楚做销售唯一把我当人的。
他只说考虑一下。
也是，毕竟是国企，咱这刚刚成立的小公司的确没啥吸引力。
然后又联系了两个跑业务时结识的同行，说是有空到公司坐坐，其实就是婉拒。
一个星期过去了，一百多万砸下去，连个浪花都没见，我还是个孤家寡人。
老板不好当！
晚上我的俩预备员工表现的不错，不仅给我弄了好吃的，还没挖苦打击我。
“宋姐，咱的办公室在装修，下面半个月可能会有不少人到酒店面试，这事没问题吧？”
宋显玉大包大揽：“放心吧，姐在两淮混了那么多年，这点小事还能搞不定？”
“要不给客房部经理还有前台接待包个红包？”
“不用，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回头请她们吃个饭就行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几乎足不出户，开始查看各种资料，学习恶补销售知识。
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开始着手编制各项规章制度，幸好龙腾提供的范本，让我有了个大致的框架，倒也不是太难。
反正咱船小好调头，不合适的及时修正就是。
薪资体系最让我头疼，毕竟之前都是伸手要钱，现在突然发钱，完全是一片空白。
网络上更是千奇百怪，看了以后更懵。
思来想去，只能硬着头皮给程灵素打电话。
在我所认识的人之中，也只有问她。
良久电话才接通，却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听得我小腹一阵躁动，支起了小帐篷。
没骨头的东西就是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