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除夕的时候,H国总统致电,说想让沈卿夫妇来H国跟他们吃个团圆饭。
沈卿没有拒绝。
陆愿是大年初一生的。
除夕那天,就收到了一堆生日礼物。
晚上的时候陆家会放烟花。
十二点到,璀璨的烟花在天空炸响。
陆愿站在廊檐下看烟花。
“陆愿。”江肆低沉的嗓音响起。
陆愿偏头。
就看到江肆端着蛋糕走了过来,小心翼翼护着烛火,薄唇微勾看向陆愿:“小寿星,吹蜡烛吧。”
陆愿笑了笑,闭着眼睛许了三个愿望,然后吹灭蜡烛。
一愿民族之巅,薪火相传,百代不衰。
二愿父母身体康健。
三愿夫妻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陆愿挖下一勺蛋糕,递到江肆唇边:“寿星的老公先吃。”
“好。”江肆张口咬下蛋糕。
老爷子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
收回目光,又嫌弃的看了眼陆枭:“看看人家小夫妻俩,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孙媳妇娶回来?”
陆枭撇嘴,无话可说。
————
早上,江肆早就起床了。
陆愿还在睡觉。
陆放伸手去敲门,陆愿被吵得不行,操起手机就砸向门。
哐当一声。
外头的敲门声停了。
下一秒,陆放就推开门,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陆枭一脚踹在陆放的屁股上,把他给踹进去了。
“陆愿,祝你生日快乐!!”陆放嚎了一嗓子。
陆愿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到陆枭跟陆放站在她跟前。
她面无表情的开口:“别逼我大年初一早上让你俩见血。”
“说什么傻话呢,过生日了还不知道起来早点,还得去给上头那几个拜年。”陆枭嘴角微勾。
对上陆愿要杀人的眼神,陆枭摸了摸鼻子道:“再说了,刚才是陆放敲门,也是陆放推门进来的,你生气就找他。”
“陆枭我杀你大爷!!”陆放怒吼出声。
陆枭没理会陆放的歇斯底里,将提着的袋子,放到陆愿跟前:“来,验收礼物。”
陆愿睁开眼睛,嗓音裹挟着沙哑:“还算你们有良心。”
她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礼品盒,里头放着一顶宝石王冠,还有两只祖母绿手镯,以及一些黄金。
陆愿不差钱,但就是喜欢这些俗物。
“谢了。”陆愿眼眸微弯,没跟他们计较把她吵醒的事情。
陆枭扯唇:“不客气。”
陆愿又赖了会床,才起来洗漱。
简单吃了点早饭,就跟江肆去给赵叔他们拜年。
夫妻俩到的时候,裴隐跟江烟早就到了,正在吃茶叶蛋。
赵叔见陆愿他们也来了,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拿了两个茶叶蛋递过去:“来,吃个元宝吧。”
“谢谢赵叔。”陆愿接过来,剥开壳把茶叶蛋吃掉。
赵叔又抓了两个茶叶蛋:“再吃几个啊,这还多着呢。”
“吃饱了都。”陆愿憨笑。
赵叔有些失落的开口:“可惜沈卿他们不在,都不够热闹。”
没多久,陆枭跟江然就到了,紧接着是傅辞他们。
赵叔给每个人都包了红包,图个吉利。
晚上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陆愿就接到了沈随的电话。
一群人看向陆愿。
沈随不知道跟陆愿说了什么,就看到陆愿脸色变差,嗓音极低的出声:“什么?”
“好,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挂了电话后,陆愿脸色变得凝重。
江肆皱眉问:“怎么回事?”
陆愿眉眼萦绕着戾气,说道:“沈卿跟米迦起了争执,最后朝着米迦开了一枪,内阁要求总统处理沈卿。”
“沈卿跟米迦起争执?”江肆嘴角弧度压平。
“具体的沈随没说。”陆愿抿了抿唇,嗓音冷狠:“沈卿的国籍在国内,若是在国外犯了事,总统是有权处置她的。”
“我就知道当初张桂兰夫妇出现没什么好事。”秦礼嗓音发沉。
张桂兰夫妇忽然寻亲,在总统在背后推波助澜。
先是查出张桂兰不是沈卿的亲生母亲,紧接着总统也看到了沈卿身上的胎记,所以来跟她相认。
但凯瑟琳夫人是在境外生产,遭到了刺杀,她估计都没来得及跟总统说孩子的事情。
所以,凯瑟琳夫人遇刺一事,极有可能是总统在背后谋划的。
傅辞纳闷的开口:“总统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秦礼语气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寒意:“H国国力并不强大,费尽心思设计这一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什么阴谋不知道,先准备专机去H国。”陆愿嗓音压低的说。
————
H国,总统府。
晚宴开始之前,沈卿在房间里休息,总统在底下跟沈随说话,都是说一些客套的话。
房门被敲响。
沈卿说了一声请进。
米迦公主便推门进去,端了一杯热牛奶,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姐姐,晚宴还要一会才开始,先喝点牛奶垫垫吧。”
“放那吧,谢谢。”沈卿态度疏离。
米迦放下牛奶后并没有离开,冲着沈卿微笑:“我们是亲姐妹,姐姐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谢谢,但不用。
沈卿没搭理米迦。
米迦也不生气沈卿对自己的态度,若无其事的说:“姐姐你不知道,在凯瑟琳夫人出事,你失踪后,父亲伤心了许久,后来我出生了,才缓解父亲心里的痛。”
“你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事情,我不在乎。”沈卿嗓音淡淡地开口。
米迦说道:“我只是想告诉姐姐,你别误会父亲,他以为你没活下来,才没有寻找你的。”
沈卿有些无语。
她答应来总统府吃饭,只是为了走个过场,没必要逮着她说这些吧,她又威胁不到米迦的地位。
“请问你跟我说这些话的意义是什么?”沈卿微笑着反问。
米迦一愣,忽地勾唇浅笑,嗓音变得又轻又慢:“姐姐,那我来说点有意义的,你知道凯瑟琳夫人,是怎么死的吗?”
沈卿瞳孔微缩,嘴角弧度冰冷:“你想说什么?”
见沈卿成功变了脸色,米迦眼底带着些许笑,嗓音轻柔:“姐姐你想啊,你母亲出事之后,父亲甚至不知道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又怎么会记得你肩膀上的胎记呢?”
沈卿指尖蜷了蜷,就这么盯着米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