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宋泊简又深深地看了眼陆愿,扬眉淡笑:“江山代有人才出,华国向来是人才济济。”
陆愿没接话。
她的口音就是标准的华国口音,宋泊简知道她是华国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神医请跟我来。”宋泊简态度客气的开口,在前头为陆愿引路。
手术前的事宜,宋泊简准备得很妥帖。
陆愿将麻醉药推入宋泊简的体内。
过了会,她用镊子在宋泊简腰腹处敲了敲,例行询问:“有感觉吗?”
“有。”宋泊简点头。
宋泊简的私人医生都在手术室内,听到这话眼底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医学上并不存在抗麻体质。
确实有人对麻药的敏感度很低,但只要医生技术奈斯,就没有麻醉医生拿不下的病患。
像经常酗酒的人,或者是长期吸毒的,可能会对麻药存在一定耐药性,但只要增强麻药剂量就行了。
陆愿挑眉道:“我给你扎几针吧,怕把你疼死了。”
宋泊简皱眉,眼神诧异:“神医还会针灸?”
陆愿半开玩笑的说:“其实我中医医术比西医厉害。”
宋泊简:“……”
他其实是不信中医针灸的。
随便一个穴位,就能让他毫无知觉?
那他这些年费尽心思做抗麻训练干什么?
国外都是西医,还真没有中医。
“你可以试试。”陆愿露在口罩外面的那双眼眸清冷淡然,转身从随行的包里,取出针灸包。
她随手挑了一根银针,消毒。
刚要下针,私人医生连忙阻止她:“神医,不用针灸了,宋先生已经习惯这样的疼痛了。”
是怕陆愿趁机干点什么。
陆愿语气漫不经心:“放心,我还不想跟宋先生的势力作对。”
“我相信神医。”宋泊简也淡淡地开了口。
闻言,几个私人医生退下。
陆愿扎了几个穴位后,便用镊子敲了敲宋泊简的手臂:“现在呢?”
宋泊简诧异的摇头:“没知觉了。”
那群私人医生瞪大眼睛。
原来中医这么博大精深吗。
陆愿点头,开始消毒准备下刀。
那群私人医生立马严肃起来,紧盯着陆愿的动作,是为了防止在手术中出现意外。
陆愿擅长中医,但开刀的时候,手法也十分利索。
宋泊简这次手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整个手术过程都挺舒服。
没有以往的疼痛感。
躺在那里,任由陆愿摆布。
手术持续了四个多小时。
那群私人医生当年就见过陆愿做手术,原本就很佩服她,这会子更是对她敬佩不已。
尤其是她还懂中医。
缝合好后,陆愿又开了口:“宋先生,我也有一件事想托你帮忙。”
“什么事?”宋泊简问。
陆愿把风衣男人的事情,跟宋泊简说了一遍,嗓音清冷:“那条街,有宋先生的势力吗?”
宋泊简眉头皱起,想了想才说:“那条街,是我一个手下控制的。”
“神医说的事情我知道了,如果我手下真背着我干了这些事,我一定会给神医以及无辜的人一个交代。”
他的生意虽然不干净,但同样有原则。
贩卖人口器官这种事情不做。
“那就多谢宋先生了。”陆愿微微点头。
刚转身,江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陆愿也没避着宋泊简,接通。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宋泊简就看到陆愿的眼神变得嫌弃无比。
听见她说:“你好烦,知道了知道了,等会就下来。”
从宋泊简见到陆愿第一眼起,就觉得她是个清冷系美女。
还能从她眉眼上看到这么生动的表情?
宋泊简好奇不已。
陆愿察觉到宋泊简在盯着自己,她偏过头对上他的视线,眉梢一弯,嗓音慵懒:“宋先生的婚姻宫不错,以后会遇到个很好的另一半。”
“神医会看面相?”宋泊简问道。
“懂一点点吧。”陆愿淡笑。
宋泊简这么严肃的一个人,都被陆愿这话逗笑了:“那神医有男朋友了吗?”
“有啊。”陆愿眼底浮现浅薄的笑,嗓音温和:“不过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宋泊简错愕了一下。
还以为像神医这样的人,不喜欢谈感情呢。
宋泊简回过神来,薄唇浮现一抹细微的弧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跟神医站在一块。”
“挺恋爱脑的,又黏人,烦得不行。”陆愿语气很嫌弃,但提起江肆的时候,眸色都暖了。
宋泊简不说话,心想着原来神医喜欢这一口。
陆愿又交代了宋泊简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走了。
一楼。
江肆在门口等着她。
见陆愿从里头出来,男人握住了她的手:“累吗?”
“不累。”陆愿摇头。
江肆心疼得皱眉:“眼底都有红血丝了。”
陆愿眨了眨眼睛,淡笑:“连续手术好几个小时,有红血丝也很正常,先去吃点东西,饿了。”
江肆点头。
陆愿简单跟江肆八卦了下宋泊简的夫妻宫,江肆听了之后忍不住撇嘴:“你看得可真仔细。”
“这你都要吃醋?”陆愿挑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干脆钻进醋坛子里算了。”
“我就随便吐槽吐槽,看把你给激动的。”江肆伸手捏了捏陆愿的脸颊,嗓音清润:“我对自己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咱俩这婚姻都绑到死了。”
陆愿莞尔。
这话倒是没错。
可不就是绑到死吗,以后死了也是要上天任职的那种。
宋泊简的办事效率很高。
很快就帮忙把男人的妻子给救了出来,只是他妻子被砍断了四肢,没办法恢复正常,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至于那个背着宋泊简干这种事的手下,宋泊简原本打算要把他交给陆愿处置,被陆愿拒绝了。
而这件事,也因此牵扯出一件人口贩卖案子。
宋泊简直接将涉案的人员,交给国际刑警。
“人性深处的贪婪和恶啊,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江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这些,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傅辞皱着眉头开口:“大多数移植的器官,都是由死者捐赠,我记得有个国家,好像是存在器官合法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