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过后,一行人都有任务,陆陆续续出发。
陆愿带许听去程家。
秦礼留守在研究院,傅辞去国外做学术报告。
江肆把陆愿跟许听送去机场。
临走时,男人拉着陆愿的手,十分不舍:“媳妇,咱们还没有分开过这么久,你要记得想我。”
许听当场翻了个白眼。
陆愿嘴角微抽:“以前你出任务的时候,一去就是个把月,这次我只是去几天。”
“我是说咱们领证之后。”江肆解释道,嗓音黏得像蜜糖一样: “可是我要出去驻训一个月,好难受。”
陆愿满头黑线,无语道:“你行了,怎么结婚后你还越来越恋爱脑了?”
“恋爱脑才是爱情长久秘诀。”江肆一本正经道。
陆愿并不否认这个观点。
可是,这不代表出个门江肆都要恋爱脑一下。
“我走了,等到了再给你发信息。”陆愿说。
江肆却是很失望的开口:“就发信息啊?连电话都不想跟我打了?哦,婚后果然就变样了。”
陆愿:“……”
许听知道这一时半会是无法登机,他拖着行李箱在一旁坐下。
“好,打电话,请问我可以走了吗?”陆愿忍着脾气开口。
江肆眼神委屈巴巴的:“那你都不亲我一下。”
陆愿眉骨突突的跳着,有想给江肆一巴掌的冲动,她快速在江肆脸上亲一下:“可以了吗?”
“还要抱抱。”
“……”
陆愿忍无可忍:“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肆眼尾耷拉着,明显恋爱脑发作的样子:“感情淡了,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无理取闹?”
陆愿黑着脸,抱了江肆一下。
江肆说:“还要举高高。”
她怎么举高高?
陆愿没控制住自己的手,给了江肆一巴掌,但是力道很轻。
江肆眼眶直接就红了:“你家暴。”
陆愿揉着太阳穴,无奈的解释:“我刚才没控制住,下次不会了。”
江肆一副受伤的姿态,声音哽咽:“才结婚多久,你就不想忍我了,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小三了?”
陆愿:“……”
跟江肆掰扯了好一通,最后陆愿亲了江肆的嘴,江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许听在旁边打瞌睡。
陆愿扯了他一下:“走了。”
许听惊醒,弹跳起来:“妈呀!江肆总算是走了吗?”
陆愿冷着脸不说话。
两人走了VIP通道优先过安检。
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沉默了好一会,陆愿才开口:“许听,我有事问你。”
许听看着陆愿的脸色,总觉得不是啥好事。
但他没想太多:“啥事?”
陆愿偏头盯着许听几秒。
短短的几秒钟,就足够让许听头皮发麻了。
陆愿收回目光,唇边噙着清浅的弧度,慢吞吞地开口:“上次,是不是你给江肆把药效解开的?”
许听:“……”
他就知道,报应总会有来的一天。
飞了两个小时才到达江城。
程家派了人来接陆愿跟许听。
来人是程家二爷,也就是双腿瘫痪的那位程少爷的父亲。
程父西装革履气度儒雅温和,来到指定地点,看向陆愿跟许听:“请问二位哪一位是神医?”
“我是。”陆愿语气淡淡。
她戴着口罩,扎了个高马尾,穿着简单的白色打底加黑色外套,并没有露出logo。
无名指处戴着一枚金戒指。
除了周身气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程父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陆愿,态度十分尊敬:“神医您好,我是程寅的父亲,来接您去程家。”
陆愿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跟许听都戴着口罩,许听这张脸,医学界谁不知道啊。
但暗网的人身份神秘,就连陆愿出诊程家,程家也不能对外说是从哪里把陆愿请来的。
如果程家后面要带新顾客,还得通过暗网的审核才行。
程家是江城首富,根基也算深厚。
二房长子程寅深得老爷子器重,是毫无疑问的程家下一任家主。
可惜,天之骄子前些年出了车祸,迟迟无法站起来,导致程寅的脾气变得越发暴躁,被确诊了躁狂症。
程氏股东认为程寅的脾气不稳定,如果接管了集团,肯定要出问题。
再加上他又是个残废。
对程氏来说,算是一颗废棋了。
程老爷子为了这个孙子,耗费心力,一直在找能治疗程寅双腿的中医。
许听的医术虽然很好。
但接触过暗网的人都知道,暗网那位神医才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存在。
虽然这个比喻有点夸张,但许听医术确实不如陆愿。
程父走在前头,客气的为陆愿跟许听引路。
程老爷子坐立难安,指腹一直摩挲着拐杖,听到前厅的动静,他连忙站起来。
看到两道年轻的身影,他一愣。
这么年轻?
不过,程老爷子并未露出任何不信任。
要知道,能接触到暗网,是经过了一重一重的审核。
暗网派来的人不可能有问题。
“爸,这位就是神医。”程父给程老爷子介绍陆愿,又看向许听,说道:“这位是神医的助手。”
老爷子连忙跟两人打招呼,态度尊敬。
陆愿嗓音清冷:“请问患者在哪里?”
“在院子里。”
程老爷子说道,顿了顿又给她解释:“神医,我孙子有躁狂症,您远道而来,先歇息片刻,我让管家先去给那小子说一声,以免等会吓到您。”
陆愿点头。
老爷子便朝着管家丢了个眼神,管家立刻先一步去通知程寅。
等陆愿跟许听去程寅院子的时候,就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
“程家倒是有钱能造。”陆愿似笑非笑的开口。
程老爷子赔笑道:“让神医见笑了。”
“无妨。”陆愿嗓音淡漠。
管家被程寅从屋里赶了出来。
紧接着,程寅就滑着轮椅来到门口,脸色发白的咆哮:“我说了多少次,我不看什么医生!”
“走啊!你们都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程寅坐在轮椅上正在发狂,挥舞着双手。
头发凌乱,精神看着不太好。
程父知道他是躁狂症犯了,充满歉意的看向陆愿:“神医,小儿发病的时候就会这样,您请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