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时候。
陆愿自己倒是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男人手臂还搭在她腰上,她伸手把他推开,拿起手机给江肆的妹妹江然发信息。
陆愿:【你知道你哥是个偷窥狂吗?】
江然是军医,工作地点不稳定,经常跟着特战队出去执行任务。
这个点她还在加班,所以秒回陆愿的信息:【怎么了?】
陆愿:【你哥天天盯着我微博的关注,你知道吗?】
江然:【你微博关注咋了?】
陆愿:【……我什么人你不知道?】
江然:【然后呢?】
陆愿:【我不是关注了个情趣博主吗,就那个‘枝枝别这样啊’,晚上我奶奶给我弄了件情趣,你哥一眼就认出那是最新款,你说变态不变态?】
江然:【陆奶奶这么潮流吗?】
陆愿:【……】
江然意识到自己关注点放错了,于是又说:【很变态,他很变态,所以,分了吧。】
陆愿:【没法分,谁家刚结婚就去离婚?】
江然:【?】
陆愿跟江肆被国家颁发结婚证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陆愿就将这事跟江然说了一遍,江然表示很无语,然后问她:【所以,最后做了吗?】
陆愿:【并无,没法站立。】
都是成年人,谁还不懂这意思啊。
还在某个基地的江然陷入沉默。
跟她一块加班的女军医叫了她一声:“想啥呢江然,下班啦,走吧。”
江然收拾东西下班,往宿舍走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同事:“我问你个事。”
“你说。”
“男的在什么情况下……会不行?”
“……”
这问题问得女军医面红耳赤。
她揉了揉滚烫的脸颊,小声开口:“江然,你也是军医啊,你能不知道为啥?”
“我没有男朋友,你有。”江然眼神很淡,语气平静:“所以,一个二十七岁,血气方刚的男人,为什么会不行?”
女军医问:“是什么程度的不行?时间,还是别的?”
江然说:“不是时间。”
女军医懂了,直接诧异:“现在还有这样的男人?”
江然:“……”
江家好丢脸啊,还能有这样的儿子?
————
江肆早起洗了个澡,就去喊陆愿起床。
“别烦我,滚。”陆愿闭着眼睛不肯起来,脚从被子里伸出去,一脚踹在江肆腰上。
江肆薄唇勾了勾:“真不起?要不今天我让学生们休息一天?”
下一秒,他低头,就对上了陆愿要杀人的眼神。
陆愿看到江肆的……身体,一愣。
江肆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肌肉结实恰到好处,刚洗完澡,腰间仅围了一条浴巾。
那双好看的凤眸,氤氲着雾气,湿漉漉的,有种小狼狗的感觉。
水珠顺着胸膛滑进了浴巾里。
性感到,让陆愿当场喷了鼻血。
陆愿就感觉鼻子一热,一抹热流滑了下来,她连忙用手捂住。
“哥哥哪你没看到过啊,怎么还流鼻血了?”江肆眉梢上勾着邪魅潋滟的笑,抽了纸巾给陆愿。
然后快速拧了湿毛巾,敷在陆愿的额头上,还拿了冰袋压在她后颈处,能快速减少出血。
陆愿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鼻子硬骨和软骨的交界处,瞪着江肆:“大白天的,你别犯贱。”
“我说的不对?”江肆哼笑。
掌心扣着冰袋,他拖长了尾音:“你没看过我?不知道是哪个大色懒,借着酒劲要跟哥哥一块洗?”
啪!
陆愿直接把额头上的毛巾,甩在了江肆头上。
怕陆愿火气更大,血流得更猛,江肆就没再刺激她。
血很快止住了,陆愿面无表情道:“你快点把衣服穿好,就你这身材,老子看都懒得看。”
江肆没说话,一把扯掉腰间的浴巾。
陆愿瞪大眼睛:“你干嘛?大早上耍什么流氓?”
嘴里骂着江肆耍流氓,那眼睛,是一点也没少看。
陆愿一向很喜欢他的身材,有安全感。
眼下,江肆直接当着她的面换衣服,陆愿是真想扑上去,把他吃得干干净净。
她承认她很狂野。
反正,面对江肆这身材的时候,陆愿体内最原始的野性,总是会被激发出来。
嗷呜,好性感!!
根本就把持不住好吧!
她昨晚就是脑子进水了。
江肆把陆愿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凤眸微眯,嗓音潋滟而邪气:“后悔昨晚给我上药了?”
陆愿就烦他这欠揍的语气。
她呵呵一笑:“你就是死了,我也不后悔。”
江肆眼神温柔的将她包裹住,轻笑:“要不给你个机会,让我快点恢复,我补你个洞房花烛夜。”
“有什么好补的,该做都做了,还怕少这几天?”陆愿语气不耐。
江肆敛眸看着陆愿,眸光深邃:“你这情况,今天不适合去带军训,我给你放几天假。”
“你休想败坏我在学生们心中的形象。”陆愿冷眸看了眼江肆,起身,手还不忘在江肆腹肌上挠了挠。
然后就进了卫生间。
江肆挑眉看着陆愿的背影,笑了笑。
就她,还学生心目中的形象?
估计那群花痴女,早就在私底下磕起了cp。
陆愿站到镜子跟前。
抬起眼皮,就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锁骨上的痕迹。
她瞬间捏紧拳头。
江肆!
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陆愿从卫生间冲出去,一巴掌招呼了过去:“江肆你真狗,不就是不行吗,你至于这么咬我?”
江肆差点被一巴掌拍成脑震荡。
他刚穿好体能服,听到这话,就拽着衣摆,把体能服往下扯了扯,眉梢扬起:“你没咬老子?”
陆愿:“狗咬的。”
江肆:“……6。”
陆愿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是那种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
江肆这脾气也没好到哪去。
不过正常情况下,江肆还是很宠陆愿的,昨晚是真被陆愿给气到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太纵容陆愿了,把她纵成这副无法无天的脾气。
陆愿很快就洗漱完,脸色臭得不能再臭,一把抓着江肆的体能服,往上掀。
便看到他背上青紫的地方,已经消下去了。
陆愿伸手摁了摁:“疼不疼了?”
“不疼。”江肆摇头。
陆愿脸色缓和了些许,仍然不饶人的说:“你没死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