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七闻言身形一顿,想去扶喝醉的慕容蝶回房的手也收了回去。
他见逻辑和孟章正在一旁喝酒说笑,对慕容蝶问道:“相柳是不是找过你。”
慕容蝶摇头说:“没有。”
叶十七顿了顿又问:“小蝶,防风邶和相柳与我比谁更好一些?”
慕容蝶微红的脸抬眸,靠近叶十七仔仔细细端详一番说:“emmmm,你是谁?”
“我是叶十七。”
“你明明就是涂山璟!你和相柳都在骗我。”
“小蝶,我只是想用叶十七的身份一直陪着你。”
慕容蝶摇头,趴在桌上呢喃道:“可是我需要的一直都是涂山璟。”
逻辑真的不理解,慕容蝶明明没喝多少酒,为什么酒量不好还喝酒,这下好了吧,小狐狸伤心了。
看着叶十七站在月光下,皎洁的月光映衬他白皙的脸庞更加夺目,只是此刻他的眼眸是难以置信的失望,眼泪在眼眶盘旋。
叶十七抬头看向天空,片刻还是小心翼翼把慕容蝶公主抱起,面无表情的对逻辑和孟章点头示意就回到了慕容蝶房间。
榻上是叶十七亲手买的真丝被褥,他轻轻将慕容蝶抱到榻上,又帮她脱下鞋整齐放到地上。盖好被子。
叶十七看着眼皮还在抖,还在装睡的慕容蝶,很想问她说: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他知道慕容蝶早就知道他是涂山璟,因为什么知道,因为什么救他,他从未想过,也刻意不去想,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很好。
但是她说她需要的,从来不是叶十七。
她在所有方式里,选了最残忍的方法。
如果真的想利用自己,就不该在自己刚鼓起勇气想对她好时,将自己打碎,打碎自己第一次的动心。
叶十七看着慕容蝶,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下巴,气自己就算猜到一切还是舍不得走。
叶十七蹲下拉着慕容蝶的手亲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我不做叶十七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慕容蝶能感觉到叶十七的眼泪一滴滴落在自己手上,冰凉的泪滴,慕容蝶却觉得滚烫到像火烧到她的心口。
直到关门声响起,慕容蝶都没有睁开睛,她不敢面对,她始终都是胆小鬼,她一直都知道。
次日早晨,没有人叩门叫慕容蝶起床,可她依然习惯性的早起,走到对面包子铺吃包子,抬头便看见叶十七在酒楼二楼和别人谈事情,不过,现在应该叫他涂山璟了。
“小蝶姑娘,包子好了。”
“姐姐,我带走。”慕容蝶说完这句话,便带着包子转身离去,没看见涂山璟抬起茶杯的手顿了顿。
孟章一大早就看见慕容蝶拎着纸袋子低落的回到院子,看见自己慕容蝶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吃早餐,孟哥。”
孟章没有提叶十七,最后起床的逻辑也选择性的不提这个人,一切都回到最初的生活了,不提就好像告诉自己没有什么不一样。
慕容蝶最近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除了画画写字就是弹琴,上次逻辑进来,发现一地的画和诗,都没有下脚的空间。叮嘱慕容蝶等过几天轩受伤,他们就起身去皓翎赶进度,说完就走了,留给慕容蝶足够的空间。
慕容蝶坐在叶十七铺的榻上,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低头嗅了嗅茉莉香气,闭眼呢喃:“如果有一天味道消失了,是不是证明十七也会把我忘记。”
“小蝶,十七来了。”逻辑推门进入说
慕容蝶把手链往枕头下一塞,起身说:“啊?”
“说是感谢救命之恩。”
“我不想见。”
逻辑摇了摇头:“等我们去皓翎早晚都要见面,早些说开也好。”
慕容蝶点了点头走出房间,便看见前堂大厅站着两个妙龄少女,大概就是小夭口中的静夜和兰香吧。
涂山璟正行礼道:“孟哥。”
孟章点点头算是回应站在慕容蝶左侧方,逻辑也跟在身后看看慕容蝶怎么处理。
“听说涂山公子家业遍布大荒,这次来感谢救命之恩,可带够了钱财?”
静夜听到这话就忍不住皱眉,少主夜里夸的奇女子就是眼前这个空有其表,极其俗气的女人?
涂山璟选择不听让自己伤心的话,只是看着那玉藕般的手臂问:“我送你的手链呢?”
“在哪个首饰盒里吧,你想要还你也行,孟哥帮我去取一下。”
“不必了。”涂山璟皱眉,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些说:“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现在是涂山璟了小蝶,你还需要我吗?”
慕容蝶手一紧,端起茶杯沉思一下便一口喝下去,像是要把哽咽也一起咽下。
“需要的话,涂山二少主就会一直在吗?”
“会。”
“承诺若做不到,就不要答应。”
“好,我要你当涂山族长。能做到吗?”
“我不当族长一样可以给你想要的。”
“呵。”慕容蝶轻嗤一声,起身朝外走去说:“送客。”
逻辑和孟章一左一右,弯腰伸手道:“涂山少主,请吧。”
“你们什么态度啊!”静夜憋气的说
涂山璟看着慕容蝶远到看不见才开口说:“洛哥,要和我一起回青丘吗?”
“少主,为什么要带他?我们不是来找前辈的吗?”
“不去。你们家族除了你都不太聪明,你也不咋聪明,对比他们还强点。”
“你胡说什么?我们少主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哦,打架的话让他给杀手画个画,说不定杀手一开心就放了他了。”
“你!”
“洛哥教训的是,不去就算了,你在小蝶身边我也放心些。”
“保护慕容蝶是我们的职责,你到也不必操没用的心。”
孟章也不多话,用法术把门打开,便飞到房顶晒着太阳。
“洛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抢族长之位。”
逻辑勾唇说:“这个位置也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不愿意,我们有别的解决方案,千万别为难。我们救你也没指望你能做什么。”
静夜很想动手,但是她从进这个府上就很害怕,感觉自己从灵魂都在恐惧这两个男人,这难道是血脉压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