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觉得我穿这件裙子怎么样?好看不?”刘五花精心打扮了一番,绑了两条麻花辫,头上插满了红花,脖子像是顶着个花盆似的。
脸抹得跟猴屁股一样,唇瓣涂得跟血盆大口一样。
“好看,我的闺女能差到哪里去呀!”刘婆子啧啧赞美着,怎么看怎么好看。
刘五花捂着嘴娇羞地笑着,希望等会三平哥能够被她的美色吸引。
刘三花也过来看看,“五妹怎么打扮都好看,人比花美。”
这一家人审美简直是奇葩。
“对了,三姐,你饭做好没有,我赶紧送过去,免得等会三平哥饿坏了。”
刘家五个闺女一个比一个懒,都是吃饭不干活。除了刘三花,她为了比顾如意更好,随时想顶替顾如意当后娘,做了充分的准备,厨艺、绣花都不在话下,当然最拿手的还是扫院子。
“做好了做好了,娘说三平昨个发病现在还是喝粥好,我煮了排骨粥,还备两份小菜到时吃起来比较爽口。”刘三花把端盒提了过来,“快送去吧!用你的真心打动三平。”
她嫁不了大平哥,她希望五妹能够嫁过去,她们刘家的女人怎么也得一个嫁进锦家去。
“谢谢三姐。你放心,到时我要是跟三平哥在一起,以后你就能名正言顺来锦家看我了,也就能近距离看到锦大平。”
说着刘五花提着饭盒,春心荡漾地朝着锦家去。
石婆子来串门迎面撞上人,差点没被吓死。
“石婶子,你走路带眼呀,你差点就把我弄摔倒了。”还好还好,她的饭盒可没事。
“不是,五花!你打扮得这么美想要去哪呀?”石婆子昧着良心说话,这幅模样比鬼还可怕呀。
“我去找三平哥去了。”刘五花娇嗔一声,然后摇曳着身体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石婆子啧啧啧几声:这刘家闺女咋一副嫁不出去的样子,改变不了倒贴的命。
就她这幅鬼样子,锦三平等会没病都得被吓出病来。
都不照镜子看看的吗?
她走进刘家,刘三花又拿着扫帚出来扫院子,“三花呀,要不你改天帮石婶家的院子也一块打扫呗。都没人比你打扫得干净。”
她家院子扫得比人都薄了不少呢,再扫下去她们家屋子都要陷下去了。
刘三花不快地说道:“我就喜欢扫我家院子。”
这院子欠她啥了?倒霉透顶这是。
她走进去跟刘婆子磕叨磕叨,“刘婆子,你家五花跑去锦家那去了?你不跟着去,别等会被顾如意给欺负了?”
她们家五花想进锦家门,顾如意可是最大的阻碍。
“没事,锦老二一家去镇上了,只有锦三平一个人在家。”
一听石婆子来了劲,“那敢情好呀,孤男孤女共处一室,到时不得擦出火花来。”
“石婆子瞧你这话说的,我家闺女可都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石婆子暗暗偷笑: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随便起来不是人。
就怕她们家五花脱光衣服,人家锦三平看都不看呢。
锦家二房男人一个可比一个定着呢,不是喜欢的女人不为所动。
“这锦三平是不是昨个发病了?我看顾如意当时急急忙忙去请柳大夫来着。”
“是呀。这锦二婆子也真是的,儿子都病成这样还有心思去镇上玩乐。把人放在家里也不担心。三平这孩子也真是命苦,早日成家以后也有人照顾着呀。”刘婆子一副丈母娘的姿态关心着。
石婆子都不知她以什么资格说话,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家五花注定跟三花一样,倒贴没人要的命。
此时锦家。
锦三平刚喝了药,想着回屋休息一下,等会再起来吃午饭,刚要躺下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他皱了皱眉,这时候家里人应该还没回家才是,谁呀?
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门外还是敲门声,“谁呀?有事吗?”
刘五花捏了捏嗓子,柔柔弱弱的:“三平哥,是我五花呀,我有事情要找你。”
听到刘五花的声音,锦三平眉头皱得厉害。这会也不能拒之门外,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把门打开,“五花姑娘,有事吗?”
见门打开,刘五花庆幸,就怕门他不开。
“三平哥,你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刘五花瞅着他头上包扎着,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摸摸,锦三平眼疾手快往后退了退。
“五花姑娘,男女有别还请自重。”
刘五花手僵在空中的手收了收,“是是是,三平哥是我唐突了,我就是太过担心你了。我听我娘说你昨个又犯病了,又伤害了自己。三平哥,你这样我看了真的好心疼。”
说着说着刘五花小声哭泣起来,“三平哥这么好的人却要受这样的罪,人家看了真的好心疼。”
刘五花一哭,锦三平慌乱得不行,都不知怎么安慰:“不是五花姑娘,你别哭呀。我真的没事,你别为我担心。”
他最不喜欢就是被人同情了,这样让他觉得很有压力。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叫没事,三平哥你就别骗我了。要是我能替你遭受这样的罪那多好呀。”刘五花哭得更难受了。
那满脸的妆都花了,这会跟鬼差不多。
锦三平被她哭得有些心烦,“五花姑娘,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回屋休息了。你这样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我不希望被人误会。”
“别呀,三平哥,你不要对我太冷漠,我不哭我不哭就是了。我是给你送吃的,这是我精心给你煮的排骨粥,对你的身体有帮助。”刘五花赶紧抹了抹泪,拿起手上的饭盒,“三平哥,你吃了没有?”
锦三平看着她手里的饭盒,实在不想欠别人的情,撒了个谎:“五花姑娘,我已经吃好饭了,这些你就带回去吧。”
因为对刘五花真的没兴趣,所以他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让她还以为有机会。
一听这话,刘五花头低了低,像是遭受不小的打击。
她声音有些难受,“三平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