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出不去了,若躲在空旷无隐蔽遮挡物的屋外,届时都是皇帝的侍卫,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只能往屋里躲!
“你躲在......躲在床底!”电光火石之间,许瑾乔想了想前人的成功经验咬牙道。
然后她看向寒鸦加快语速:“我去拖会时间,剩下的交给你了,寒鸦。”
信任地拍上男人的肩膀,许瑾乔提起裙摆,往宫门处走去,却没看见背后两人眼神的交锋。
沉默寡言的杀手向来只有在遇见对手的时候才会产生一丝兴味,而陆北灼恰巧就是。情敌,是比那些人更能激起他斗争欲破坏欲,调动他厌恶情绪的东西。
寒鸦无声瞥了眼对面之人,眼底冷漠多到溢出来,他抬手推了一把陆北灼,两人入殿,陆北灼又制住他的手腕,反瞪了回去。
(陆北灼内心:你小人得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寒鸦不以为意,仔细扫视了一番殿内,心中有了收拾的章程。
痕迹不多,看来没多做什么......很好。
无声的张嘴做出口型:“好好躲起来,废物。”在点燃陆北灼怒气前,他已经抽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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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前。
冬水和秋藤正站在那里着急的向外看,见许瑾乔来了,才如有了主心骨般镇定下来,下一瞬,灯笼的灯光从侧边出现,伴着宫女侍卫开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寒舟从他们身后走出。
夜色渐浓,男子着一席玄袍大步而来,脊背挺拔如竹,路旁宫女提着的灯盏在他身上打下深浅不一的光影,像是笼了一层金光,也愈发威严。
“乔乔,你怎么在这里?”时寒舟走到人前。
他却不知,自己的随口一问吓的许瑾乔身边的宫女心神一跳,还好低着头无人发现,而他本身也因着庆宴酌酒,不像往常那般有警惕之心,行动之间多了些疏狂,少了些沉稳。
“侍女说你来了,左右也无事,我便来等你了。”许瑾乔敛眸。
等......她愿意等他?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就让时寒舟心情极好,唇边情不自禁掠过浅笑。
又注意到女子半干的墨发披在肩头,似乎刚刚沐浴完,时寒舟伸手揽住了许瑾乔:“夜间寒凉,别染了风寒,我们进去吧。”
许瑾乔麻了,被迫倚进男人宽阔的怀抱,温暖扑面而来,她微微仰头小声道:“陛下身上都是酒味,在外面散散也好。”
娇滴滴的爱人在怀里撒娇,秋水般的眸子上挑,大半张未施粉黛的白玉小脸沉在灯盏映照的光下,比寻常时候更多了些许旖,旎的氛围。
从时寒舟这个角度看来,只觉得许瑾乔美的愈发朦胧脱俗,他情难自禁的心跳加速,冷冽的眉眼也变得柔和。
他的乔乔,正在一点一点被软化.....
这朵被他圈养的带刺娇花,会有一天彻底为他绽放吧?
坐拥天下的新帝酒醒了几分,心思百转,深邃眸底闪过笃定之色。
[叮!时寒舟好感度+2,目前进度:95/100。]
“是我不好,酒喝多了让味道冲撞了乔乔。”
其实这酒味并不明显,时寒舟作为皇帝也没有人敢灌他酒,只是许瑾乔这么说了,他只好顺着。
眉眼锋锐的男人眼帘半垂下来柔声解释,没有半点狠辣的模样:“原本也只是想来看看你,莫要生气了,一会我就回去沐浴。”
许瑾乔小小点头,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寒舟却不按常理出牌,揽着她向里走:“不过呢,我们便不在外头散了,你体弱,发上水迹未干我实在不放心,还是进去再说吧。”
然后转头吩咐侍从:“你们便在外候着。”
他不想许瑾乔忍受病痛折磨,而且也没有呆愣愣的站在宫外,被侍从围观谈情说爱的喜好。就算是妻管严,要散酒气,那院内不也一样散吗?
高大的男人怀里搂着与他相比显得愈发娇小的女子相携而前,他们衣衫缠绕在一起,分外亲密。
许瑾乔心中一梗,知道自己再拖下去只会引他怀疑,只好顺着进去。可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道里头藏好,收拾好了没有!
等等,寒鸦呢?收拾完怎么不出来?
许瑾乔打开地图,眼前一黑——
床底下藏着两个小红点!
这里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何德何能能承受两个大活人一起躲!